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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話她都在聽,但都聽不進去。
不過,在她的本子上,倒是記下了雁雁老師這樣的一段話:
你知道嗎?感情有時很微妙的,就像我們手裏的沙,當雙手捧起的時候沙土會像小山一樣在手心裏,但是當要真正的抓住握在手心時,你就會發現僅有幾粒還在了。我想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兒,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因為你們都在情感的圍城裏,我想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旁人身上,你以局外人的角度看會一目了然的。記住不要在情感裏迷失方向,當你失去自我的時候什麼答案都找不到。冷靜一下,不要與他們任何一個再有牽連,找回自己真正想要的那個自我。真正的愛不會輕易消失的。
這段話色子看過無數次,最初隻把最後那句“真正的愛不會輕易消失的”放在眼裏,然後漸漸的,直到現在才看懂了大部分。
找回真正的自我?
對,是的。
和茶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色子把生活的重心都傾注在了茶的身上,所以理所當然的失去了自我。
這種失去自我的狀態,甚至導致了色子在最初離開茶之後的那段時間,情緒低迷到想要結束掉自己。
希望?
被迷失的自我是沒有希望的。
隻有絕望。
何況色子的個性裏又摻雜著倔強的成分。
一旦她認準了什麼失去了存在的價值,那即便是天塌地陷,她也不會去改變自己的想法。
但就是這樣的色子,還是變了。
因為她學會了走出自己給自己設置的那個包圍圈。
她開始漸漸的走出原來的那個圈子。
她開始睜開眼睛,去看除了家裏和學校之外的地方。
雖然那些地方在她的眼裏也滿是悲涼,但被大範圍的孤寂包裹著,她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是最孤獨的那個。
而且,她不再覺得畏懼,不再害怕這個世界的陌生。
色子的心,在茶那裏呢。
從始至終都在。
隻是傻瓜一樣的色子直到這一刻才明白,才懂得。
她曾苦苦的追尋一個可以讓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卻沒意料到自己要的是如此艱難而又簡單。
她把心放在茶那裏,不管茶要不要,都覺得安全。
在非節假日的日子去看本該摩肩接踵的公園呈現的門可羅雀的景象;一個人走在798有些陰冷的巷子裏一家一家的看著那些商品價值大於藝術價值的畫作;停留在地鐵裏看人潮湧動。
其實一切都是那麼淡然與坦然,隻是之前的色子什麼都看不見。
就像色子對明說過的那樣:
當你悲傷的時候,幸福其實就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隻是你看不見。
被一種情緒所包圍的時候,就像是置身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之中,除了那一片白皚,便再沒了其它。
或許其實悲傷與快樂就如同善與惡,都是同一塊硬幣的正反兩麵。
寫下這些句子的時候,色子還並沒有真正的做到放開。
說實話,到現在,色子也依舊深愛著茶。
但時間不同了,經曆不同了,很多事情很多思想,都改變了。
色子其實是個很少後悔的人,因為她本身就很少去認真的對待什麼。
在跟茶在一起之前,色子跟很多人曖昧過,但也隻停留在言語曖昧那一欄而已。
因為他們都明白,彼此隻是玩伴而已。
都隻是對方寂寞無聊的消遣品。
說起自己對茶的用情之深,色子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色子自認為,大概自己也該算是個情場高手,閱人無數的了,可一遇上茶,她這個“情場高手”全無用武之地。
她深愛著茶,不是她的意識這麼告訴她的,而是她的心跳。
悲傷的喜悅的,痛苦的幸福的,都隻為茶而跳。
然而,可悲的是,這些事,也都是在最後的那些日子裏才被她看到的。
她從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這個人居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征服她,征服她的心髒。
色子從來不後悔深愛過茶,而且在經曆過這些之後,依然覺得自己可以深愛下去。
但色子後悔一件事,後悔太過深愛,所以說過傷害的話,說過氣話。
悲傷過度的時候,她總會控製不住眼淚,也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維,自己的手指。
鍵盤上的那十根手指曾那麼用力的敲擊出過那麼深沉的報複的語句。
可是,她怎麼可能去那麼做呀。
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她會把一句報複重複的告訴茶和明。
但一時的氣話,又怎能當真?
可,她都已經把茶的氣話當了真,又怎能要求別人不把她的氣話當真?
色子不喜歡後悔。
但現在,她為自己曾經說過那樣的話感到深深的悔恨,即使這樣實在是無意義的行為。
會一時衝動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會一時生氣想把對方氣死。
可那麼那麼用力的去愛,又怎麼舍得真正的去把傷害付諸行動?
到最後卻還是傷害了。不管是誤會還是氣話,到最後都成了利刃,將兩個人都割的鮮血淋漓。
其實說白了,是兩個人都太幼稚,不是麼?
咖啡,應該算是個會看人的人,但他低估了女人的善變。
確實,色子確實是害怕寂寞,害怕孤獨的。
但這個把柄落在別人手裏,讓人抓一次兩次就夠了,怎麼可能讓人抓一輩子?
咖啡想抓住色子,用她害怕寂寞,害怕孤獨這點抓住她。
色子是不想再傷害咖啡的。
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對不起這個喜歡著自己的人了,覺得不該再傷害他了。
可她受不住了。
即便是茶離開之前甚至留下過要她好好對咖啡的語句,即便是她曾承諾過永遠不會拋棄咖啡。
但她真的受不住了。
對於色子來說,咖啡是茶的影子,一直是。
茶的人走的那麼幹淨,那這影子又為什麼要留下來?
手機短信的燥人鈴聲又響了起來。
那首曲子是動畫片EVA中的一段插曲,很久很久之前茶傳給色子的。
該是兩個人都喜歡的東西。
是咖啡。
色子看了,卻最終沒有回複。
當色子跟咖啡說自己要離開的時候,咖啡曾質問她:難道你要拋棄我了麼!
但其實色子知道咖啡是明白的。
他知道她始終是會離開的。
他明白,他自己對於色子來說,是一個不該存在的存在。
他的存在,總讓她想起茶。
而她的存在,又何嚐不是總讓茶想起咖啡?她亦總是刻意在咖啡的那裏提起茶。
這是個輪回。
她曾執著的不想讓輪回斷掉。
因為她以為,茶還是喜歡咖啡的,還是想要這個朋友的。
所以她牽強的留在咖啡的身邊直到現在。
她想勸咖啡回去,回到茶的身邊去,即使這個回去要以她的離開為代價,她也願意。
可漸漸的,在與咖啡相處的日子裏,色子越來越覺得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
色子覺得,或許咖啡並不是值得茶那麼去在乎的人。
雖然咖啡對茶的決絕源於她,但她無法原諒咖啡為了自己對茶所做的一切。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男人都可以那麼輕而易舉的說出那麼決絕的句子,難道這也是在說氣話麼?
也或許,這就是他們曾對她說的那句“長痛不如短痛”的真正含義。
不過,此刻的她隻能勾起嘴角,對這句話表示無奈且嘲諷的笑笑。
在那個感情的圍城裏,色子始終以為,自己是最後出來的那個。
茶走的那麼決絕,割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聯係,就像咖啡對待他那樣對待了色子。
所以色子自然而然的認為,茶走了,已經逃出了那座圍城。
咖啡也用自己的方式,向色子敘述著自己已經離去。
色子也曾以為,是自己的軀體正坐在那圍城的深灰色城牆上,木然的看著自己的靈魂在城內舞蹈著燃燒。
可直到兩天前,看到茶的一篇日誌,色子才意識到,或許真正走出來了的那個,是她自己。
她站在高高的深灰色城牆上,看著夜幕下燃燒著的,是咖啡和茶。
茶仍是喜歡著色子的,但他同時還放不下咖啡。
他還停留在色子之前停留的那個階段呢。
從咖啡的言語裏,色子明白,咖啡早已放棄茶了,但卻依舊沒有放棄自己。
隻有在自己說要離開的時候,他才會極力的說著要放棄自己的話語。
色子知道自己很殘忍。
但現在,除了殘忍別無他法。
色子曾以為,隻有三個人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色子曾以為,隻要自己肯努力,三個人就一定可以回到從前。
可事實證明,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無法挽回。
色子覺得,曾經的自己太自以為是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多簡單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兼顧好茶和咖啡,所以堅持著要把咖啡拉回到茶的身邊,卻完全沒有想過茶會怎想,咖啡會怎麼想。
她以為,茶還想要咖啡呢。
可是,茶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現在的她不確定。
現在的色子才開始看清楚。
原來的自己,雖然在茶的身邊,像地球圍著太陽一樣打轉轉,卻根本沒有用自己的眼睛去仔細的觀察過那個屬於她的男人。
她太在乎別人眼裏的他了。
太在乎別人比自己了解這個男人了。
所以她才會一味的去追逐著別人眼裏的那個茶,而忘了用自己的眼睛去發掘自己所愛之人。
所以到現在,她才不敢去和別人爭執關於茶的點點滴滴。
這幾天翻看了兩眼韓寒的那本《他的國》。
色子覺得有點意外。
大概,看完這本《他的國》之後,色子不會再看韓寒其它的書了。
或許不是因為內容,而隻是因為不喜歡裏麵那些句子的排列和整體讀起來的味道。
但看著這本《他的國》,色子忽然覺得,或許是自己把茶逼得對自己厭了。
色子也是不喜歡女人的聒噪的。
但麵對茶,她這點身為女人的本能卻被輕而易舉的喚醒了。
為了能和茶有上幾句對話,有時候色子都覺得自己很煩人。
茶,會厭倦這樣的自己吧?
雖然色子在極力的控製再控製,控製得讓她自認為比一般的女人表現的好了很多,卻還是說了很多很多得不到回答的話。
《他的國》中,前幾頁裏對那個泥巴的描述,真的是讓色子覺得煩透了。
或許,對於茶來說,自己也是個這樣的存在?這麼惹人厭惡的存在?
沉浸在那段感情裏的色子,是百分之百迷失了自己的。
伸手摸了摸自己半長的頭發,色子還是決定明天去剪短它。
因為茶說她太孩子氣,沒有女人的感覺,所以她才想留個長發試試看,試著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
但相對於長發來說,色子還是更喜歡短發的。
外形什麼的,色子在愛上茶之前,從來沒想過要去在意。
決定留長是因為茶的一句話,決定剪短,卻是因為這一個月來的漫長煎熬與思考,然後慢慢的明白了一些東西。
所謂的感情,必然是要真心對待的,但這並不意味著要去迷失自己,要去為了滿足對方而完完全全的把自己改造成另外一幅光景。
這一點色子終於懂了,但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懂得太晚了。
色子有幾天沒有理過咖啡了。
但相對於茶對色子的態度,這真的可以算是九牛一毛。
這幾天,色子覺得格外的放鬆,格外的安寧。
害怕寂寞?
不了。
色子早已不再畏懼那些有的沒的。
不安?
至少到現在還沒覺得,不過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突然有一天會像之前那樣不安到把自己塞到桌子底下蜷縮成球也會瑟瑟發抖。
倒不是色子的膽子在這段日子裏練大了,而是她終於認清了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麼了。
她要的,不過是愛著茶。
雖然一味的說著不管茶會不會再愛她,隻要自己還愛著茶就好。
但其實,她還是期待著茶的歸來的。
雖然,茶不知道把那句“不可能了”決絕著重複了多少次。
但色子依然覺得茶會回來,肯定會回來,回到她身邊,帶她一起離開這片空曠虛無充斥著美好回憶卻隻能讓人覺得痛苦的地方。
就這麼堅信著,堅信著。
這份堅信讓她完全不去再在意除了茶之外的任何東西。
她仍在意著茶,但卻早已不是之前的那種在意。
錯過一次,就不能再錯。
她重複著,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著自己,然後默默的用自己的方式等待著茶的歸來。
對於新發型的要求,色子隻說要剪短,顯得成熟點,然後就交給理發師了。
說起來,還是跳不出那個圈吧。
茶說她不成熟,所以她才會在要求裏特意加上了這一點。
摘下眼鏡再戴上,半長的頭發短了不少。
成熟了麼?
至少色子自己沒怎麼覺得。
一個人是否成熟,明明是心智上的東西,又怎麼會是換個發型就能變了的呢?
午飯的時候隨便吃了一些。
盤子裏的紅糖糍粑還剩下兩口,老姑逼著色子吃,色子實在沒辦法,極力忍者想吐的衝動吃了下去。
色子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食欲總是一陣變得非常好,可以一次吃下很多很多的東西,卻又可以再另一陣變得異常低迷,看見什麼都沒有食欲,一口都吃不下。
和茶分開之後,色子經常會去學校的超市裏買一堆亂七八糟的吃的,然後拎回宿舍,每樣卻都隻吃一兩口就再也吃不下。
色子覺得,或許這就是自己還沒有完全從和茶分手的陰影裏走出來的證據。
隻是,她那樣的傷害過茶,又要怎麼去要求他回來呢?
她現在隻能等。
用她自己也不知道會是多久的時間,等下去,等茶回來。
她明白的。
或許即便自己等的再久,她的茶也不會再回來;也或許她根本等不了多久就會自行死心離開。
但她仍舊想等下去。
不管結局是什麼,她都不能再讓自己去後悔自己從未在這份感情裏給過茶執著的等待。
在和茶分手後,色子在自己的旅途中,曾寫下過這樣的一篇文章:
二十歲,我向往夕陽下的那個暮年
2010年11月5日星期五,晴。
一個人在朝陽公園。
周五,非節假日,本該熱鬧非常的地方門可羅雀。
長椅上睡著衣著襤褸的老人,甬道上走著蹣跚學步的孩子,陽光下金色的銀杏樹,依舊綠意盎然的草地。
很愜意。
一個人的超級秋千,一個人的美人魚。
走了多遠的路,到最後還是隻剩下一個人。
寂寞?不了。
或許早已慢慢的習慣了,現在正在開始學會享受這種感覺。
獨自蹬著空中腳踏車,轉了一圈。
發現原來覺得那麼大,總也逛不完逛不盡逛不膩的地方,好像在這些個流年中縮小了不少。
有的東西在成長,有的東西在衰老。
生或死,一個輪回一個圈;哭和笑,一份心情一份轉,誰也逃不掉。
落滿塵土的長椅上,我坐在那裏。
環顧四周,忽然想低低的吟歎:是這塊地方老了,還是我在逐步走向我並不想去的地方?
大部分的店家都沒有開門,即便是開了門的,東西也不那樣齊全。
各種聲音縈繞耳畔,隻除了歡聲笑語。
其實或許有,隻是我自顧自的悲傷,聽不見。
跳傘觀光塔。
停留在空中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看到了那片被樓宇包裹住的森林。
滿眼的綠與黃的交雜,似乎空氣裏都洋溢著秋天的味道。
秋天的黃色,飽滿、豐盈,暖意融融。
就像是夕陽下的暮年。
當我們隻有二十歲的時候,我們總是急於去承諾什麼,然後慢慢的用時間來證明所有的誓言都是欺騙。
當我們隻有二十歲的時候,我們什麼都看不穿,卻總以為自己都明白。
所以受傷,所以逃避,所以孤獨。
所以悲傷,所以痛苦,所以難過。
而當我們寫下某些感傷的句子時,其實我們並沒有長大,而是失去了勇敢繼續下去的力氣。
失去了勇氣。
當我二十歲的時候,我向往夕陽下的那個暮年。
暖暖的橘黃色中,輪廓清晰的有你們。
或許,你們正坐在一起邊下棋邊聊著現在我們所有的經曆;或許,我正在旁邊邊給你們沏茶邊笑吟吟的聽。
每每當痛苦襲來,我都那麼期待,那個夕陽下的暮年。
一切都已結束,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看開,不再帶著孩子氣的賭氣和逃避。
金秋裏穿著嫁紗的新娘,好美。
我還沒有走到那個站在陽光下對著鏡頭燦爛微笑的日子,卻已經早早的開始期待有你的那個暮年。
或許,二十歲的我們還在一味的發著誓,說著非誰誰誰不娶,除誰誰誰不嫁。
或許,二十年之後的我們隻是走在街上碰麵,卻隻是相視一笑然後離開的關係。
但我向往夕陽下的那個暮年。
有你,有我,有他。
暖暖的橘黃色中,隻有這樣才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畫麵。
之後的日子裏,色子曾多次重複著看著這篇自己寫下的東西。
用力的看著,用力的想要去找到裏麵的那個,自己給自己的結局。
茶會不會把這一切都看開?
咖啡會不會把這一切都想明白?
色子自己又到底會怎樣?
命運這種東西,誰說的準呢?
色子對咖啡,還是心存歉意的。
但現在的色子覺得,有些錯誤確實需要彌補,可彌補的方法或許就是決絕的分離。
她不愛咖啡,又為什麼要留在他身邊,給他一個念想呢?
所以她選擇離開。
學著像咖啡對茶那樣,像茶對她那樣,決絕。
色子曾痛恨過發生的這一切,痛恨過自己曾作出過這樣那樣的傷害了別人同時也傷害了自己的事。
但同時,色子也感謝所發生過的這一切。
命運的道路上,必定要經曆這樣那樣的坎坷,人才會成長。
感情的道路上也一樣。
色子深愛著茶,愛的瘋癲,但在這之前,色子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愛,對於他們彼此雙方來說都是一種背負。
而太沉重的背負,或許便是比現在更難讓人忍受的分離。
而正如雁雁老師說的那樣,真正的愛不會輕易消失的。
就像當初茶質問色子的那樣。
若色子隻當咖啡是一般的朋友,這一切都可以避免。
而若在茶心裏,色子的地位高於咖啡,那現在的一切,不會是最終的結局。
若這一切都恰恰相反,則就隻能成為雁雁老說所說的另一句話的佐證了。
那句話,雁雁老師是這麼對色子說的:
你想想無非是,如果你將一個人放在心上,則從此你們就有了感情,你們的事情才相互有了聯係,但如果心中不再有彼此,又有什麼聯係呢。記住感情是彼此的,如果有一方輕易的就能放手,說明最初就沒有認真的付出過。
色子相信茶對自己的感情。
或許她曾經那麼的害怕過茶的離開,或許她曾經那麼畏懼過茶的傷害。
或許她曾經那麼的執著著活在自己給自己製造的陰影裏,或許她曾經那麼的相信著別人給她營造的關於茶的氛圍。
但那都是曾經。
曾經的她隻相信別人看到的,而忘了用自己的眼睛去發現。
曾經的她隻知道沿著地球的軌道圍繞著她的太陽繞圈,不停的公轉自轉,卻從未用自己去體會那來自太陽的光和熱。
她執著的認為自己是被放任,不被重視,不被疼愛的那個,所以才堅定的認為所有的人都會離她而去。
也就是這種自卑的情緒,才讓她喪失了冷靜的思維,導致了這一切。
而對於現在的色子來說。
她更相信她的茶仍是愛著她的。
她的茶會離開她,是因為太愛她,所以才會覺得那麼的疼,那麼的被傷害。
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的自負。
但又有什麼關係呢?
相信一些美好的事物會發生,總好過去相信一切都已瀕臨死亡的深淵要好的多,不是麼?
色子的茶,就是一杯茶。
如果不靜下心來去慢慢品味,就永遠無法品嚐到那一杯香茗的真正味道。
而茶的色子,就是一顆色子。
點數雖然早已烙印其上無法改變,但隻要稍加控製,總會得到想要的。
茶和色子的咖啡,就是一粒咖啡豆。
沒經過細細的碾磨,仔細的沏品,一粒咖啡豆的價值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