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千金堂事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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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一家酒樓,點了個包間。看到乾隆永璋他們通身的氣派,後麵的人也都一付嚴謹的作風,進了包間也不放鬆,直直地站立在父子倆人的身後,錦袍人明白這群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要不是剛剛親眼見到他們嬴了那麼多,也確實被千金堂的打手打劫,還真不太敢相信他們,不過,目前,以他們的身份,或許真能幫到他,於是錦袍人決定如實相告。
他理了理思緒道,“兩位有所不知,在下李文生是京城人士,家裏世代經商,倒也攢了一點小錢,在下的家兄有一日,被生意場上的朋友拉著進了這裏,可也不知怎的,既然迷上了,後來輸了好幾回,一直想扳回來,無論怎麼勸說也不行,後來鬧的家裏都亂了,家裏實在不能任家兄墮落下去,硬下心腸把家兄關了起來,隻是這時,千金堂居然派人上門,說家兄欠了他們五百萬兩銀子,家兄進千金堂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怎麼會欠這麼多,不幸中的萬幸是在家人的勸說和那突如其來地五百萬兩的欠條下,家兄回複到以前,也不在沉迷賭博,家兄說他根本不記得他有欠下這麼多,開始隻是一百萬兩,這才多少天居然漲這麼多,家兄是個硬性的人,不肯受家人的支援,覺得自己做錯了事要自己承擔,硬要分了家,變賣了自己的那份家產還賭債,我看家兄醒悟,也就放下了心,以為憑家兄的本事,以後一定能好起來。哪裏知道,上個月,嫂子跑到我家哭訴,家兄不甘心被騙,狀告千金堂,結果當夜居然被人活活打死,幸而嫂子當時因為家裏窘迫和家兄賭氣回了娘家,沒有遇害,官府調查家兄死因,隻查出幾個慣犯見財起義殺了人,這怎麼可能,不說家兄家產盡數變賣,哪來的財,單單官府那隨意的取證,還有時間上的巧合,我是萬萬不信的。”
“所以你便靠自己調查這個千金堂?那可查出了什麼?”
“我第一天進這個千金堂弟,就覺得不正常,可又不知道哪裏不正常。你們看看這個。”李文生從衣領處扯出一根紅繩,紅繩頂端寄著一塊瑩玉中透著淺紫色的彌勒佛玉石,一看便知是塊好玉。“有天我一進千金堂就覺得頭暈昏昏地,居然很想賭幾把,後來我趕緊出來了,一出來歇了會又好了,第二天我忐忑不安的進去了,發現又沒事了,檢查之下,發現了身上的這塊佛玉的原故,我想兩位身上應該也是有這類護佑的物品,這種藥物應該是有時效性,家兄估計當時也是受藥物的影響,後來被關在家裏多日後,沒有藥效,便又恢複的理智,可惜當時沒有發現家兄的異常。唉——再後來我就戴著這佛玉,趁人多時調查他們,發現了不少和在下家兄一樣的受害者,他們都和我一樣狀告無門啊。”
“這是如何說,難道京城的衙門全都被買通了?”
“那到不至於,經過我多方查證,才發現這千金堂的背後有著他塔喇家的影子,具體我就查不出來了。如今我和這些苦主隻能一味得多搜集些證據,希望有一日能遇到比他塔喇家勢力大的官員,能為我們申冤。”
“什麼?這個他塔喇家誰給他的膽子!”一聽和自己信任的重臣有關,乾隆立馬不淡定的拍起了桌子。
永璋趕緊安撫,“好了,好了,又不關你事,你急什麼。”遂又對李文生說道,“你放心,我們倒也認識幾個當官的,他們敢派人打劫我們,這事我們管定了,能不能帶我的人去見見這些苦主,就算官員不管,我們也會想辦法告禦狀的。他塔喇家勢力在大也大不過皇上啊。”
“如果你們真能告到禦前,那就太好了,隻是這些苦主都怕被報複,所以不一定會出來了,我隻能帶你們私下見見,隻能等真的被皇上重視了,他們可能才會出來做證的。”一聽能告禦狀的李文生激動後瞬間又萎靡了。禦狀哪那麼好告的啊,死馬當活馬醫吧,李文生如是的想道。
“這樣就夠了,小林子,你帶人跟著李兄去一趟,我和阿瑪去找人幫忙。”一番吩咐後,各自散了。
出了酒樓永璋道,“天子腳下居然還有人這麼大膽,明目張膽地使用違禁藥物,不在意官府,行凶傷人,這一條條罪狀,肯定不止他塔喇家參與其中,否則他們的膽子不會那麼大,很有可能還有官職還不小的人參與呢!!阿瑪以為呢?”
“永璋,我們不是出來逛街的嗎?”乾隆的聲音很低落。
“是逛街重要?還是正事重要?”永璋狠狠地咬牙說道。
看到永璋一付恨鐵不成鋼地樣子,“當然——”咽了咽口水,“正事重要。”無奈地說完,乾隆一想到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就這樣被泡湯了,還是有點不甘心地哀怨道,“這家賭訪經營了這麼久,一時半會肯定查不出什麼,不如教給朕明日處理吧,反正都知道他塔喇家在其中,到時沿著他查便是了,而且永璋你明天就要啟程了,今天就不要——”
“你不是知道還有其他官員在後麵嗎,拖一天,線索就沒了,趕緊辦事。”
乾隆在心底把他塔喇家狠狠的罵了一頓,兩人又趕回宮裏,吩咐一番,隻幾個時辰,追蹤黑衣人的暗衛也回來了,證實的確是千金堂的打手,不過一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倒沒探得什麼有用的消息,這時高效率地暗衛將調查結果還有一些苦主案宗遞到乾隆案頭。
碰——乾隆怒了“好一個令妃——好一個他塔喇家養的好女兒——”
永璋半鬱悶半欣慰,欣慰的是原以為是朝堂腐敗,深怕會引起朝堂動蕩,沒想到參與其中的官員多是沒什麼大的權利的,鬱悶的是,居然隻是一個後宮妃子和大臣家的女兒撐起的遮天網,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陰謀。真是浪費他的精力和智商。
做為一個皇帝的妃子,想要得寵,那可不是一門簡單的學問,這含金量可一點不比高無庸的低。做為自學成才的令妃更是把這門學問發揚到了頂點。
為了能準確的揣摩出帝王的心思,後宮被她拉攏地奴才可不在少數,特別是帝王身邊的低等奴才,乾隆的心思可不謂不重,能貼身伺候地都是能保證絕對的忠心,令妃也隻能拉攏些最低等的,透過這些奴才們眼裏的微小東西判斷出乾隆的喜愛、心情,以及大概發生了什麼事。這些當然還不夠,皇上的心情可是多數和朝堂相關的,她可不能做睜眼瞎,那些重臣自然不會買她的帳,但是那些升遷無望,或者多年無變動的群臣還是有辦法拉攏的,當然她一個後宮妃子可不好出麵的,這些事隻好交待自家人處理咯,還好她家裏還是有人才的,例如她的侄子魏清平,剛開始還需要她的扶持,後來自己倒闖下一番事業,聽說經營的很不錯,那些官員哪個不是貪財的,一見銀子什麼事不肯做,就這樣,令妃的消息網就這樣鋪開了,成功地在適當的時候扮演溫柔解語花,牢牢抓住乾隆的心。之前可以說,百試百靈,把乾隆伺候的好好的,榮登上第一寵妃的寶座,連皇後都可以不放在眼裏了,隻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自從那個淚包子新月來過之後,延禧宮基本成了冷宮,皇上根本不來了,那個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蘭答應居然升至蘭嬪了,皇上的口味也變了,居然戀舊寵幸那些黃臉婆了。眼線們傳來的消息,皇上最近也沒迷上什麼女人啊,除了和三阿哥呆養心殿裏研究政務,還是和三阿哥探討政務。沒發生什麼事啊,怎麼就不來延禧宮了呢?令妃很是想不通。
在令妃糾結乾隆變了的口味時,正和三阿哥探討政務的乾隆,手正不老實的在永璋腰間遊走,“老實點。我們現在是純潔的父子關係,阿瑪你想對你的兒子做什麼不純潔的事?啊!”
“永璋,朕感覺的出來,你心裏也是有朕的,就直接給朕一個準信吧。在純潔下去,朕要忍瘋了。”
“說了,等我搞定大小金川回來在說。瘋了也要繼續忍。”
“永璋,你真狠心,朕都準你去了,以後你無論做什麼,朕都支持,你還不能放心接受朕嗎?”
“別轉移話題,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永璋不是已經有了定論嗎,按永璋的意思辦吧。”
“那好,這件事雖然牽扯不廣,但是,影響太壞了,要嚴懲,也給那些有著其他心思的人看看,可還敢欺上瞞下地做些什麼小動作。皇家體恤百姓,就算是有天大的關係,皇室也不會徇私情,王子犯法也於庶民同罪。皇家眼睛裏可是揉不得沙子的。要大肆查辦,鬧的動靜差不多了,在把那些主謀全抓起來,處以剮刑,當眾宣布罪刑。至於令妃嘛——不過是受人蒙蔽,雖然有些不老實,但是她畢竟不是主謀,也是不清楚的。而且以你現在的情況,後宮妃嬪還是不要做大動作了,直接關半年禁閉吧。雖然是為了殺雞儆猴,但是等該知道的也差不多知道了,還是要給他塔喇家留點麵子,讓那個淑媛病逝吧。”
乾隆雙眼蹭亮,“永璋原來一直關注朕,果然知道了朕的用心,朕如今可是潔身自好,永璋——永璋——不信你可以檢查檢查的。”
“死一邊去——”拍掉不老實的爪子,永璋瀟灑的走向偏殿,明天要啟程遠征了,該睡覺了,早睡早起身體好。
乾隆哀怨的看著永璋的背影,當背景的高無庸表示皇上如今哀怨的表情太頻繁了,連他都膩味了,難怪三爺都無視了。
“該死的魏氏,要不是他們整出事,今天朕絕對能和永璋——”應該能進一步吧,有點不自信的乾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