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鄉居  第四章 清醒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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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有話要說:趁著有存文,趕快更幾天。。。雨夜日更壓力啊。。。我加油碼字。。。碼字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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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壺,你不可以再睡下去了,即使這種感覺很舒服,若是你不乖乖起來服侍妻主,妻主會生氣的,也許以後你連遠遠地看父親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是他如今最最卑微的願望了。
    這個想法回到腦海中,宋玉壺就漸漸想起來之前的事。
    他打翻了妻主的酒壺,妻主很生氣,打了他一頓,罰他跪在地上。本來這種懲罰在哥哥回到羅城的時候是常有的事,可是這一次他越是跪著,便越覺得小腹墜痛難忍,暈倒之前好像看到了妻主滿臉是血……然後他隻覺得身體好冷,什麼都看不到,眼前是一片漆黑,耳朵裏卻傳來嗡嗡的響聲:“……幸虧這個孩子在三個月的時候沒了……”
    什麼意思?他有寶寶了?然後……三個月的寶寶……沒了?
    怎麼可以這樣,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啊,妻主也是那麼期盼這個孩子,他怎麼可以丟了孩子呢?為什麼他會笨到這個地步?怪不得妻主不喜歡他。
    不行,他要問清楚,丟了寶寶的人,真的是他嗎?
    他想著要醒過來,身體的酸痛和無力也瞬間出現了,還有頭和小腹的疼痛,這更給他了不好的預感。
    此時的他也顧不得身體的不適了,撐開了沉重的眼皮,眼前的迷霧漸漸散去,出現了妻主那張充滿了擔心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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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小家夥怎麼現在就醒過來了?多睡一會兒多好,他身子那麼虛,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深呼吸後的林冰心坐在床邊,把小家夥的頭攬在自己懷裏,把他臉旁幾縷幹枯分叉的發絲撥到他的耳後,輕輕地喚道:“玉壺,玉壺,你醒了嗎?要不要喝水?”
    懷裏的小人兒眼神黯淡,麵色因為高燒帶著詭異的紅潤,一對兒漂亮的杏仁眼霧蒙蒙的,似乎有些看不清人。很長時間後,那小人兒才終於對外界事物有了些清晰的感覺,而當他看清了近在眼前的林冰心的臉,又很不給麵子的抖了一下。
    林冰心一陣失意,她其實很清楚自己為什麼失意。
    她抱著宋玉壺的手緊了緊,還未等她說話,就看到那個憔悴的小人兒張開有些幹裂的唇,費力地在吐著什麼字,她連忙低下頭,仔細辨認那個小家夥破碎的聲音。
    “……妻主……我……是不是把孩子……掉了?”
    林冰心微微一愣,就算這個小家夥不知道他有了孩子,那個孩子畢竟在他肚子裏待了三個月,天生的父愛必定讓他很在意這個孩子。可如今孩子就這麼沒了,那個小家夥一定很傷心吧?她該怎麼回答呢?
    其實不必林冰心回答,宋玉壺隻是單純了些,他並不笨,看到妻主那痛苦中帶著隱忍的表情,他便知道了事實。
    宋玉壺努力告訴自己妻主也很難過,努力告訴自己不可以再惹妻主生氣,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滾落。
    隻見宋玉壺的嘴唇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什麼聲音,深陷的杏仁大眼毫無神采,隻是讓那些珍珠不停地墜落,身體也微微顫抖著,似乎很辛苦,喘不上氣的樣子。
    林冰心也顧不得思考其他,隻能輕輕拍著宋玉壺幫他順氣,同時輕聲哄著:“沒事,沒事,玉壺乖,這個寶寶沒有了,我們會有下一個寶寶,是這個寶寶沒有福氣做你的寶寶,玉壺,別想這些了,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才能再有寶寶,是不是?”
    也不知道宋玉壺有沒有聽進去,表情依舊是那麼絕望,讓林冰心心驚。她更不知道說什麼才有些用處,隻能輕輕把宋玉壺攬進懷裏,無聲的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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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壺隻覺得天崩地裂般,眼前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亮,他唯一的希望,也被他毀了。他的心好冷,冷的快要把他凍死了,然後化為冰渣,再也不存在。
    每個男子都有一個願望,嫁一個好妻主,有幾個可愛的寶寶。被哥哥逼著嫁了那樣的妻主,他也沒有難過,他相信隻要自己做的再好一些,就可以改變妻主對他的態度。他還沒有等到妻主對他好的那一天,卻已經失了一個孩子。
    他該怎麼辦?他還要不要活下去?寶寶會不會恨他這個沒用的爹爹?
    看著宋玉壺的喘息越來越急促,身子也變得一抽一抽的,林冰心知道事情大條了,可她也沒有辦法在此刻離開去找吳伯,她隻好焦急的呼喚著:“玉壺,玉壺,別怕,我在,玉壺,玉壺……”
    在一片黑暗中,宋玉壺被絕望纏繞,而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難得的用並非暴躁而是焦急的語氣呼喚他的名字:“玉壺……”
    而這樣溫柔的聲音,曾經是他的期盼,是他的留戀——雖然他從未得到過。
    就是這個聲音,給了他勇氣,讓他再次回到了世界上。
    懷裏的小人兒終於再次睜開眼睛,這讓林冰心的一顆心從嗓子眼砸回了胸口。她露出一個笑容,用自己的臉親昵地貼著宋玉壺滾燙的小臉兒,感慨道:“謝天謝地,玉壺,你可別再嚇我了。”
    這是,他的妻主?為什麼……這麼溫柔?
    比起林冰心的舒心,宋玉壺卻是滿心疑問,他本以為他丟了孩子,妻主一定會把他趕走或者打死他的。沒有想到,妻主竟然這樣……疼惜他。
    妻主還從未這樣親昵地蹭過他的臉呢!想到這裏,宋玉壺的臉上又紅了一分。
    但僅僅是想了這一點事情,高燒病重的宋玉壺就覺得愈加頭痛欲裂,眼前一陣陣發黑,他微微顰著眉頭,嗓子裏也火燒火燎的,讓他沒有辦法說話……小腹和心髒還是隱隱作痛,都是為了他失去的寶寶。
    他再次張張唇,燒的有些糊塗的他語無倫次的艱難吐字:“妻主……是奴沒有用……妻主,你罰奴吧……別趕奴走……奴會盡快再懷上的……妻主……不要……離開這裏就沒有家了……妻主……不要……唔……”
    林冰心見這個憔悴的小人兒心思這麼重,索性用唇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豈料那甘甜讓人欲罷不能,愈發深入的林冰心直到宋玉壺喘不上氣才放過他。
    前世的她雖然不算宴會女王,但也算是交際場上眾人追逐的對象“玉公主”,男朋友也有過很多,接吻技巧自然不差。那麼多男人裏麵,隻有一個讓她最後死心塌地的,可唯獨那一個,還背叛了她。
    不過,那都是前世的事,這一世,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是這個讓她沉迷的人。
    宋玉壺的雙頰依舊緋紅,但卻和剛才不是一個原因。他的心跳的很快,他至今仍不相信自己的經曆,他失去了一個孩子,可是他的妻主,卻……
    林冰心把呆呆的宋玉壺放好,給他光溜溜的身子做好保暖措施,然後伸手合上他呆滯的大眼,輕聲道:“睡吧,明天一切都好了。”
    這個小家夥果然是燒糊塗了,沒有注意到自己光溜溜的嗎?吳伯還沒有把衣服送過來,就這麼激動。
    本就病的嚴重又因為失了孩子心身俱損的宋玉壺很快就睡了,這時候,吳伯卻抱著幾件衣服走了進來,留下一句:“藥你去看著吧,我看著這孩子的情況……年輕的女子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但你夫郎這樣可是不行了……快去看著藥吧。”
    林冰心一陣窘迫,偷親被人發現了,還因為不放心被趕走了……太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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