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一 第七十一章 鴻雁意依人 不奈豪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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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扣上,我心神恍惚,顫悠悠再次打開箱蓋,盯睛去看裏麵的女人,她!!她竟然是容兒!!!
這次我看清了她的容貌,大叫一聲:“容兒!”胸歡喜難狀,隻覺眼睛濕潤,便似要流下淚來。
容兒也認出我來,雙目頓時紅了,似有千言萬語,卻也無法表達。我這才想起容兒被點了穴道,忙將她抱出箱子,進入內室,輕輕的放到床上。我和容兒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我緊緊盯著她,生怕她再從我麵前消失,嘴卻一直咧著傻笑。容兒的眼神充滿柔情,淚水順著眼角不停的流淌。
我心情激動,顫聲說道:“容兒,天可憐見,又讓我遇到你,這次我可決不會再放你走了。”容兒眼帶笑意,衝我眨眨眼,我說道:“對對,我該先幫你解了穴道。”說起這個解穴,真有點讓我頭痛了,點穴我多少還知道一點,雖不多吧,好歹也能撂一人跟頭。可解穴我壓根兒就沒學過,就算知道她被點了什麼穴道,也是沒有一點辦法。管他呢,我記得金大俠提過解這個啞穴是腋窩的某個位置,我隻管她腋窩試一下,倘若點錯了,我這倒黴的點穴功夫也傷不了人。
拿定主意,我便對容兒說道:“容姐姐,我要給你解穴了,我的功夫馬虎的很,你若受不住,便眨眨眼睛,咱們再想他法。”容兒眨了一下眼,估計是同意了我的主意。我便抬起她的胳膊,催動內力,向她腋下拍了一掌。容兒臉上頓時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忙停下手,問道:“痛麼,你試試能不能說話。”容兒又眨了一下眼,卻沒能說出話來。
我這腦門上已急出了汗,說道:“我再試一次,若實不行,我便找人來幫忙。”見容兒沒有反應,我壯起膽子,手掌換了一個位置,氣運丹田,輕輕拍了下去。容兒啊的一聲慘叫,五官都痛的移了位置。我嚇得不輕,忙道:“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傷到你了。”容兒道:“還好,你的武功甚是怪異,真是痛得要命。”
我忽然醒過神,叫道:“你會說話了,哈哈,容兒姐姐,你的穴解開了。”容兒也明白過來,喜道:“小寶,真的被你解開了。”我說道:“你看看身子能動不,我把你身上的穴道也一起解了。”容兒麵露恐懼之色,說道:“別!別!過幾個時辰自已會解開的。”我奇道:“幹嘛要等自已解呀,我內力多的很,用不完的,現給你解開多好。”容兒不知怎麼說,紅著臉道:“你解穴太疼了,我有些吃不消。”
唉,我的點穴功夫點不倒人,這解穴吧,又能解的讓人害怕。別的書上都說主角練武怎麼怎麼輕鬆容易,隨隨便便的就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可到了我這裏,怎麼那麼難啊,連個普通的點穴都學不好。
顧不得多發感慨,我對容兒說道:“你說不解,咱就等著自已解開,我陪你說說話。容姐姐,你可想死我了,這麼長時間,你到哪裏去了,我一直托人打聽你的消息,始終都找不到你。還有,你怎麼會箱子裏,小郡主呢?箱子裏應該是小郡主才對呀。”
容兒怔了一下,說道:“小郡主?為什麼應該是小郡主箱子裏呢?”我一呆,情知說錯了話,忙道:“先別管這些了,快跟我說說,這陣子你哪裏,有沒有吃苦,有沒有想我?”容兒臉一紅,思片刻,說道:“小寶,你殺死鼇拜的事情我聽說了,你為我報得大仇,我不該瞞你。我和家父本是天地會宏化堂的弟子。隻因家為遇害,我為了尋那史鬆報仇,飛鴿傳書,從堂裏叫來幾名平時聊得來的朋友,那天的事你也知曉,那幾位朋友都為官兵所殺。隻是他們幾個是我私自叫來的,沒有經過香主的同意,我從你那裏離開後,便回到宏化堂,哪裏知道。。我們香主怪罪下來,將我逐出了天地會。”說到這裏,眼圈一紅,又要落下淚來。
我忙說道:“李式開欺負你,待我見了他好好替你出氣。”容兒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堂主是李式開?”我笑道:“你走後又發生了好多事,待會兒我慢慢告訴你,你接著說,你離開宏化堂又去了哪裏?”
容兒道:“我自小天地會長大,堂裏的人都似我家人一樣,離開了他們,天大地大,也沒了我的容身之所,隻得江湖上飄泊。”我心下難受,拉過她的手,輕輕握手裏,說道:“我的傻姐姐,你為何不回來找我呀,你不知道我和小蓮多想你。”
容兒歎道:“我江湖上也聽說了你殺死鼇拜,被皇上封了大官的事。回到京裏,曾去過你原來的宅子,悄悄打探過,似乎你搬了家。後來才聽說皇上賞了你大宅子,我也去瞧過,眼見著深宅大院,禁衛森嚴,想你已經高官厚祿,怎會還記著我這苦命女子,便斷了尋你的念頭。”
我心下大悔,實不該這麼早搬了家,害的容兒打不到我,她孤苦伶仃的一介女子,又怎會有勇氣去似海豪門見我。
容兒接著說道:“我前些日子離開了京城,也沒有目的,打算回宏化堂附近,能看看堂裏的朋友也是好的,哪料得剛出了京城,尚未進入直隸,便遇到了幾位歹人,那幾位歹人自稱好象是什麼三郎教的,說我生得美貌,要捉了我回去獻於他們教主。”說到這裏臉一紅,我跳將起來,直氣的大叫:“什麼狗屁三郎教,老子從來沒有聽說過,定是末流的小幫派,竟敢打我家容兒的主意,老了定要將這群老鼠挖出來,扒皮去肉,醃起來佐酒。容姐姐,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容兒道:“我自然不從,與他們打了起來,那幾人武功不弱,幾個回合便將我點倒,正巧這時有幾輛車子路過,車上下來幾位漢子,還有兩個姑娘,出手趕跑了歹人,將我救了出來。”我一喜,問道:“這幾位救你的是沐王府的人麼?”
容兒奇道:“你怎麼知曉?”我笑道:“我是猜的,也不知猜得對不對。後來發生什麼事?你怎麼到箱子裏去了?”容兒將信將疑,說道:“你猜的沒錯,他們正是沐王府的人,沐王府分幾批入京,他們是後一批,小公爺和小郡主也都車裏。”聽她提到小郡主,我心念一動,卻聽容兒又道:“我謝過他們的救命之恩,原打算離去,沐公子,也就是他們的小公爺,說他們京裏不熟,希望我留下來,陪他們一起進京,他倒沒有瞞我,跟我說了這次進京的目的,就是為了行刺吳應雄。我想著左右沒事,倒不如陪他們走一遭。一路上小郡主與我甚是投緣,非要認我做了幹姐姐,沐公子也待我不錯。”我哼了一聲,道:“這沐公子未必安了好心。”心裏酸溜溜的滿不是滋味。
容兒瞧出了我的心事,臉上一紅,接著說道:“到京城我們尋了處宅子落腳,沐公子帶人四處打探消息,後來聽說,皇上常去一家酒樓飲酒,眾人回來商量,倒不如趁此機會將皇帝給捉了,為大明天子報仇,那可比殺個吳應雄強多了。”我一凜,問道:“每日裏去華豐樓包房間的便是你們麼?”
容兒道:“我沒有去過,不知那酒樓的名字。沐公子擔心行動危險,讓我和小郡主留下,都是他們幾人去的。”我想起了那日跟那群雲南人一起的美貌少女,不覺一呆,問道:“你和小郡主都沒去,難到同你們一起的還有別的女子麼?”容兒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原來還有一個方儀姑娘,不過她也沒去,一進京她便被派到沐王府別的落腳之處,好象另有任務。”這就怪了,聽容兒所說,那日酒樓守著的幾人應該就是沐王府的人,可沐王府這三位姑娘都沒去,當日那位小姑娘,她究竟是誰呢?
韋小寶站街口,叫過一名乞丐,從懷摸出一大把銀票,一張張抽出來砸了過去,叫道:“一千、兩千、三千。。。兄弟我樂意砸銀子,愛砸多少便砸多少,無聊時候瞧瞧也便罷了,不知俺yy麼,偏生較起真兒來,瞧我不砸死你。十萬三、十萬四、十萬五。。。兄弟,你那破碗裏的水借我喝兩口,嘴有些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