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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半瓶毒液。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凡事沾染了毒液的花草，竟然迅速枯萎了開來。
    真是淩厲的蛇毒。
    “小白，你是嗎？”
    十六年的感情，抵不過一句質問。
    春秋白很少說話，但他從不說假話。
    “是。”
    是的，他是當今皇上派來的棋子。
    卻也是一顆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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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殺衛卿雲的另有其人，春秋白隻是一道幌子。
    “小白，你走吧。我不想殺你。”衛卿雲神色複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是。”春秋白、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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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的天氣還有點冷。但是春秋白得忍下去。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韓子熙就會下手。
    是的，韓子熙就是那另一顆棋子。
    與衛卿雲的相遇、初識、相知……多多少少都有春秋白的安排。
    這裏是他生活了十六年的清幽王府，隱藏身影，並不是什麼難事。
    此刻他就依附在寒梅園的主屋那高高的房脊上，
    幾乎和夜色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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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保持這個動作已經兩天了，當然，也欣賞了兩次免費的春宮圖。
    若不是刻意抬頭望向屋頂，誰也難以發現他。
    當初將韓子熙安置在這，有一個原因，便是寒梅園的房頂都特別高。
    餓了，渴了，便來到寒梅園私設的廚房那順點東西。
    夜已經深了，大概韓子熙也不會有什麼動作了吧。
    這麼想著的春秋白，輕輕躍下屋頂，幾乎連風聲都沒有。
    他有很多東西，俊美的容顏，獨步天下的武功，卻沒有一個名叫衛卿雲的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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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廚房的時候，居然有人。
    春秋白嚇了一跳。
    “小白，你來了？”
    明明該與韓子熙耳鬢廝磨的衛卿雲，竟然站在了這廚房的院落中。
    月色白的透明，衛卿雲顯得有點模模糊糊。
    “王爺。”
    不在遮攔，春秋白再一次的跪在了衛卿雲的麵前。
    “小白，起來吧。”王爺扶起他。
    第一次麵對麵的、以平等的姿態，看著衛卿雲，春秋白反而不大自然的低下頭。
    “別低著頭。”春秋白第一次發現，原來衛卿雲早就比他高了，“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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