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珠箔銀屏曉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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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用法術,讓你嚐嚐我的厲害!”藏在城堡中的劉琌琥看見了一切,她施展法術,空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大漩渦,淡藍色暗器圍著漩渦轉起了圈。
“真是奇怪。”林鈈自言自語,她取出銀鉤,拋向漩渦,銀鉤逆著漩渦的旋轉方向行進,漩渦瞬間混亂起來,林鈈又從袖中摸出兩枚綠色暗器,拋向漩渦,綠色暗器接觸到漩渦立刻爆炸,瞬間,銀鉤落在地上,漩渦也消失了。
淡藍色暗器又向前飛,劉琌琥下意識地咬住嘴唇,“不可小瞧啊!”她念動咒語,空中的雪花緩緩彙聚成一條雪龍,雪龍追逐著兩枚淡藍色暗器,玩起了“龍戲雙珠”,林鈈見此情景急得一跺腳,她一眼瞥見做冰雕時殘留的沒來得及清理的冰塊,頓時有了主意。她摸出一枚水晶暗器,拋向冰塊,“起!”冰塊在水晶暗器的引導下騰空而起,紛紛擊向雪龍,雪龍首尾不能相顧,眼見就要被打碎。劉琌琥早看見了這一切,她想了想,又念了一段咒語,雪龍刹那間分為無數小龍,從大龍中脫離出來,將冰塊和水晶暗器團團圍住。看冰雕的人都停住腳步,仰首觀看這場法術大戰。
林鈈毫不示弱,指揮冰塊在水晶暗器的帶領下延一個方向猛攻,欲突出重圍。劉琌琥打了個口哨,雪龍們首咬尾,組成了一個雪環,看著冰塊和水晶暗器慌慌張張,橫衝直撞卻衝不出雪環的樣子,她得意極了,但出乎她的意料,另一枚水晶暗器率領另一隊冰塊衝了上來,不等她撤回雪龍便把雪龍圍在核心,雪龍腹背受敵,在冰塊的打擊下四分五裂,化為雪花。
“有計謀!”劉琌琥默默讚許,“不過我眼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她取出一枚哨子,吹了兩下,半空中忽然飛來一群天鵝,天鵝叼了水晶、淡藍四枚暗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琌琥接過天鵝給她的暗器,洋洋自得,不料林鈈忽然出現在她麵前,“找到你了!”
“哦,原來這也是你的計謀!”劉琌琥恍然大悟,“中了你的計了。”
“你還不算笨嘛!”林鈈對她也很讚賞,“你的法術也不錯啊!”
“謝謝。”劉琌琥笑笑,“我還有一套更奇妙的法術——‘隨心所欲’,相傳是東方的幸福之神姚記創編的。”
“有這種法術?使給我看看!”林鈈的好奇心又來了。
劉琌琥也不推辭,她取出一張淡綠色的彩紙,在中間撕開,又把它撕成細紙條。
“你撕紙做什麼?”林鈈更加好奇,劉琌琥笑而不答,她將綠紙撕成紙屑,拋向空中,輕念咒語,這時,神奇的事發生了,落地的綠紙屑紛紛化為了碧草,劉琌琥又取出一塊粉紅色的紙重複同樣步驟,這一次粉紙化為了鮮花,劉琌琥在林鈈的讚歎聲中將一塊藍紙撕成紙條,變為了大河,將白紙折成船型,放入河中,紙船化作白帆船。
“真了不起!”林鈈心服口服,劉琌琥拉著她:“上船!”
“你會折千紙鶴嗎?”劉琌琥忽然轉過頭問。
“不會。”林鈈搖搖頭。
“那你用紙變小魚,把它撕碎撒入河裏。”劉琌琥毫不介意,遞給林鈈一遝彩紙,“你喜歡什麼顏色的魚,就撕什麼顏色的紙。”
林鈈一張銀紙尚未撕好,劉琌琥已折出了幾隻白色的千紙鶴,她把紙鶴拋向空中,紙鶴變為了仙鶴。
林鈈借助劉琌琥的咒語將銀紙屑變成了小魚。
白帆船一路隨水而行,劉琌琥望向林鈈,“是不是還少點什麼?”
“樹林,會唱歌的小鳥都沒有。”林鈈想了想說。
“這好辦。”劉琌琥取出一張墨綠色的紙,撕成條狀,變出了樹林,“變小鳥的任務交給你了。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小鳥,就把什麼顏色的紙撕成小鳥的形狀。”
林鈈這次撕出了一個金色的鳥兒,劉琌琥念出了咒語,鳥兒飛到樹上叫了起來。
“一隻怎麼夠呢?”劉琌琥笑了。
林鈈有點不好意思,“我忘了,那我們一起變小鳥吧!”
“好。”劉琌琥撕出的小鳥形紙片更加美觀。坐在船中,碧水與樹林交相輝映,湛藍的天穹一塵不染,白帆船宛若行進在童話世界中,兩岸唱歌的鳥兒越來越多,鳥的顏色也越來越多,陽光暖暖的,河水泛起金色的光輝,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你看,我的鳥兒叫的聲音多脆!”林鈈很為自己的鳥兒自豪。
“你的鳥兒叫得不如我的甜!”劉琌琥不甘示弱,她指著那隻翠綠的鳥兒,“所有的鳥兒中,我的這隻叫得最動聽。”
“胡說。”林鈈笑著推了她一下。
“小心點,船要‘下坡’了!”劉琌琥笑著望向林鈈,“小心掉到水裏。”
“沒關係。”林鈈抓住桅杆,“我掉到水裏,有你救我上來。”
“到時候我可不救。”劉琌琥故意笑道。
“不救?你救不救?你不救我把你也拉到水裏!”林鈈像是有自己的“殺手鐧”。
“救救救!姑奶奶,我救還不行嗎?隻是我害怕,姑奶奶你這麼重,誰能拖得動你啊?你要是把我拉下水我可就慘了,那時你我就要‘死則同穴’了。”劉琌琥大笑道。
“你再笑!再笑我變跳蚤咬你!”林鈈自己也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劉琌琥雖然這麼說,依舊大笑不止,見船開到了平緩的河段,林鈈跑上去抓劉琌琥,“我讓你笑,讓你笑!”
快樂的時光總是相當短暫,天漸漸黑了,“我們明天再玩吧!”劉琌琥提議,玩了一天,林鈈真的感覺有些累了,她點點頭,同劉琌琥跳下船,劉琌琥念動咒語一揮手,眼前的一切瞬間消失,她的手中多了一遝彩紙。
“對了,你是東方神界的使者,有任務在身吧?我沒耽誤你的事吧?”劉琌琥忽然想到自己隻顧跟對方玩了。
“沒有啊,玉皇大帝讓我來開辟東西方的友誼之路。”林鈈據實回答。
“這好辦啊,上帝是我的好朋友,等我帶你去見他,這條友誼之路就很好開辟了。”劉琌琥熱情地說。
“哦,謝謝。”林鈈不勝感激,可又說不出來。
“還有,你住哪啊?”劉琌琥又問一句。
“住客棧啊!”林鈈很奇怪劉琌琥為什麼問這個。
“明天我要教教你怎麼使用語言,你把西方語言說的那樣洋聲怪調的可不行,若是上帝聽見了這樣不標準的語言,不等怎麼想呢。”劉琌琥嘟囔一句,轉身走了。
林鈈並沒有投宿客棧,麵對如此新奇的環境,像她這樣熱愛新奇的人根本無法入睡,她流連於獨自走在街道上看萬家燈火通明,更喜愛坐在街邊仰望星空,聽街道旁邊小屋中的小孩子向媽媽要火雞吃。
她從未像現在一樣感到與星空、與世界、與人類如此和諧,似乎她和它們從來就是一體的不曾分開過。對於世人,她不再厭惡鄙夷卻表麵上友好拉攏。此刻,她是真心誠意想和三界的人做朋友。雪花拂去了她心上的灰塵。
***
許若言踱來踱去,手中握著扇子等待消息。
“那個封聖幻不能相信了!”許若言忽然開口,“她可能會對‘黯夜計劃’和天使不利。”
“為什麼不能相信?”陰影中的男人冷冷地問。
“她的舉動我雖不能處處監視,但也可以偷看到一些,此人現在是被情所困。”許若言說要這裏,歎了一口氣,“唉!那個林鈈的相貌,在三界中絕對數一數二,隻有木頭人不會對她動心,我若是個女子,早愛上她了。”
“可惜她再也不會回來了。”陰影裏的男人歎道。
“她若能回來,‘黯夜計劃’非亂不可。”許若言像是有十成的把握確定林鈈不會回來,“我若是心中沒底,絕不會第二次把我們的‘天使’送入天宮。”
***
劉琌琥一出門就遇上了閑逛的林鈈,他笑著向林鈈招手,“林鈈!”
林鈈向她跑來,“劉琌琥,什麼事?”
“沒事不可以叫你?”劉琌琥故意一笑。
“我可沒那麼說。”林鈈搖了搖頭,“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想你的名字,你為什麼叫劉琌琥而不叫別的名字?”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劉琌琥有些自豪地說,“我爹就是大名鼎鼎被民間傳神了的劉長腿,他希望我‘劉’下來的是琌之寬廣,琥之美麗。這個名字我再喜歡不過了。”劉琌琥說完,又把目光轉向林鈈,“你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我不知道,這名字是我父母起的。”林鈈低聲說,這個名字勾起了她童年不愉快的記憶。
劉琌琥似乎看出什麼了,“不說這些了!民間有句話:‘壞,壞不過劉羅鍋;鬼,鬼不過劉長腿。’我是劉長腿的女兒,鬼主意自然少不了,你若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盡可以找我,我的鬼主意可是萬試萬靈的!”
林鈈聽了這些,忍不住笑了,忽然她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拉住劉琌琥,“對了,我問你,你知道什麼是情嗎?”
“不陰天不下雨就是晴啊。”劉琌琥存心開玩笑。
“我說的是感情的情!”林鈈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