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許褚的力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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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許褚出麵,已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
而究竟誰來請許褚出麵,這個事情,責無旁貸的落在了我的頭上。
那麼,我以什麼身份請許褚出麵呢?
請他出麵做什麼呢?
我該怎麼跟他說呢?
胡文娜給出了答案,還記得許褚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嗎?哪來哪去這個地方挺適合舉辦Party呢。把這幾張桌子拚一下,就可以拚出四五十平米的空間,足夠用來辦一場聚會或沙龍了。
Party?聚會?沙龍?
我愣了一下。
是啊,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請他出麵了。
出麵做什麼?
傻啊你,就說哪來哪去要舉辦一場沙龍,邀請他參加,並請他準備一下,因為可能現場有些大一的新生,會對他有些提問。
提問什麼?
關於大學四年生涯規劃的唄。
嗯,好的。那接下來,我該幹什麼?
打電話,約時間,見麵談。
約哪?
隨便你。
好的。
嗯,他電話多少?
胡文娜翻出手機,給了我一串數字。我記下了,然後,將號碼撥了過去。
一陣“嘀嘀”的聲音後,那邊有人接電話了,“你好,我是許褚,請問有事嗎?”
“嗯,你好,我是張趣來。”我皺了皺眉,瞅了下身邊的胡文娜,她作了個禁言的手勢。
“噢,趣來啊,你好啊,嗬嗬,多日不見了,最近挺好的吧?新生都開學了,肯定哪來哪去也挺忙的吧?”電話那端,許褚笑聲朗朗的問道。
“是啊,最近每天都人挺多的呢。嗯,你還記得之前那次,你說過的嗎?你說哪來哪去挺適合舉辦聚會或沙龍的。”
“當然記得了,怎麼,你們打算要舉辦,還是,已經舉辦了?”
“我們正打算舉辦的呢,不過,因為之前沒有舉辦過,也不知道怎麼舉辦,打算向你請教一下的呢。不知道你時間方便嗎?我想要是方便的話,今天或明天,我去找下你,和你當麵談一下。”
我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的。身邊胡文娜對我的表現,則滿是讚揚之色。
“哈哈,趣來,你這麼說,我肯定是要見你的。行,今天晚上七點的時候,我看看去哪來哪去找趟你吧。”
“好的,那到時候見麵談。”
說著,我掛了電話。
看看身邊的胡文娜,“今天晚上七點。”
“嗯。”胡文娜點點頭。
“你說我們到時要喊上官書記、方片七、板牙、盧小櫻他們嗎?”我問了句。
“這個,”胡文娜略一猶豫,“還是先算了吧,我們還不知道許褚會不會答應呢。”
“那你覺得他會答應嗎?”
“很難說,或許,會吧。”
“我也覺得會。”
等人的時間,是很難熬的。上午十點鍾打過的電話,距離晚上七點,則有九個小時的時間。
九個小時思考答案的時間。
九個小時等待謎底的時間。
九個小時坐立不安的時間。
幸好的是,哪來哪去的人比較多,換了一撥又一撥。
下午的時候,本來我還有一節課要上的,因為心中這個懸而未決的答案,也就索性不去上了。
時間在悄然無聲中,一點點的滑過、滑過。
六點半的時候,我瞅了一下,人開始陸續散去了。因為,有些人,要去自習室看書,或上選修課。
倘若周六,咖啡屋裏這個時候,是人比較多的。因為很多人,閑來無事,便免不了想找個愜意的地方,消磨下時間。
而現在,是星期二。
果然,還差五分鍾到七點的時候,許褚出現在哪來哪去的門口。
然後,推門徑直走了進來。
“好啊,趣來。”
“好啊,文娜。”
許褚臉上洋溢著熱情而又友善的笑容。
“好啊,許褚,估摸著這會兒你要來了呢,趣來早早的就準備好奶茶了。”說著,胡文娜站起身,朝許褚笑了下,指指她對麵的一張空座,示意他坐下。
我也站起身,向許褚笑著打了個招呼。
三人一同落了座。
“我在宿舍裏的時候,免不了要惦念一下,這兒的奶茶,這兒的氛圍呢。那些茶香飄飄的美妙時光啊,現在看來,是一去不返了啊。”許褚嗬嗬笑著,開了場。
“嗬嗬,看你說的,再怎麼忙,還抽不出個下午茶的時間嗎?我覺得應該是你嫌這裏的奶茶不夠好喝的緣故吧。”胡文娜笑笑,說道。
“豈敢豈敢,你這麼說,我可消受不起了啊。許褚是誰?凡夫俗子一個,平時更是少登大雅之堂,何來‘挑剔’二字?隻會受寵若驚罷了。”許褚嗬嗬笑著。
“你們兩個別自顧自的說話,忘記了我啊。忘記了我沒關係,別忘了喝我衝的奶茶就行了。那可是一片冰心哪,全整茶裏麵了。”我嗬嗬笑著,打趣道。
“嗬嗬,不好意思啊,真個差點忘了,趣來兄今晚找我,是有要事相談的呢。唉,都怪這氛圍太好了,一進來,就忘記了諸多世事,諸多煩惱。好,那咱們現在就開門見山的說好了,都是自家人,也別見什麼外了。”許褚笑著說道。
“嗯,我們想做一場沙龍聚會的。就在我們這個咖啡屋,打算把這些桌子拚一下,圍成一個圈,然後呢,主題是大學四年該怎麼奮鬥和大學四年的生涯規劃。”見許褚如此爽快,我也就索性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說了出來。
“大學四年該怎麼奮鬥?”許褚嘬了下嘴,眉頭擰到了一起。
“還有就是,大學四年的生涯規劃。”胡文娜補充道。
“嗯。”我點了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許褚的表情,似乎他在竭力思考。
“我明白了,是不是有些大一的新生,在咖啡屋裏時候,聊到了這個話題,結果,一聊才發現,原來,很多人,說到大學四年該怎麼規劃度過,都是一頭霧水,比較茫然?”
“嗯,算是吧,”我點了下頭,此刻,肯定沒法說到方片七和他的表妹夏培的事情。不然的話,光理扯清楚這些,就得花上那麼一個多小時。
“你們的意思是,要找一個可以回答解決這個問題的人,在這場沙龍聚會上,向大家解釋清楚,換句話說,你們今天找我來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出席這場沙龍,然後,我給大家講一下,大學裏該怎麼奮鬥,大學四年又該如何規劃?”許褚啜了一口麵前的奶茶,眉頭疏散了開來,嗬嗬笑著,看我和胡文娜。
“是啊,”胡文娜點點頭,“因為之前那次,你說過,哪來哪去這個地方很適合舉辦聚會沙龍,所以呢,這一次,就想請你出麵,做座上嘉賓,給大家講講咯。”
“哈哈,”許褚大笑起來。
“不是有這麼句話嗎?解鈴還須係鈴人,當初的時候,你給我們的這個提議,我們後來商量了,都覺得不錯,所以現在,就又找到你了。我們都相信,你來主講了,這場沙龍,肯定會做的很成功的。”我笑著向許褚點點頭。
許褚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兩個經過事先排練的吧?你們這樣盛情相邀,如果我再推諉拒絕,肯定是卻之不恭。”
“那意思就是你答應了?”胡文娜迫不及待的追問道,眼裏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許褚哥,我趣來先謝謝你了啊,嗯,奶茶涼了嗎?要不,我現在再重新給你衝一份吧。”說著,我站起身,就要把許褚把麵前的奶茶換掉。
“別客氣,別客氣,趣來,文娜,你倆真是的,這麼客氣,搞的我以後不僅不敢再來了,而且是,遠遠的就要繞道走啊。”許褚一麵說著,一麵用手護住麵前的奶茶,示意我坐下。
我和胡文娜相望了一眼,臉上都是藏不住的喜悅。
“哎,我說趣來,文娜啊,我剛才可沒有答應你們倆,說我要來主講這場的沙龍,你們倆可別弄錯了啊。”許褚一邊說著,一邊嗬嗬笑著看我和胡文娜。
“什麼?”我和胡文娜幾乎同時出口。
“你剛才那不算答應啦?”我幹咽了口唾沫,睜大眼睛,仿佛剛才聽錯了。
“就是啊,你還沒有答應嗎?”胡文娜也是驚異萬分的樣子,“你剛剛明明說好了的啊。”
“我隻是說,我再推諉拒絕,肯定是卻之不恭了,我又沒有說,好,我答應你們了。”許褚說著,臉上仍是嗬嗬笑容。
“可是,”我有點急了,“你話裏的意思,明明是,你答應我們了啊。你都說了,卻之不恭啊,這是一句自謙的話。”
“哈哈,趣來兄,當真有趣,我許褚幾時答應說,我要來主講這場沙龍了?”許褚大笑著。
“啊?!”
我看了胡文娜一眼,隻見她臉上已經是青一陣,紫一陣的了。想來,她覺得有些羞愧難當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們開玩笑了,”許褚見胡文娜臉上的表情,嗬嗬笑著,“我不來主講這場沙龍,但是,我舉薦一個人,來主講,好不好?”
“舉薦一個人?”我愣了。
“舉薦誰啊?”許褚的話也是很出乎胡文娜的預料,她也和我一樣,追問道。
“嗯,就是我的一個朋友,水月流螢文化傳播公司的董事長,楊海峰。”
“楊海峰?”我和胡文娜幾乎又是同時出口。
“是啊,”許褚點點頭,“我知道,以我個人的能力和思想,想要舉辦好這場沙龍,是挺吃力的,畢竟,個人才疏學淺,能力有限,閱曆又不深,不過,倘若換了我這個朋友來主講的話,我相信,絕對沒問題,肯定成功。”
我望了一眼胡文娜,隻見她臉上,是和我一樣的詫然。
“嗯,”我點了點頭,“那好的,許褚哥,我們相信你,自然也就相信你舉薦的朋友,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相信你的這位朋友,肯定會主講好這場沙龍的,隻是,我們現在和他還不熟,你看看,我們這麼小的地方,而你這位朋友,又是公司的董事長,恐怕人家——”
“哈哈,”許褚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慮,“你放心好了,我許褚結交的朋友,都是那些能秉燭夜談,推心置腹,且有思想共鳴的,不是大街上隨便抓來一個人,我和他聊幾句,我們就是朋友了。人家都說我許褚眼眶子深,不容易交往,想想,其實,也真是這麼回事。”
許褚的這一番話,打消了心裏的不少疑慮,我嗬嗬笑著,“那好啊,就是不知道,後來怎麼感謝許褚哥你,還有你的這位董事長朋友了。”
“見外,見外了啊,我許褚是為了要你們感謝才來舉薦這位朋友的嗎?那樣的話,也太顯得我許褚小家子氣了吧,我這位朋友倘若知道了的話,肯定也會對我鄙棄不已。應該是我為了感謝你們才舉薦朋友的啊。”
“感謝我們?”
“是啊,每次我來哪來哪去,你們都是既要忙裏忙外,又要熱情招待我,我心裏很是歉意。這次,也算是我對你們的一份回饋之禮吧。禮輕了的話,可別怪我啊。”
“哪有哪有,”胡文娜笑嗬嗬說道。
“豈敢豈敢,你這麼說,我和文娜可消受不起了啊。”我嗬嗬笑著,把許褚剛才的話,暫借了過來。
許褚發現我借用了他的話,也是哈哈一笑。
“嗯,其實,說心底的話,我應該來主講這場沙龍的,隻是,我擔心自己能力不夠,萬一砸了場,那不是壞事了嗎?我這個朋友,他正好就是專門做這種講座和培訓的,我之前有去聽過他的一次講座,覺得受益挺深。我想,要是大一剛來的時候,聽他講那麼一場,肯定這大學四年,會過的更充實,有意義的多。”
“好啊,有許褚哥,你這麼一說,我肯定就放心了,不管你們誰來主講,肯定都會同樣成功的,”胡文娜笑了笑,“剛才聽你說不過來主講的時候,把我給嚇壞了呢,我還以為,這場沙龍舉辦不了了呢。”
許褚嗬嗬的笑著,“你們這場沙龍什麼時候舉辦啊?我看看等會回去就跟我這朋友電話裏說一聲,讓他那邊也在心一下,準備準備。”
“嗯,我們原計劃是這個星期五,你看怎麼樣?”
“今天星期二,也就是說,大後天舉辦,對吧?”
“對。”
“行,就這麼定了。”
“我們還想要在宣傳欄裏,貼些海報宣傳一下,你看看行嗎?”
“行,你們願意的話,就去做吧。”
“海報上寫什麼內容呢?寫本周五晚七點,哪來哪去咖啡屋,一場主題關於‘大學該怎麼奮鬥、大學四年生涯該怎麼規劃度過’的沙龍嗎?主講人,寫上你那位朋友的名字,水月流螢文化傳播公司的董事長楊海峰。”
“行,就這麼寫就行。”
“那,要寫的煽情點嗎?”
“行。”
“還有,要是人滿為患了怎麼辦?”
“那你們就多準備點奶茶和咖啡吧,別到時候不夠喝。”
“哈哈。”
“哈哈。”
“嗯,周五那天晚上,我到時候也會過來的啊。”
“哇,不是吧,許褚哥,你也過來?”
“肯定的啊,不然的話,我那朋友怎麼想啊?好歹咱們要盡一下地主之誼嘛。”
“是啊,是啊。”
“那多準備點奶茶和咖啡啊。”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