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皇城  五、武林中的大喜(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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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菡萏掩好了門,我才開始快速換衣服。
    邊換還邊幻想以後如果有像菡萏這樣的美女服侍那該有多棒……無奈人家武林中人,跟我似乎沒什麼共同話題,當然,如果我自己進去摻和一腳的話,沒準就有什麼羈絆糾葛出現,這就是江湖啊……我感慨道。
    拉開門,菡萏似乎在想什麼,見我出來,便盈盈笑道:“走吧。”
    我回她個微笑,跟了上去。
    其實就是在這種樓閣的通道中,都可以看出這些人的地位不凡。兩邊奢華到用青玉來作點綴,拐角處還常常出現落地的大鏡子,周圍用的是上好的紅木,雕鏤了許多花或飛禽。我搖頭暗歎,這右護法咋這麼敗家呢?
    後來到了喜堂,我吃東西吃得很歡樂,四處逛找新鮮玩意兒嚐幾口,冷不防在縵簾子後麵聽到菡萏壓低了聲音:
    “宮主決定在此院留三天。”
    “而後呢?”
    “燒了。”
    我差點沒把嘴裏的東西全部噴出來,這麼一嗆,我趕緊溜得遠些,死命地咳嗽。好在喜堂裏人聲鼎沸,那麼點小狀況他們估計是沒發現。和菡萏在談話的人也陸續散開,沒有往我這邊看。
    我心裏奇怪得打緊,這房子三天後得燒了?如果不是那個宮主實在腦子抽風覺得無聊喜歡燒房子玩,那麼誰都能看出來,這裏麵有個陰謀。你說這個宮主是不是缺心眼,自家護法成親三天就要把他房子給拿把火燒了,我是不是該去提醒下花柳?
    菡萏又是一臉笑容地朝我走來,我發覺,她給我的正麵表情都是積極向上的。這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假裝好人呢還是徹底把我當小孩看?
    反正這麼件事已經讓我心存芥蒂了,果然美女沒一個好心腸的。
    “溫公子,剛有些要事處理,怠慢了你還真不好意思。”她此時就跟芙蓉一樣溫婉嬌柔,說實話,是個男人都矜持不住的。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我隻剩下腹誹蛇蠍美人的心思了。
    “嗯嗯,沒事沒事。”我回她個微笑。
    “我們不如站這邊?待會兒右護法出來後要先拜堂,我們得站門外,這兒離得近,沾得喜慶些。”她走向了一邊。我暗自道:三天後就燒房子了你還要喜慶?
    我暗下已打好主意,待會兒右護法出來後一定要悄悄跟他說,他主子要滅了他新房。不過之前至少得確定一件事情……
    換上笑容走到菡萏旁邊,問道;“我剛醒來時好像聽到你在跟什麼宮主說話,可我記得那人好像是右護法,這右護法就是宮主麼?”如果花柳就是那個宮主的話,我這不是自己招供麼,估計當場被拖出去宰掉。
    她眼神平淡如水,嘴角卻是笑開了:“怎麼會,右護法就是右護法,怎麼成宮主了?”
    這下換成我懵了。雖然之前我也認為兩人不太可能是同一個人,但是剛醒來那一會兒,貌似那被叫做“宮主”的男人確實是右護法啊。
    “你確定?”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非常傻的問題。人家朝夕相處的,還問人家確不確定,這就好比問一人他哥究竟是不是他爸一樣,白癡且低級。
    果然菡萏的眼睛略微睜大了些,透出了些驚詫,然後馬上恢複秋水盈波的模樣:“當然。”
    我還是覺得怪怪的,但也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
    再等了一會兒,外麵傳來一聲“新郎官來~~~了~~~”我心裏一吐槽,說這喊得也太沒水平了吧。隻聽人群嘈雜的聲音立馬消失了,馬上換成了齊聲的喝彩。
    我使勁兒往裏頭鑽,由於菡萏選的地點好,我沒費多大力氣便到了人群邊緣,方便看全過程。
    鞭炮震響,鑼鼓喧天,喜糖果子與彩花兒漫天飛舞,卻沒有一個人去地上撿。看來這右護法的勢力很大啊。不過我挺好奇的,右護法長那麼張精致的臉,那他夫人得長多傾城才能不惹人閑話啊?
    不一會兒路的那端出現了新郎的身影,看了我便倒吸一口氣。
    這右護法平時看著挺女氣的,這會兒咋這麼英氣逼人?帥得簡直是七葷八素啊。我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壓力,菡萏剛才還說我是四大美男子,這這這不純屬哄我玩兒麼這。
    應著兩邊道喜的人,花柳左右逢迎,笑容的程度掛得剛剛好,可我卻覺得他弄得太勉強了,不知道別人看出來沒有。這感覺就像是他被逼婚一樣。
    說到底我還是把他看作朋友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僅一麵之緣我就覺得這人很可靠,雖然他架子挺大。記得以前大叔說過我,傻不拉幾地老被人騙,我當時還憤懣不平,這老頭子純屬鄙視我智商。如今這麼看來,貌似是太容易信任人了。花柳底細我都還不知道,直接拿別人當朋友看,估計他知道了也要笑死。
    他人走得越來越近,這畢竟是人家的喜事兒,我也不好掃興,權當路人甲乙打個招呼蹭頓飯然後完事拍屁股走人,於是喊道:“花柳!”
    見他沒理我,我以為他沒聽見:“花柳!花柳!這裏!”
    周遭的人都看向我了,我臉一紅,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想了想,決定繼續喊,不然虧大發了:“花柳!右護法!”
    這下是全部人都看向我了,有的是驚詫,有的是鄙夷。花柳顯然也聽到了,轉頭看向我這邊,繼而笑著對大夥兒說:“各位繼續。”
    這就跟命令一樣,其他人趕緊裝作不知道這件事,自顧自鬧騰起來。
    我心裏有種十分之不祥的預感,我剛才好像幹了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花柳已經朝我這邊走來了,道:“跟我來。”說罷,喜堂旁邊走去。我不敢有多餘的動作,直接跟了上去。理智告訴我這可能有危險,但心裏卻一直叫自己跟上去才是明智的選擇。
    容不得我糾結太久,花柳便左拐右拐地到了一屋子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我怪了:“花柳,你不是還得成親麼?”
    “所以長話短說,進來。”
    我聽話地走了進去。他關上門,轉身,那張一直微笑的麵容又恢複到當初第一次見麵時的臭臉了:“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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