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可能…不會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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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林清發出難受的嗚咽,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眼皮也重的好似千斤,明明之前在做什麼來著…好像他是被挾持了?他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隻要一想起來,腦袋就疼的越發厲害。
“怎麼樣,鍾修。”
“莊主,看樣子應該是驚嚇過度了,雖然我開了一劑藥,如果他不主動下咽的話,沒有用處。依他現在的樣子,灌藥隻會從他的嘴邊溢出,不能發揮藥效。”
“給我。”
“莊…莊主?”
林清耳邊隱隱約約聽到模糊的對話,過了一會發現有人撬開了他的嘴,然後一陣苦澀的藥汁味滲入了他的喉嚨,苦得他不得不睜開眼。
“慕斂…?”林清迷迷糊糊的睜眼正好看見風慕斂那張一半俊逸一半戴著銀色麵具的冷清臉龐。
風慕斂左手上端著一碗黑壓壓的藥汁,濃到看著就讓人覺著苦。他先朝自己的嘴巴裏灌了一大口而後右手扶起林清的腦袋,壓上林清的唇透過自己的舌頭將藥汁送到林清的嘴裏,苦澀的味道在兩個人的味蕾上放肆的刺激交雜著。
“唔…唔…好苦…!我不要喝了!”林清被迫咽下嘴裏苦澀難耐的藥汁,發覺有了一些力氣連忙坐起身子推開第二波喂藥攻勢。
“清。乖,喝下去。”風慕斂柔聲勸著,看到林清醒過來之後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良藥苦口。”
“誰說的,在我那裏,良藥也可以不苦的。”
林清搖搖頭,拒絕再喝第二口,剛剛那苦味還在他的喉嚨裏不斷上湧,簡直惡心到不行。在現代多苦的藥都有糖衣包著,或者小小一顆用水一送沒有察覺到什麼味兒藥丸就到肚子裏了,哪像現在這麼活受罪。
“不可能,我精心熬製的藥劑,不說藥效。自古良藥皆苦口是不變的定律,塞外怎麼可能有比本神醫還厲害的存在?”
一人在邊上突然插嘴否決林清這荒謬的說法。
林清掀開床前縫製精細的幔簾,抬眼望去,富麗堂皇的裝修,古色木香的房間裏,他的床前整齊的站著兩排人,低眉順眼的丫鬟和家丁以及一位衣著華麗氣質娟秀的男人。他的長相應當說漂亮,雖然不適用於男人身上,但是眉目挺拔,身形纖長,長發至腰際,衣抉飄飄頗有俠骨仙道韻味的摸樣,不得不說相當好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林清惋惜一般歎口氣。古代的神醫再神也不可能神到比現代醫學還厲害。
“你…!”
鍾修啞口無言。
“鍾修,閉嘴。”
風慕斂有些不甚喜歡林清用讚賞的眼光去看其他的男人,除了自己。
“是。”
鍾修悻悻的不再說話,內心也十分詫異自家冷情冷性的莊主的變化。
出門一趟,抱回一長相清秀可人相當少見的短發少年已經很怪異,光那關愛有加嗬護備至的態度都不禁讓他咋舌。以至於他都馬虎一點不得,趕緊為這少年號脈熬藥,中間也曾偷偷的打量過他幾次。根據少年細微不同與中原人的長相猜測來自塞外,西域或者更遠的地方,過於秀氣精致的麵貌使他不能武斷。
鍾修內心之所以對林清好奇得不得了完全是因為風慕斂那不同往常的緊張態度,自三年前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好像再也沒見過風慕斂對任何人和任何事有柔情的一麵了。
這少年,到底是何方聖神,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裏,是你的山莊?”
林清看著房間內一幹人等皆以風慕斂為首的摸樣,雖估摸著八九不離十了還是要確認一下,確認一下他是不是真的進狼窩了。
“我怎麼在這裏?”
“清,暈過去了。”風慕斂點點頭,拿著湯匙攪拌著碗裏的藥汁,淡淡的語氣裏藏著隱約的擔憂,“昏迷了三天,沒有辦法進藥。”所以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暈…過去了嗎?”
林清沉下心思努力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抓不到一點頭緒。一向身強體壯怎會無緣無故
昏過去,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
“清,張開嘴。”風慕斂舀起一勺藥汁到林清的嘴邊。
林清搖搖頭拒絕,緊閉著嘴堅決不肯再喝下去,“好苦,不要。”
風慕斂索性將碗裏剩餘的藥汁都灌進自己的嘴裏,壓上林清的嘴在林清抗議的推攘中撬開了他的唇一口氣將藥汁渡過去,結束之後意猶未盡的加深這個吻不肯鬆開。
鍾修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如果說剛剛是為了喂藥他也無話可說,這最後一次也太像戀人之間的親吻了吧,還是單方麵強迫的那種。
“唔…唔!”林清有些喘不過氣,藥是說不出的苦而風慕斂細致貼心的將他嘴裏的苦味盡數吸允,隻留下甜膩的親吻味道。
但這個吻太深,讓他幾乎要深陷下去,短暫的缺氧讓他的腦子一瞬間記起昏迷的前一刻。翻江倒海的畫麵如洪水泛濫在眼前,血腥殘忍的一幕不停的閃現。
林清用牙齒用力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也傷到了風慕斂的唇畔,他在拒絕、抵觸兩個人之間過於親密的接觸。
因為,他害怕。
淡淡的血腥味夾雜著猶存的甜膩親吻在兩個人之間詭異的飄散。分開兩人的唇,風慕斂察覺到林清態度的變化,一絲不安入侵他的眉間。
“你們都先下去。”
“是。”
所有候在房間內的下人以及負責醫人的鍾修都順從的聽從風慕斂的指示,安靜的退出了房間。
“清”風慕斂試著抱住林清的身子,那微微的逐漸明顯的,來自對他的恐懼的顫抖,試圖輕聲而柔和的去消除他的害怕,“看著我。”
林清望向風慕斂的眼睛,瞳孔的深處藏著對他深沉而明顯的愛戀,他裝作視而不見,他隻看得到的是風慕斂那比挖人心肝的女人還狠辣一千倍的手腕。
“你扭斷了她的手腕,踩碎了她的腳踝還擰斷了她的腰卻不讓她死…”林清試著形容昏迷前一刻的所見恐怖畫麵,“她的眼睛,舌頭還有耳朵,你…”
林清顫抖著無法再說下去,他沒有辦法再去形容了,雖然那女人挖人心肝以及想要他的命確實很毒辣但也不及風慕斂做的那些來的更加血腥更加慘絕。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折磨另一個人的方法上可以這樣殘酷,這樣果決這樣無動於衷,這樣…嗜血。
短暫的沉默之後,風慕斂淡淡的開口並不否認也並不打算解釋。這就是他的作風,江湖上形容他為‘血修羅’絕非空穴來風。
“她,傷你就該死。任何人,傷你都該死。”
他沉下嗓音對上林清恐懼的眼神,低低的嗓音裏夾雜帶著輕微的沙啞和瘋狂,眼眸裏藏不住的冰冷無情,銀色的麵具此刻襯托的他猶如鬼魅一般幽冷。
“害怕嗎?清。”風慕斂伸手試著去撫慰林清因為恐懼而不停輕顫的眉梢,“別怕…清。”
“不…不害怕…”林清牙齒打顫話語不清的勉強讓自己發出聲,下意識的抗拒風慕斂撫上自己眉上的指尖,不經意的想去躲開,“所以…所以…”
“暫時…別碰我。”
他需要大把大把的時間去告訴自己,眼前的人不是看到的那麼恐怖,他隻是喜歡他,受不了看自己受傷所以才會變成那樣。他確實想這麼想,但一時半會怎麼可能釋懷。
“好…”
風慕斂收回手,淡淡的答應。
隻是他的內心無法做到平靜,知道他嚇到他了。隻是當時,他的理智斷線了,他不能忘記林清一聲‘疼…’便當著林清的麵用了最殘忍的手段讓那個女人去感受比林清的疼還有多幾千倍的疼痛。
“清,我愛你。”這是他唯一的解釋。
“抱歉,我…”林清苦笑,他暫時沒有自信可以麵對風慕斂如之前一般那麼自然,“可能…不會愛你。”
(PS:我是慢火溫吞的類型,可以保持更但是不能固定,這文其實還在構思中,具體的發展隻要一個念頭可能就變了~還是希望請抱著期待慢慢等它,真是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