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風華篇 第四章 結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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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緊要之事?”葉君玡疑道。
“師尊未明說,隻命我來看看你在不在夢幽穀,若辦完事便請盡快回師門,”芳絮應道,瞥見他身後不遠的墳塚,細聲垂問,“大師兄……在祭拜何人嗎?”
葉君玡沉默下沒有立即回答,倒是冷落一旁的洛書及時醒悟,填補了短暫的冷場:“等等,君玡,她……是你師妹?你們……”望望芳絮和趙千雨,“怎麼找來的?”
“洛書!”一聲嬌蠻的厲喝來自那英氣十足的趙千雨教官,她終於注意到洛公子的存在,叉著腰盛氣淩人地大步踏來,一見葉君玡,馬上手背後換一副甜美可人的笑容,“大師兄……”轉向洛書,杏目圓瞪摩拳擦掌,“洛書,可算找著你了,你搞什麼鬼?”
“在你眼皮底下我能搞什麼啊?”洛書很無辜地摸摸鼻子。
“你、你……”趙千雨對麵前裝傻的閑少爺指上指下,一想被他連累糊裏糊塗地來了個古怪的異時空,就要揮拳扣下去。
“這位便是趙姑娘一直尋找的洛書公子嗎?”芳絮溫柔地插了一句話。
“一直?”洛書感動得心花怒放,“千雨……一直在找我?”可見她對自己還是很上心的。
趙千雨從背後掏出一支摔壞的仿真槍,沒好氣地說:“我在竹林裏發現了你的槍和一灘血汙,還以為你遇害了,”憤然往附近的草叢一甩,“你這破小孩怎麼就那麼不聽話,沒事亂撿什麼東西,什麼都能撿的嗎?你嫌自己惹的事少啊?說過多少回,君子不受嗟來之食,您老人家好,非但受之無愧,連不嗟也受,你很喜歡受嗎?氣死我了,吃多少塹都不會長一智。”
“好好,明白了明白了,是我不對,”洛書慣性地低聲下氣賠禮道歉,“千雨,看到你就說明不是做夢了,你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
“知道一點,多虧了絮兒,”趙千雨發泄完冷靜了少許,向他介紹,“這位,芳絮,她發現我暈在路邊,救醒我後我們一起趕路了,正好我要找你,她要找大師兄……”眼角不由自主地偷著那名靜美出塵的男子,臉上再泛紅暈。
“千雨?”洛書醋意大發地擋在兩人中間,甚是不服,論相貌他不比葉君玡差,為何總當他隱形?
“你幹什麼?”趙千雨生氣地瞪著他。
“眼下天色將晚,兩位若有話可到鎮上再說,我們先離開這兒吧!”葉君玡輕淡地開口,化解兩人間隱約燃起的硝煙。
“也好,大師兄,我們送趙姑娘和洛公子去鎮上休息一晚,明日再回九仙山。”芳絮溫言道。
瑩玉修長的食指與中指夾一片青翠竹葉,葉君玡柔然撒下,竹葉竟化為一葉扁舟,大小剛好乘坐四人。
洛書驚得愣了幾愣,趙千雨則生出更多崇拜,由是一呆一癡的兩位被牽引上竹葉小舟。芳絮解釋說,此乃一種乘馭秘術,是眾弟子修習之基本術法。
簡言之:所馭之物係於真元,其謂相由心生,物隨心轉,境由心造,汲真渡元,彙至納容百川,萬物亦當遷變。
洛書聽得有些暈暈的,高空急速飛行也令他感到不適,頭腦昏脹,反觀趙千雨亢奮有餘勁頭旺盛,完全另一派模樣。
索性很快抵達溪竹小鎮,鎮口立有一塊石盤,刻著太極印,相傳為小鎮的守護石印,履職數百年,保護著鎮子免受妖物襲擊。
鎮上居民疏落,僅一條貫穿小鎮前後的主道兩旁群聚商販,算得繁華,四人尋了一家小客棧。因鎮小人少,客也不多,前堂與客房又隔著一座庭院,清清靜靜更似普通人家。
吃罷晚飯,本一身疲憊的洛書睡意全無,便想去找趙千雨,安慰她“既來之則安之”,他一定會找到回去的辦法,畢竟事由自己而起,男子漢大丈夫該負起責任,這也是他鹹魚翻身表現自己的好時機。
出門走上外廊,洛書正尋去隔壁趙千雨的房間,無意轉頭瞟見院中三人——千雨、芳絮和君玡在月下商量著什麼。
他抓抓後腦勺思考了會兒,猛然意識千雨對君玡……於是妒火中燒,放開步圍過去高喊:“嗨,各位好興致啊!出來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