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情深似夢 88 審問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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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醫生的治療,身上猙獰的傷口已經愈合了,疼痛也隨之消失,換上幹淨的白襯衫和長褲,無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清爽了,簡直就是脫胎換骨,從裏到外都更新了。
坐在柔軟的沙發中,無名托著下巴,為著重生的念頭而微笑,是的,雖然表麵看不出來,但,他確實重生了,取回十年份的記憶,他對自己有了更明確的認知。
“無名,身體會痛嗎?”緊挨他身邊坐的安德烈,緊張兮兮的看向他,一副渴望碰觸他,但又害怕遭到斥責的表情。
“已經不痛了。”無名扭頭,看向忐忑不安的安德烈,莞爾一笑,猶如晨光穿透黎明前的黑夜,安德烈不禁看得著了迷,他總覺得從地牢了回來的無名,多了一種炫目的光芒,但,同時也多了一股他捉摸不透的神秘,“安烈學長,你不必替我擔心,我知道自己身體對疼痛承受度的極限。”一邊安慰地輕撫對方的臉龐,無名一邊看向門口,說:“犯人怎麼還沒帶上來?”語氣中略有不耐煩。
“陸總管!”安德烈立刻大聲叫喊。
“二少爺,找屬下有什麼吩咐?”一身黑色西服的陸希琺,出現在大廳,恭敬的問。
“在花裏下毒的犯人呢?怎麼還不帶過來?”安德烈厲聲質問。
陸希琺瞄了無名一眼,才看向安德烈,不亢不卑的說:“回二少爺,因為那個犯人身子弱,經不起懲罰暈迷了還沒醒,醫生正在治療。”
醫療進步的好處之一,就是可以把人往死裏折騰,讓他的身體受盡各種折磨,但卻不傷害他的性命,玩死了,救回來,再往死裏玩……
不好的回憶,使得無名冷下了麵孔。
雖然,他理智上,他認為犯人無論受到什麼遭遇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但是,感情上,他還是很排斥,甚至是厭惡這種拷問人手段。
大廳的門再次被推開,兩個高大的男仆,提小雞一樣,一左一右,提著一個披頭散發、一聲衣衫襤褸的女人,走了進來。
將那女人往地上一扔,那兩個男仆就站到了陸希琺身後。
女人抬起頭,從垂落的發絲中,一雙赤紅的眼睛,憎恨的盯著無名,咬牙切齒的說:“你居然還沒死!”
無名愕然,他記得這張臉,她就是那個送彼岸花進來的女仆。
“她是犯人?”無名皺皺了眉,求證的看向安德烈。
“是的,無名少爺,她就是在花裏投毒的犯人。”安德烈還沒開口,陸希琺就先行回答了。
怎麼會?
無名詫異的挑眉,半信半疑的看向陸希琺,說:“她不是說花是一個茶色頭發的中年男子送來的嗎?”
“無名少爺,你記憶力真是好,她一開始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但,我們查看監控視頻後,根本沒有發現什麼茶色頭發的中年男子,後來,經過審訊,她才坦白招供那是謊言。”
真是這樣嗎?
內心雖然驚訝,但,表麵上,無名隻是不動聲色的‘哦’了一聲,看向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說:“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毒殺二少爺?”
“哼,我的名字說出來你也不會知道!”女人昂著頭,大聲說:“我要殺的人不是二少爺,是你!不過,算你狗屎運,花沒有毒死你,安德烈老爺沒有你打死,真是可恨!”
好個狡猾的女人,眼看安德烈中毒,立刻將計劃改為陷害自己,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女人跑出去大聲嚷嚷的舉動,反應迅速得像是早已策劃好的,讓人不得不敬佩她急中生智的才華,不過……
無名的臉色沉了下去,盯著她,冷冷的說:“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殺我不成還要陷害我?”
“哈哈!”女人瘋狂大笑,表情像哭又像笑,“無冤無仇?!你殺了我姐姐,居然還一臉大言不慚的說跟我無冤無仇?!”
“你姐姐?”無名不悅挪了挪大腿,往沙發裏麵靠了靠,女人瘋狂的模樣,仿佛隨時會朝她撲過來。他雖不畏懼瘋狗,但,卻極度不願意被瘋狗咬到。
“是的,我姐姐。”女人的胸脯因為激動的情緒而急促的起伏著,像海的波浪,而雙眼則像以仇恨為燃料的火焰,照亮了她整個人,“我自幼就無父無母,是姐姐一手把我拉扯大,給我吃飯,給我穿衣,她是那麼的溫柔善良,從來不傷害人,連蟑螂螞蟻都不忍心傷害,可是,你卻殘忍的殺害了她!”
孤兒,又是孤兒,相依為命的孤兒……
相同的經曆觸動了無名的心,不過,他還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殺了她姐姐。
無名臉上茫然的表情徹底的觸怒了女人,她突然撿起地上的刀子,那是安德烈之前用來自殺的,丟到地上後,竟沒有人收拾。
“我姐姐叫做卡莉蓮安娜,她就是這樣被你割破喉嚨而死的,你也這樣去死吧!”女人憤怒的嘶吼著,雙手抓著刀子衝過來,朝無名的脖子刺過來。
啊,原來是她!
無名側身往旁邊躲閃的時候,腦海裏閃過一幕記憶,在小白樓,為了逃跑,他確實用餐刀刺殺了兩個女仆,不知哪個女仆是這個女人的姐姐?不過,不管哪個,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他殺了她相依為命的姐姐。
“砰!”“啊!”“咣當!”
那個女人還沒撲到沙發邊緣,就被站起來的安德烈一腳踹中腹部,整個人像破娃娃一樣飛出3米,摔到地上,手裏的刀也跌落地上。
“無名,你沒事吧?”安德烈焦急的轉身,擔憂的查看無名的情況。
“我沒事。”歪在沙發裏的無名,重新坐直,拉了拉襯衫,朝安德烈微笑。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即使無名說沒事,安德烈還是露出了自責的表情,旋即轉身,一臉寒霜地瞪向卷縮在地上的女人,“陸總管,把她帶下去,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是。”陸希琺躬身領命,那個女人卻露出恐懼的表情,慌忙抓過地上的刀子,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嘴裏喊著,“就算我死,也會化作厲鬼來找你們!”
情況突發,所有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但,讓他們驚訝的不是女仆抹脖子自殺,而是無名猶如脫兔的閃到她身邊,在刀子剛剛割破她肌膚的瞬間,一手奪下她的刀子,全部過程刹那間完成,快得讓人以為是幻覺。
“看在我的份上,請你放了她吧,安烈學長。”無名捏著沾了血的刀子,看向安德烈。
“無名,你在說什麼?她企圖殺害你啊!”安德烈困惑又激動。
“但是,她沒有殺成,不是嗎?我沒死,你也活著。”無名站起來,把刀子交到一名男仆手裏,平靜的說。
“無名少爺,除了今天的毒殺,她還承認了小白樓和公寓的兩宗爆炸都是她做的。”陸希琺適時的插話,“屬下認為,把如此危險的人留著,是很危險的。”
爆炸案?原來如此,那麼,更加不能讓她死在這裏了……
“安烈學長,這事說到底是我有錯在先,如果我沒有殺她的姐姐,她就不會設計這一連串的報複。”無名哀傷的說著,配合著語氣,露出悲天憐人的表情。
安德烈凝視著他,片刻後,歎息一聲,揮揮手,說:“陸總管,帶她下去,放了她吧。”
“是。”陸希琺和兩個男仆提著癱軟失神的女人,離開了大廳。
“項無名,我不會感激你的!隻要有機會,我還會殺你!”大門關閉之前,傳來女人仇恨的吼叫聲。
“無名,留下後患是愚蠢的,一點都不適合聰明的你。”安德烈走過來,伸手掠起無名耳邊的發,紅色眸子裏柔情無限,“但,我就是被你這種愚蠢的善良所吸引。”說著,把無名擁進懷裏,親吻他的唇。
善良嗎?那種東西,很久已經就不存在他心裏了……
無名抬手,摟住安德烈的脖子,熱烈地回應他的吻,得到回應,安德烈喜出望外,吻得更加深入纏綿。
如果這個人知道自己出於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放了那個女人,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擁抱我,親吻我?
無名扯著安德烈額前的頭發,把他的頭往後拉,結束了這個吻,審視著那張因為一個吻就迷醉的臉。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要保護你!
無名把臉埋進安德烈的胸膛,傾聽那有力的心跳聲,暗暗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