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情深似夢 17 逃亡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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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狗狗會餓了吃、困了睡、發情了就都街上溜達找個異性來一發,但是,人類中,有為了保持身材而忍饑挨餓的美女,有為了金錢埋頭苦幹導致猝死的工作狂,人類雖然一年四季365天都可以發情,但,從看對眼到上床之間還要經曆許多步驟,即使最快捷的一夜情,也得先弄清楚對方是否有同樣的意願,一不小心表錯情就搞出強/奸來,談到感情,就更是複雜千百倍……
喜歡,不一定在一起,在一起,不一定喜歡,所以,無名手腳蜷縮地窩在黑乎乎的菜筐裏,不覺得自己的再次出逃有什麼不對。
車子在搖晃,菜筐在搖晃,無名也跟著搖晃,一個小時之前,他還坐在寬敞明亮的書房,和菲利克斯、班傑明兩人討論‘喜歡’這一話題。
“你愛慘安烈了!”菲利克斯的話就像釘子釘到木板裏那麼幹脆堅定。
“太好了,既然無名和安烈兩情相悅,那麼就可以大團圓結局了!”班傑明學長輕快的歡呼像風搖銀鈴般清脆。
但,人生又不是狗血言情檔!哪來那麼多的王子和公主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何況他和安德烈之間誰都不是公主,這劇情沒法演啊!
對於那兩個輕率又樂觀的學長,無名一肚子哀怨的腹誹。
“戀愛從來都是突發的,根本不需要什麼心理準備,你隻要別再砸窗逃跑就行。”菲利克斯既似忠告又似警告的話語,猶在耳邊回旋。
開玩笑!你讓我不逃,我就不逃嗎?我就偏要逃給你看!
菲利克斯和班傑明前腳踏出書房,他後腳就把萊維叫了進去,趁他轉身替他拿書架最上麵的書,他從背後用那本厚重的《動物圖鑒》,將他砸暈。
“隻要你有腦子,任何東西都能成為你的武器。”身上從來不帶武器的大師兄,如是說。
快速的換上萊維的衣物,他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出了門,因為,早在進書房之間,他就考察過書房前的攝像頭角度,從頭拍下來,根本拍不到臉,隻能從服飾判斷,不過,離開書房拐了兩個彎後,他不得不敲了一個女仆,換上那身白色裙子,還在頭上綁白色的大蝴蝶結,好吧,他從來沒有如此痛恨安德烈女仆裝的品味,不過,還好,就靠著一身沒品味的打扮,他混進廚房,並且順利溜上了負責運輸食材的大卡車,躲進了還掛著兩條綠色油菜葉子的菜筐子裏。
表麵上,他在白色小樓裏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廢柴日子,其實,他暗地裏一直密切留意著小樓出人員的出入,而這貨車就是他最大的收獲,每隔3天,它就會出現一次,來的時候滿蘿滿框,去的時候一車子空籮筐,所以,他早就決定要利用這個空籮筐潛逃,之前那兩次失敗不過是障眼法,讓大衛他們一眨不眨的緊著門口窗戶,而疏忽了車輛查看。
“咣當、咣當……”大概是一連串連著籮筐的鐵鏈鬆動了,撞擊著車廂邊緣,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1797、1798、1799、1800!
結束心中的默數,坐在籮筐裏的無名輕緩的活動了一下手腳,用力推開頭頂的木板蓋子,站了起來,快速的看了一下四周,嘖,開了30分鍾居然還是梨花林!(1800/60=30)
不過,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一些褐色灰色的建築群,想必是人口聚居的村莊。
太好了!自由已經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無名跨過幾個籮筐,走到車頭去,抓住邊緣的鐵杆,借力躍起,整個身子往前探出去。
“嗨!”隔著敞開的車窗,無名朝駕駛座裏的司機露出燦爛的笑容。
“哇啊!”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看到突然出現車窗外的人頭,不禁驚叫出聲,雙手一滑,前進中的車子喝醉般扭曲的擺了擺,掛在車窗外的無名被甩離了十幾厘米。
“這樣可是危險駕駛哦,先生。”無名抓住鐵欄那一隻手的手臂彎曲用力,腰一挺,被甩開的身體重新貼回車窗邊緣,另一隻手則快速的穿過車窗,伸到裏麵,敏捷的按下鍵扭,拉開車門。
“哇啊,你要幹什麼?”中年男子驚慌的大喊。
“放心好了,從時速70公裏的車上摔下去是死不了的。”無名笑嘻嘻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奮力將他扯了出來,仍垃圾似的往外一扔,自己雙腳往車裏用力一晃,就鑽到駕駛座上。
雖然欺負普通人有失公道,但,特殊情況就特殊處理吧!
從後視鏡裏看到那個中年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無名心裏微弱的內疚更是煙消雲散了。
雙手握著圓形的方向盤,左擺擺,右擺擺,無名還是第一次駕駛這種型號古老的大卡車,不過,很快就掌握駕駛了技巧,筆直而快速的前進了。
“自由,我來了!”
無名愉快得情不自禁的歡呼起來,不過,呼聲未落,一道巨大的白影夾伴著轟鳴聲,從右側的上空斜衝下來,衝到距離他不足10米的地方。
“靠!”無名急火攻心的罵出髒話,雙手則急轉方向盤,以一股要扭轉天地定律的氣勢90左轉彎,結果,因急轉而傾斜的車身‘砰’的撞到旁邊的梨花樹樹幹,無可避免的,在慣性的作用下,無名往前撲倒在方向盤上,震動得暈頭轉向,雙眼發黑。
“無名,你還好嗎?”
暈眩混亂中,無名聽到那個他此刻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砰嘣!”變了形的車門被猛力拉開,安德烈焦急的臉伸了進來。
“安德烈,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無名想要笑一笑,卻發現頭暈得厲害,他想要伸手捏一捏安德烈的臉,取笑他焦急的模樣,不過手臂卻沉重得抬不起來。
“無名,無名!”安德烈嘶聲大喊。
好吵啊,不要吵……無名難受的皺眉,他覺得從安德烈嘴裏吐出來每一個音浪都像鋸子般拉鋸著他的神經,他想要他閉嘴,但,話沒能說出來,他就先一步陷入了黑暗的昏迷,徹底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