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別樣軍旅 51 黃雀在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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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落入眼睛內的是潔淨無瑕的白。
無名並沒有急著跳起來,而是轉動眼珠,看了一下四周,近處,白色牆壁、白色床頭燈、白色床頭櫃,稍遠,白色沙發、白色框架的透明玻璃桌子上擺上著白色的百合花。
這裏是他的房間,安德烈特意安排的那間,不會認錯的,因為桌子上那散發著芬芳的百合花,那是一捏即碎的鮮花,不是廉價的仿真花。
我為什麼會回到這裏躺在床上?
無名坐了起來,感到匪夷所思。
手腳能動,沒事,身體完整,沒事,渾身上下都沒事,除了脖子後麵殘留著一些鈍痛,提醒著他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被砸暈之前,安德烈曾向他身後瞟了一眼,當時,他的眼神雖有驚訝但卻平靜。
平靜!也就是說悄悄來到他身後的人不是敵人,是自己人,安德烈的自己人,會是誰?
但,既然那個人和安德烈是同夥的,那麼,他為什麼要敲暈自己?!
可惡!還虧自己在臨暈過去之前替他擔心!
無名跳下床,想不通的問題,他決定不浪費腦細胞去想,直接問能夠給他答案的人就行。
不過,讓他怒火中燒的是門居然打不開。
混蛋!這是怎麼回事?
無名狠狠地踹了門板一下,鋼鐵製造的門板紋絲不動,痛的隻有他的腳。
嗚嗚……
先是被人敲暈,後是被人監禁,自從他改行做秘書,多年來不曾如此狼狽了。
無名在憤怒的同時感到屈辱。
跳著腳走回房間,將自己的身體扔進沙發中,無名托著下巴,開始思考安德烈為什麼要將他關在房間裏。
關起來,通常目的隻有兩個,一隔離,二獨占,以安德烈的性格,應該是前者,而隔離的目的無非就是斷絕消息,他究竟還有什麼秘密蠻著自己?難道是要搶在斯圖亞特之前立功,洗刷自己叛國罪名?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危險了,要立刻開溜!
無名站起來,解開皮帶,抽出來,翻轉放到桌麵上,隻見黑色皮帶的裏麵暗藏著許多小格子,格子裏藏的是一把核能槍的零件,組裝起來就能用,是二師兄送他的畢業禮物。
抽出3、4個不規則的金屬零件,無名的手停頓了,快速地將零件放回去,重新把皮帶係回腰上,雖然核能槍好用,但,使用核能槍打壞門鎖,肯定會被發現的,既然決定離開,當然不能被發現,要悄悄的……
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通風口,無名無可奈何的一笑,想不被發現,最後還是得爬氧氣輸送管道啊。
想到就做,無名將桌子搬到沙發上,在搬來床頭櫃放在最上麵,然後,小心翼翼地爬上去,站起,夠到通風口綽綽有餘。
利用鋒利的銀蛇,無名輕易就將通風口的擋板撬開,雙手抓著鐵板,往上用力,輕巧的就鑽了進去。
太容易啦!
無名輕鬆的微笑,按下鏡框邊的隱藏按鈕,眼前暗黑的管道立刻被微型電腦處理成線性圖形。
好嘞!前進!
在狹窄的管道裏,無名匍匐著往前爬。
1分鍾、5分鍾、10分鍾……
一路上無名已經屠殺了3隻老鼠、8隻蟑螂,讓他不得不感歎這些小生物的強悍生命力,即使在沒有土壤的軍艦上也能生存。
就在他捏死第4隻不長眼的老鼠時,先是‘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猛烈的搖晃。
怎麼回事?
因為搖晃來得太突然,驟不及防,無名的頭撞到了堅硬的鋼質管道壁。
痛!可惡!
揉著疼痛的腦袋,無名聽到警笛聲長鳴。
“緊急通知,各單位注意,來自左前方位38度襲擊,全艦進入一級戰備狀態。”廣播裏反複播放著女聲通知。
哇!這麼快就開戰了?!我可不要死在敵人的軍艦上!
用食指在鏡框邊緣細細的滑動,把完整地圖調整出來,確認自己在一個隱蔽的走廊上方,無名才取出銀蛇,在管道上割開一個大洞往下跳。
照明燈忽閃忽暗,從搖晃的走廊裏,可以看到外麵穿著青色軍服的士兵呼喊奔跑。
“戰鬥機13編隊的人,動作快點!”“靠!我的酒還沒喝完!”“要出擊了!”“上帝保佑我能活著回去見到我的女兒!”
各種叫嚷的聲音,湧進無名的耳朵。
嗬,不錯,混進他們當中,應該就能順利去到目的地!
無名輕快的往外走,不料,他的腳剛踏出窄巷,一支槍就從牆壁邊伸了出來,指向他。
“無名小弟,你這樣到處亂鑽亂跑,我會很困擾的。”栗色卷發綠眼睛的菲利克斯慢慢的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件跟軍艦不搭調的、金燦燦的豪華禮服,就像剛剛參加婚禮回來,神清氣爽的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眼神壞壞的,但沒有殺氣,握槍的姿勢也很隨意,像小孩握住玩具槍,那不是殺人的手。
“不要打鬼主意哦,無名小弟。”菲利克斯忽然把槍口往前一伸,冰涼的槍口就碰上了無名的鼻尖,“雖然我不是什麼神射手,但,這麼近的距離絕對不會失手喔。”
什麼啊!
後退半步,使自己的鼻子免受槍口的冰凍,無名一肚子火,但,臉上卻是笑盈盈,親切的說:“嗨,菲力學長,好久不見,剛才的震動是怎麼回事?好像情況不太妙哦。”
“哦,那個啊,你不必擔憂,都在安德烈的預算之中。”菲利克斯晃了晃手裏的槍,示意無名往前走,而他則拿槍跟在後麵。
“那個……菲力學長,我們這是要上哪去?你不走前麵帶路,我不認得路啊。”無名故意拖延。
“沒關係,我會詳細的告訴你怎麼走,我可不想被人在後麵敲暈。”
“敲暈我的人是你!?”無名震驚的轉身,難以置信的瞪著嬉皮笑臉的菲利克斯。
“哎呀呀,別生氣,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敲的,你就原諒我吧。”
“……”無名默不作聲的瞪著他,瞪啊瞪,直勾勾的瞪,一直瞪到他臉上的笑容掛不住,才沉聲問:“你們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這麼嘛。”菲利克斯搔搔頭,苦惱的皺眉,說:“雖然你這樣問我,但,說來話長,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