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換了天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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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我知道是蕭衍要挾你的,母妃你不要怕……母妃”最後竟是成了啜泣。“你要做什麼?”吳淑媛擔心的問。“我能做什麼呢?現如今我能做什麼呢?”吳淑媛怕了他絕望的眼神“綜兒,我不是為你才留在皇上身邊的,他也沒有逼我。你千萬別做傻事,犯不上。我們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好不好?”
蕭綜深深的看著母妃,他知道這個脆弱的女人在擔心什麼“母妃,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因為我放不下母妃不是嗎?”他環住吳淑媛,多久以來他沒有再抱過自己的母妃,想在皇宮本就是個薄情的地方。而現在他才知道,這個他曾今不屑的女人是他最愛的母妃,是那個為了自己毀了半生的人。
他回到自己的寢宮,輕輕的笑了“真是可笑至極,我叫了二十幾年的父皇是我的殺父仇人。”原來他一直不明白他和父皇為什麼總像是有隔閡,蕭衍從來不會理會他,更別提要重他。原來自己是大梁的偽皇子。但是他從來不知道蕭衍疏遠他,不重用他,從來不是因為不是親生父子。而是蕭衍一直在保護他,宮中的人,無論是誰是什麼身份,隻要得到皇上的重要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不是在保護他是什麼,可是他不懂。
自元灝和笙歌回來也沒有怎麼聚聚。本來說等著元灝和笙歌回來,一行人便再去衡林去吟詩作對、飲酒清談。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一回來根本就沒聚在一起,笙歌身子不方便,元灝本就不會在皇城待很久,還不抓緊時間陪著笙歌?東楚來犯,也沒什麼人過得輕巧的。明德也尋思著東楚那方,再說明德也不像是以前有那樣的性子了。他已經忘了上一次作詩是什麼時候,就像是在上輩子一樣。看來衡林仍是要寂寞一陣子了。
這日元灝和沈約進宮來商議事情,商議過後皇上留下了沈約。元灝便過來東宮看明德。明德正怔怔的坐在窗前,想來他的寢宮以前是沒有窗戶的。便也不知怎的他不常出寢宮,卻修葺了窗戶,整日整日的坐在那裏。“窗外有什麼呢?看得那樣出神?”元灝進來的時候冉淩要稟報,元灝卻阻止了,這樣一來倒是嚇著了明德。
而後莞爾一笑“笙歌還好嗎?”元灝還是那樣一副豁達豪放的樣子,卻是更為英氣逼人、成熟穩重。想來這一年來沒少受笙歌的教導,他們很幸福的。“哪裏有不好的?回到府上,眾人都捧著。倒是你,你沒照鏡子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
明德輕輕一笑“你倒是說成什麼樣子了,不對勁?”元灝也隻是歎氣“身子是你自己的你瞎折騰什麼呀?不難受呀?”明德倒覺得好笑,誰都說身子是自己的,那怎麼人人都要管?“你這才回來幾天,就要管著我。我怎麼折騰了?你看見了?”
“你和你扯這些,我是說不過你的,倒也隻有林佐穆能管得住你。”明德愣在那裏,元灝也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既然是說錯了話,何不讓他一次痛完?“兩年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知道你和林佐穆原是拜把子兄弟,是帶情帶義結拜的……他的死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是他先利用了你的……你不過是……”見著明德越發蒼白的臉,他不敢再說下去。
便是換了話題“咦?方才我進來的時候見了冉淩,他如何就不能說話也聽不見了?”明德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是中毒了”
這次談話沒有多久,見明德臉色難看,元灝也是擔心至極,更別提要說什麼讓他傷心的話“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是不是?”“無礙的,你也知道是那時候在牢房裏留下的病根”“你呀,也該出去走走,練練劍權當鍛煉,你的身子經不起折騰”
“好了好了元大人……我這是困得很,能不能讓我睡會子呢?”元灝聽了明德倒是有趕著人走的意思,也不好再打擾。到了外間扯了冉淩過來問話,冉淩卻是什麼也不說。倒也是,如今的冉淩也是不能說話了。元灝在出去吩咐了人好生守著才出了宮去。
明德躺在床上,就這樣打發著元灝離開。他覺著自己很沒用,竟然是還可以流淚,真怕被他看見,泄露了誰的悲傷。不過是帶情帶義結拜的兄弟而已,不過是個利用了自己的人而已,所以沒有必要介懷是嗎?元灝,你不懂的,你不懂……胸中頓時鈍痛起來,林佐穆……脖子上的繩子掛著那日斷下的簪子,咯得生疼。母妃,原來真的是,隻要動了情就會心痛的……
東楚剛剛撤了兵,不想北魏卻又來犯。蕭衍氣急,如今這大梁成了個什麼樣子,東楚毫無顧忌的來犯,如今北魏也是虎視眈眈“當真是當大梁沒人了!”蕭衍氣急,嚷著要禦駕親征。可是,這禦駕親征是什麼意思?皇上本就是萬金之軀,上了戰場要是有個閃失該如何是好?朝臣盡是反對。蕭衍執意“這大梁的江山是坐著得來的?我蕭家人馬背上定江山,竟是要人笑話了去?”
那方鬧得不可開交,李公公也不忘了差人到東宮去稟報太子。希望太子能拿個主意,卻不想明德仍是無動於衷。終於,蕭綜再次請旨前去迎戰。蕭衍知道自己不會不滿足蕭綜的意願,那是他欠吳淑媛的。
蕭綜著上了戰袍,出了皇城,馬不停蹄的前去支援前線。
前線來報,也不知道北魏使什麼幺蛾子,蕭綜去的時候戰亂便停息了。北魏現在是越發不顧及大梁了,到底是什麼讓北魏如此猖狂?蕭綜怕中了敵人的計量,主動請願留在前方,蕭衍也答應了,戰亂完全平息了再回來也不遲。
笙歌早產,蕭衍念及袁丞相的麵子,也沒有急著下令讓元灝出去。元灝得了個公子高興得很,但是此時北魏與大梁的戰事不穩定,酒席也不便擺的太過鋪張,元灝交代下去一切從簡。卻不想宮了來了旨意,說是皇上會出席酒席。元灝一時間也不知道皇上是個什麼意思,或許是穩定朝臣吧。這皇上要來,便不是個普通的宴席了,皇上要來,那麼皇子朝臣盡數都會來。元灝也顧不得猜忌蕭衍的想法,隻是忙著置辦酒席,忙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