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朝傷心幾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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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顥被賜封為大梁的大將軍,翌日與笙歌成親。
一切的變故誰也沒有預料,他想要救下自己該救下的人,他想要破了一切讓珍視的人永不後悔。
明德一直以為自己和寂寞作伴,所以寂寞和自己都不再寂寞。或者已經是寂寞慣了,可是林佐穆沒有預料的闖入,他開始想要自己不再寂寞,不再想要一個人承受,想要有一個人與自己同甘共苦。佐穆也許不會知道相遇的那年那人何事一夜瘋癲不自知?林佐穆也不會計較自己什麼時候就忘不了了,也不會計較什麼時候自己就篤定了這難舍難分的是愛情。
太子被接回了宮中,元顥換了身份加爵封侯,賜了府邸。京中無幾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這日笙歌與元顥的婚事,或者總是有人不開心,什麼事總要有人無怨無悔才行,那這場婚事……至少劉勰一行人是開心的。曾幾何時蕭升、晉安往蕭綱、侍中朱異、舍人劉勰、太傅沈約、北海王元顥並太子在一處把酒論詩?
幾人坐在一桌,劉勰最是瘋的,定要和元顥眾人一起論詩才罷,朱異在一旁不住的提醒劉勰,雖是這裏的文臣不知曉元顥的身份,橫豎皇上是知道的,若是此般放肆,皇上知道了還不瞧出端倪?到時候害人害己還不知道呢。
這劉勰本就是和元顥一樣的性子,哪裏管得住自己,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卻不時又忘了。喝醉了不住的說些瘋話,還用筷子打節拍,隨口吟出幾句小詩,元顥就愛這樣的性子便也不惱。
見明德坐在高堂之上“太子坐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來與我們坐一桌?”朝臣跌眼,這劉勰放狂慣了便也是都知道的,卻不想竟敢這樣與太子說話。皇子身份尊貴本就不該與朝臣同坐。
明德莞爾一笑竟是與劉勰同桌坐下,蕭綱也離了本來的席位走過來。不顧蕭綜在一旁說“三皇弟注意自己的身份,禮數有異”
劉勰笑著“這般才算是對的”又說“我們在一處之時,便看出元……”旁邊的朱異見他口無遮攔便急的用手肘碰了一碰劉勰,劉勰才明白過來“他們本就是絕配的,惺惺相惜,天造地設,哈哈……倒是讓他如願了”
元顥隻是過來招呼了一陣,劉勰望著他說“今日你算是栽了,你看我們一行人就你有夫人管著,看你還囂張?”
沈約輕輕笑著“都是花甲之年的人,與小輩麵前說這等話也不羞?”
劉勰說“羞什麼?忘年之交,何來生分?”
朱異,蕭升等人也舉杯祝賀。元顥無比感激,他知道,在大梁的這群好友是真心要見自己幸福的,礙於與明德之間倒是還沒有說清楚,本是他的婚禮,卻硬是自己娶了笙歌,倒覺得尷尬至極,鬧了一陣便說“你們好生顧著自己,我到別桌去看看”
劉勰倒是惱了“看什麼?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倒要去與那些不認得的人打交道”
朱異拉著劉勰“別人的婚事,自己是主角,有自己的事是正經,你鬧著別人做什麼?以後有的是時間”這話倒是也對了,元顥既做了大梁的將軍,以後便可正大光明的一起論詩。
劉勰文思大起“他走了,我們也是一樣的,怎樣?我先來?”
蕭綱忙是阻止了“怎麼又是你?這次我倒要來爭這個頭”“怎麼?怕我作得太難,你跟不上?”
看著劉勰得意的摸樣“我是怕你往偏了起,把我們都帶到死胡同裏”
劉勰又說“這次我們來正經的詩,你那傷於輕靡調全在小詞,我們這次要正經的起韻腳,你們說行不行?”
眾人答應了,蕭綱才起了頭“葉密鳥飛礙,風輕花落遲。”
林佐穆就坐在鄰桌,眼見著那人如什麼事沒發生一般,仍是與人一起吟詩作詞,這是他想要的生活嗎?他已經習慣了宮中的生活了嗎?即使不想要參與那些爭鬥之中,他已經放不開這一群誌同道合的好友了嗎?所以不走,或者,自己從一開始就太自信了。愛不是那般簡單,並不是一個人認真愛了,另一個人就會接受。
尹清無官無職便也不得去笙歌的婚禮上,她倒也不覺得什麼,笙歌本就隻是一個有一麵之緣的人,而元顥雖是在鍾離見過,倒也沒什麼深交。嵐清儀這些日子從來沒有理會自己,而尹清想要去與嵐清儀解釋,不過,似乎已經回不到過去了,真的傷了你是嗎?但是,嵐清儀從來都隻包容自己任性,不管自己犯了什麼錯都會原諒我,自己生氣了他也會放下師父的身份過來哄自己,可是為何這次……
她提起勇氣去敲他的房門,久久無人應答。傳了小廝過來問話“嵐公子走了……”
“走了……”終於決定要拋棄自己了嗎?讓自己回到原點,回答無依無靠的原點……師父……嵐清儀……不要走
她竟然是沒有帶上自己的劍就跑出去了。
不要走,我錯了
他站在橋上,忽的停下步伐,尹清?忽的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至極,竟然會想到尹清會跟出來。“嵐清儀……”
他轉身,原來,她真的在自己的身後“尹清?”
跑近他“你要走嗎?要回山上?是生我的氣了嗎?”嵐清儀來不及說一句話,她便又急著說“對不起……對不起嵐清儀,我不該誤會你,我不該不相信你,我不該罵你的……嵐清儀,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尹清第一次這樣求著自己原諒她,竟是淚如泉湧,死死的將手環住嵐清儀的脖子生怕他會走的樣子“不要走好不好?我錯了……嵐清儀,你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我還不信你,我錯了嵐清儀,我太害怕孤獨,我怕你騙我,我怕我又會像以前一樣,一個親人都沒有,連說話都不行,嵐清儀,我是太怕沒有了你”尹清不住的抽泣“是我錯了,不是每次我犯錯你都會原諒我的嗎?為什麼這次要走?師父……”她是怕了,真的怕了,不住的用自己的臉頰蹭著嵐清儀的臉頰來討好他。
“這麼久都不跟我說一句話,你真是生氣了對不對?我還等著你來哄我……你厭煩了是嗎?師父……嵐清儀……”直到她的聲音都哭得沙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