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  3,血染冷紅蓮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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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我因為昨晚過分的暴飲,導致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爬起來的時候,我真是極限的鬱悶,某甲老太和乙老太已幫我更好衣梳好發髻,我的親娘誒,偌大一個宿星閣,連個像樣的嬌滴滴的小丫頭都沒有嗎,成何體統,虧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秦大公子,居然要這麼兩隻五大三粗的老太婆服務!搞錯沒有?!
     模模糊糊記得昨晚的一些事,好像醉的一塌糊塗,別跟我說我趁著酒興把莫閣主給調戲了……貌似我是沒占到什麼便宜,除了……欣賞到了一副漂亮到欠揍的美人畫像,然後莫宿星抱著我說了句什麼來著的就把我打暈了,等等,他昨兒說的什麼???
     ……忘了他吧,無論是祭挽蓮,還是,林若塵……
     “!莫宿星你給我解釋清楚!”
     怎麼搞的,他怎麼會知道我和林若塵之間的事,又怎麼會知道我為若塵的事而傷感?我居然還沒來得及問就被他一巴掌拍暈了擱在這兒了?!
     莫宿星啊莫宿星,你與我,在那段虛假的記憶背後,到底有何淵源?
     “哦喲,閣主的這個新男寵長的也真個好看,怪不得閣主讓他夜夜侍寢……”甲老太的眼神如此的猥瑣,一個勁的瞪著我瞧。
     “哪裏好看啦,不就一女人臉?而且他是宮主的人,不要亂說話!小心你的舌頭!!”乙老太用目光惡心我,皺巴巴的臉上一副猥瑣景象。
     “※﹡﹟﹩﹋﹫﹦﹢”甲老太嗡嗡嗡嗡
     “@﹋﹟﹩﹠﹪﹡‰”乙老太啾啾啾啾
     “﹡﹪﹟﹠﹡﹟﹠﹪”甲老太唧唧唧唧
     “あ﹩﹠せか﹪﹡の”乙老太咕咕咕咕
     “Shutup!!”我仰天長嘯。
     搞毛搞莫宿星你腦子有病是不是,派這兩隻死烏鴉來煩我!男寵個頭,侍寢個妹,老子就一柏拉圖你能拿老子怎麼樣!
     “唉,看你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你以為我們想理你啊,要不是你這個人沾花惹草數不勝數,閣主才不會把他的鶯鶯燕燕藏起來呢……”乙老太一副嫌惡的表情,瞥我,再瞥我。
     ………!!!!!!!!!
     好你個莫宿星,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藏了你的鶯鶯燕燕紅紅綠綠,留給了我兩隻烏鴉,我惹你了麼莫宿星?!本少爺一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堅信柏拉圖,你當我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嗯?!你也不想寫你的宿星閣除了那個被你撕了的美人以外,還有哪個好看的過你莫閣主的?
     不過說到那個美人兒……我真是意猶未盡啊,一個人怎麼人能好看成這樣?!單露出一對眼睛,就把我的七魂勾了六魂,感覺莫宿星那對嫵媚的桃花眼遇到他的鳳眼後,就像個瞎子似的,天,好看的讓我想把他……狠狠的揍一頓。
     “喂喂兩位大媽,”我不耐煩地揮手吼道,“知不知道欲雨亭的畫像上的美人是誰啊?"
     兩老太停了爭論,一齊用一種看傻X的眼神看我,沒頭沒腦的說,“以前掛的的確是一個讓少林寺大師想入非非的美人沒錯,隻不過閣主昨天心情不好,給撕了,掛了個女人臉上去,叫什麼秦逍月什麼的……”
     KAO,莫宿星居然不要命地把本少爺的畫像掛了上去,還被下人說是女人臉,看老子一會兒不劈了他。
     “那以前掛的美人兒是誰啊?”我忍著怒氣,吼。
     結果接到了兩個“你他X就是一傻X”的眼神。
     “哎喲我的老天爺呀,秦逍月你小子已經墮落到連天下第一美人是誰都不知道了麼,作為一個行走江湖的人,你連天下第一人是誰都不知道,你真的可以去見閻王了喲。”甲老太一副詭異到了極點的表情。
    天下第一人?莫宿星貌似跟我說過,隻不過我確定自己已經忘記了。
     “他就是閣主的師父呀,”甲老太興高采烈的繼續大吼,吼道一半下巴被乙老太卸了下來,“你找死麼你,宿星閣第一機密你就這麼說出來了,小心你的舌頭!”
     莫名其妙,什麼稀裏糊塗的!
     “閣主的師傅?”我鬱悶。“那現在是個老頭嘍?”可惜了那張漂亮到爆的臉,現在八成已經和甲乙老太一樣皺成橘子皮了。
     那兩老太再度遞給我一個能殺人的眼神,緩緩的,又翻了一個白眼,“是比你老,他和閣主同年的,今年下個月就滿二十五了,他的生日被稱為神賜日,普天同慶,六月六。”
     哇塞,這麼拽!!!真TMD的狠!!
     小小一個帥哥的生日居然普天同慶!!這年頭也太重色輕那什麼的了吧。
     不過莫宿星也忒沒用,居然拜了個和他同年的師傅。
     我舔了舔嘴角的口水:“有沒有什麼機會把那美人給我介紹介紹?他是莫宿星的師傅那麼總會來宿星閣幹幹視察啊訪問啊教育徒弟啊什麼的。”
     老太們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的確,前兩年一直來視察閣主的學業,詩詞書畫琴棋劍術還有內力修為什麼的,不過嚴的死去話來的,稍稍有點不合意拿了鞭子就打,每次閣主從他那兒回來,身上都青一道紫一道的,讓我們去上藥的說。隻不過近兩年不常來,閣主暗中慶幸了好一陣呢!”
     哇塞,拿鞭子打人的毒美人啊!!!我暗自意淫了一下優雅高貴神聖不可侵犯莫宿星被和他同年的嬌滴滴的美人按著用鞭子打屁股的樣子,阿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過他就不來了麼,可惜了,還想讓莫宿星給我介紹介紹那個大美人呢!
     等等,我不會看到了畫像就愛上了他吧!!!
     問題是他長得真的有問題……算了,子曰,食色性也。阿彌陀佛,哈利路亞。
     乙老太冷冷的望著我,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說出了一句讓我吐血的話:“今天其實是個好日子,你日思夜想的美人兒專程跑來找你了,他說你不聽他的吩咐,作為他的人卻背著他瞎跑亂搞,要把你抓回去狠狠打屁股。”
     ……石化……
     ……風幹……
     我哭哭啼啼:“大媽,莫宿星他不會賣了我吧???”
     “賣你幹嘛?”老太冷笑,“你又不是豬,既不能吃又不值錢,賣了你,毀我宿星閣的名譽。”
     無語,為自己默哀。老子連頭豬都不如。
     等等,我什麼時候變成“閣主的師傅”的人了???
     搞毛搞,莫宿星的師傅你TM個老BT,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啊??!!!
     突然一個長的漂亮的像雲朵似的小丫鬟急匆匆的跑過來,香汗淋漓,看的我這個接觸了一上午兩個醜老太婆的熱血方剛的男子一抽一抽的,好啊莫宿星,你自己用的一個比一個漂亮,給我的一個比一個糟。卻聽美女大哭起來:“翠花阿姨,黃花阿姨,不好了不好了,祭宮主和閣主鬧僵了,要打人了,快想辦法救救閣主呀,閣主那個倔脾氣,這次十二成得在床上躺個一個月了!”
     翠花,黃花,嗯,這兩名字好。
    既好聽又富有詩意。
     等等,要打人了???
     哇塞有趣,一打就躺個一個月呀,真有氣勢。
     我撇撇嘴,好戲要上演了,嘻嘻嘻嘻,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看的,嘻嘻嘻嘻。
     卻見甲老太,哦,應該是翠花,一咬牙,一跺腳,一瞪眼:“就算不是豬,老娘也得把他賣了!!”
     嘻,老娘這稱呼真有氣勢,有趣有趣。
     等等,要把誰……賣了……
     隻見翠花望向我的毒辣決絕的目光,我的背脊發涼。
     “喂喂喂,你要幹嘛?住手!!!啊——”
     一隻白玉般的手握住了麵前的青玉盞,琥珀色的酒漿上漂浮著兩片梅花花瓣,“我比較喜歡茶,星。”那個聲音空靈清澈,像冰珠打在玉盤上,好聽至極,“我看你這個救美英雄這次是一定要和我作對了……雖然打死你我是沒什麼感覺的,但是有些傻小子會覺得心疼,對不對……下手還要注意分寸,很麻煩的呢……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否則你會付出慘不忍睹的代價,我向你保證,你早晚會後悔的。”
      那個人渾身都散發著清澈的蓮花香,錦衣長袍,華美的紫色綢緞,把那個人襯托的恍若神明。帶著淺紫色的麵紗,露出墨玉似的眸,狹長的瞳孔中,異樣的暗色光芒微微地閃動。
     莫宿星跪在地上,低著頭,美麗的麵龐上沒有一絲不鎮定,隻是微微顫抖的睫毛以及輕輕抖動的雙肩顯示出了他的不安與疼痛。
     那個紫衣人揮揮手,他身後的人立刻端來了盆水,他優雅自得地在水中緩緩的洗淨雙手,悠閑地挪步到紫色紗帳的後麵,輕輕的坐下。
    他指了指桌上的東西,聲音溫柔卻冷酷:“林,給我繼續打,直到他後悔,否則……打死為止。”
     莫宿星的肩膀狠狠地抽了抽。
     我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鏡頭,屋內氣氛如冰,紫衫的畫中人優雅地揮手,示意身邊的人將莫宿星用桌上的皮鞭打死。
     完全顛覆了我心中嬌滴滴的美人形象。
     莫宿星素潔的衣衫上幾道血紅的鞭痕格外醒目,他跪在地上,微微顫抖,水色的唇,卻極為倔強的抿著。
     白衣人半點猶豫也沒有,拿著鞭,向莫宿星走去。
     我忍不住了,一腳踹開屏風,衝著莫宿星大吼:“你平時不是挺厲害的麼?要倔就倔到底啊,要麼乖乖求饒,要麼衝上去打一架,奄奄地跪著算什麼??!!!”
     那個被喚作林的白衣人見到我,停下了腳步,衝紫紗後的紫衣人微笑:“宮主,您要的人,終於來了。”
     紫衣人輕輕的笑了,望向我。
     隔著紗我看不到他,卻感到他的目光有如實體,直直的揪住了我的心髒。
     他說:“逍兒,想過我沒?”
     他說:“我來接你了,你跟我回去麼?”
     他的聲音,有如一劑劇毒,甜蜜,卻要人性命。
     他緩步走向我,全身紫紗飄動,黑色的長發不做一點修飾,直直的瀉到地上,鑲著紫玉的長靴擲地有聲。
     他輕輕用兩根修長的沒有半點瑕疵的手指托起我的下巴,逼我正視著他那雙精光閃閃的眸子,眼中寒冰似的光輝冷冷的對著我。
     “莫宿星說你愛他,你應該和他在一起。他就算死也不願讓你和我離去。作為懲罰,我要他死,你願意麼?”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我就立刻放了他。”
     “否則,就讓他死在這裏。好不好,逍兒?”
     “在我麵前,沒有人能撒謊。”
     他眯起眼,調笑的看著我,眸中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幽光。
     他言論別人的生死,就像在問別人有沒有吃飯一樣的隨意。
     整個人都像一朵浸泡在血漿裏的冰冷的紅蓮。可怕,而又深邃。
     我卻看著他,無法移開目光。
     半晌,我顫抖的問:“你是誰?”聲音裏透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癡迷。
     他微微一笑:“我姓祭,名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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