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醉夢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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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秋雨綿綿,羽傾塵一人靠在窗邊,望著外麵樹影晃動。線條般的雨滴不斷滑落,羽傾塵伸出一隻手,冰涼的雨滴落在了手心裏。自己的心忽然隱隱作痛,這是身上所中之毒的並發症。
慕炎脩一人站在院子裏,任憑雨澆灌著自己,這兩天都沒怎麼吃喝的他,很快就暈倒在地上。隱約中感覺有誰很費力的把扶著自己進了屋。
韓若和夏爾煜得知好消息後,準備了好酒慶祝。
“沒想到冷兮夜這麼輕易就把帝位交出來。”夏爾煜說道。
“看來我高估了他,還以為他們會有一番廝殺,你說,這中間會不會有詐呢?”韓若是個比較謹慎的人,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覺得可疑。
“有沒有詐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帝位已經在我們手裏了。”
“可是如此輕易得到就不好玩了。”
“你想怎麼樣?”
“冷兮夜現在如何?”韓若抿了一口酒問道。
“他暫時住在客棧,我們喝酒慶祝,他在借酒消愁,嗬嗬……”
“冷兮夜那種冷靜理性的性格不像是那種會借酒消愁之人。”
“再冷靜理性之人,麵對自己的好友突然變成了同父異母的兄弟,並且利用自己的父皇和喜歡的人逼自己退位,心裏也很難不狠狠受傷一回吧?何況這已不是他第一次宿醉了吧?”
“派人好好盯著他。”
“這是自然,那…事情都差不多成定局了,你是不是應該……”夏爾煜站起身走到韓若的身後,雙手搭在韓若的肩上,附在韓若的耳邊香氣輕嗬。
“你就如此迫不及待?”韓若繼續喝著酒。
“迫不及待那也得看是什麼事,什麼對象。”
韓若拉過夏爾煜,夏爾煜亦隨之跌坐在韓若的懷裏,韓若俯身輕吻上去,並把含在嘴裏的溫酒輸進夏爾煜的嘴裏,夏爾煜顯然不沒想到,被酒嗆到,咳嗽了幾聲。
“好喝麼?”韓若輕笑。
“酒自然不錯,隻是你知道我要的不止這些。”
“我看是這裏的“小嘴”滿足不了吧。”韓若向夏爾煜的下身探去,引起夏爾煜一陣呻吟。韓若一個公主抱,往床那裏走去。
慕炎脩額頭有些燙,床邊的人不停的給他更換毛巾,並且煮了藥。慕炎脩嘴裏還不斷的囈語,似乎在說夢話,可惜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床邊的人喂好慕炎脩喝藥,自己也靠著床邊沉沉的睡去。
這個雨夜,看似普通,但是在所有人的心裏卻並不普通。
第二日,客棧已經慢慢了進來不少人,直至打烊,冷兮夜仍舊在客棧裏喝酒,連小二都無可奈何,最後也就隨他去了。
門口突然來了個麵容俊朗,談吐不凡的人,小二迎麵走了上去,可是男子朝店裏四周環顧一下,看到躺在那醉的不省人事的冷兮夜後,直接走了過去。
“殿下,殿下你怎麼會在這?”男子輕輕搖了搖冷兮夜。
冷兮夜緩緩神開眼,眼神略帶迷離,隨後男子便扶著冷兮夜進了客棧的廂房。很久,冷兮夜才醒來,而男子背對著冷兮夜坐在廂房裏喝著茶靜候著。
“誰?”冷兮夜問道。
“參見殿下。”男子轉過身作揖道。
“原來是大皇兄啊。”冷兮夜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恩,我來這裏辦事,沒想到會遇見殿下醉倒在客棧,所以便扶殿下回了廂房。”冷若寒回道。
“哦,是這樣啊。”
“敢問殿下為何和會醉倒在這裏?”冷若寒試探著詢問道。
“此事非三言兩語可解釋清楚。”冷兮夜穿好了衣服。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件事大皇兄遲早會知道,那我就直說了吧。坐下吧。”冷兮夜和冷若寒坐了下來。
“是很重要的事情麼?”
“我準備退位。”冷兮夜的語氣比較平靜。
“什麼?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冷若寒很是吃驚。
“聽過江湖名盜羽傾塵麼?”
“羽傾塵這名字我聽過,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一個江湖小偷怎麼會是殿下的弟弟?這太荒謬了。”
“還有父皇已經找到了,不過失憶了。”
“禦皇失憶了?怎麼突然發生這麼多事,殿下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所有的事都是最近發生的,連我自己都還未能接受,又怎麼有心情去找你。”
“禦皇失蹤那麼多年,怎麼會突然出現?”
“其中緣由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他現在除了肯接近落花軒老板娘墨淚,也就是羽傾塵的娘,其他人都拒之千裏。”
“墨淚何許人也?”
“一間酒樓的老板娘。”
“那有何證明羽傾塵就是禦皇的兒子?”
“父皇已經把皇位給羽傾塵了。”
“殿下就心甘情願交出皇位?羽傾塵名不正言不順,如果殿下想奪回帝位,我願意協助你。”冷若寒單膝跪地說道。
“大皇兄請起來,既然我答應交出皇位,我自然不是食言。”
“可是就算殿下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整個紫雲國啊,怎麼可以輕易把它交給一個小偷,這不是貽害讓天下蒼生麼?”冷若寒跪地不起。
“羽傾塵其實也並非是什麼大惡之人,我想這個國家交給他或許並不一定是壞事。”
“殿下請三思。”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這幾天我就會回宮把餘下的事情交代完畢,然後便宣告天下退位之事。”
“殿下,就算羽傾塵真是禦皇的兒子,殿下以深入民心,大可以名正言順和羽傾塵相奪。”
“帝位我本不稀罕,隻要他能好好管理這個國家,我當然樂意給他。”
“可是……”
“大皇兄不必在勸說了,還希望皇兄以後能好好輔助新帝。”
“是。”
慕炎脩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了,身上感覺沒有那麼燙了,慢慢坐了起來,額頭上的毛巾落了下來。明明記得昨天心情不好,站在雨裏淋雨的,而後好像暈了過去,後腦勺似乎還隱隱作痛。是誰扶我進來的呢,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藥材味。
羽傾塵靠在床邊睡了一夜,早上醒來似乎感冒了。昨夜夢到脩了,自己與他一起漫步雨中,自己也許再也沒這個機會了,多希望能夠停留在夢裏,哪怕是一會會的溫存,自己也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