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舊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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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傾塵離開後,老鴇便進了羽無罹的房間。
“好久不見。”老鴇帶上門說道。
“是啊,夢娘還是風韻猶存啊。”羽無罹招呼著夢娘坐下。
“嗬嗬……你太誇獎了,奴家隻不過是殘花敗柳而已。”
“夢娘謙虛了,這幾年還多謝你幫忙照顧傾塵。”羽無罹給老板娘倒了杯茶。
“客氣什麼?咱倆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嗬嗬……”
“找到你要找的人了麼?”
“還沒有消息。”羽無罹緊鎖眉頭搖了搖頭。
“對了,你要找的那個人的兒子倒是和傾塵關係不錯。”
“你是說現在紫雲國的殿下冷兮夜?”
“恩,如我猜的沒錯,他應該是冷兮夜,不過最近幾天都不在這,和冷兮夜一起來的那位公子倒仍然住在這,我想冷兮夜應該還會回來。”
“哦?傾塵倒並未和我提及此事。”羽無罹陷入沉思中。
“好了,我去忙了,你自便吧。”夢娘退出了房間。
羽無罹喝了一口茶,然後離開了,自己已經好久未出山了,應該出去轉轉看看這裏的變化了。
羽傾塵和慕炎脩找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有找到無痕,不過應該還在城內。羽傾塵派了照顧過無痕的那個小廝去西麵找,自己和慕炎脩往東麵找。
羽無罹不知不覺走到一麵湖邊,這裏沒什麼人,羽無罹靠著一棵樹坐了下來,閉目養神。當羽無罹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不遠處傳來琵琶聲,旋律是多麼的寂寞悲傷,這曲子是多麼和自己的心境是如此的貼切。羽無罹站了起來,尋找琵琶聲找去。本以為這首曲子出自女人之手,沒想到居然是個男人,羽無罹有些錯愕,不過還是走了過去。走近後,發現這背影是如此的熟悉,不過也許是自己思念過度而已。
男子停下了彈奏,雙手緊握,而後把琵琶拋向湖裏。羽無罹驚訝了一下,一個飛躍接住琵琶。
“如此好的琵琶扔了豈不可惜?”羽無罹看著琵琶說道。
“留不住人,留著琵琶又有何用?”
羽無罹猛地抬起頭,時間如停止一般,似乎世間萬物都失了顏色,眼前的男子已經把羽無罹的眼和心都填滿了,腦裏那些片段一直不停的放映著。
“你怎麼了?”男子把手在羽無罹麵前晃了晃。
“麟…麟禦,是你麼?”羽無罹抓住男子的手,激動的說道。
“你是誰?”
“麟禦……我終於找到你了。”羽無罹一把抱住男子。
“放開我,我不是什麼麟禦。“男子掙紮著。
“你是麟禦,為何你還拒我於千裏之外?”羽無罹不肯鬆開男子。
“你快放開我。”
“我不放。”
“……”
“師…師傅?”羽傾塵和慕炎脩一路找來,看到這一幕很是驚訝。
“傾塵。”羽無罹鬆開了男子,自己確實失態了。
“無痕?”待羽傾塵看清原來師傅抱得居然是無痕,更是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師傅為何你會和無痕在一起?”
“他叫無痕?”羽無罹有點不能相信。
“他是傾塵在路上遇見的,見他失憶了便帶了回來,給他取了這個名字。”羽傾塵回道。
“你說他失憶了?”羽無罹仔細看了看無痕,才發覺他確實很不對勁。
“恩,師傅你認識無痕?”
“這個我們回去再說吧。”羽無罹拉住了無痕的手,但被無痕甩開了。
羽傾塵猜想無痕應該就是師傅讓我自己尋找之人了,不過他跟師傅是什麼關係呢?為何師傅對無痕如此溫柔,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師傅會有現在這種表情。
幻音閣。
羽傾塵讓小廝上了茶後,便關上了門。
“他是?”羽無罹看向慕炎脩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信得過的。”羽傾塵回道。
“那冷兮夜也是你朋友了?”
“師傅怎會知道我與冷兮夜認識?”羽傾塵更是納悶了,自己未提過,師傅許久未下山,怎會知道?
“麟禦是冷兮夜的父皇,也就是上一任皇帝。”羽無罹說到。
“什麼?”羽傾塵站了起來,不敢相信這個相處了這麼多天的人居然是夜的父皇。
“難怪無痕…哦不,是伯父長的和夜有幾分相似。”慕炎脩也驚訝,不過無痕看上去最多也隻有三十多歲,真看不出其實過四十了,叫伯父感覺很奇怪。
“師傅你確定?”
“恩。”
“敢問師傅與禦皇的關係是?是不是禦皇就是師傅要徒兒所找之人?”羽傾塵知道這樣直接問師傅很冒昧,可是自己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師傅和夜的父皇有關係。
“是,他就是為師要你找的人,我們得關係並非三言兩語能說清的,這些以後再慢慢解釋吧。””羽無罹明顯所有隱瞞。
“……”
“傾塵你退下吧,我還有些話要和麟禦說。”
“是,徒兒告退。”羽傾塵作揖道。無痕拉住了羽傾塵的衣角,希望羽傾塵帶自己走。
“禦皇,不用擔心,師傅不會傷害你的。”羽傾塵輕輕拍了拍無痕的肩膀,如同哄孩子一般。
羽傾塵慕炎脩退出了房外帶上門。
“這可是這些天最勁爆的消息了,不過夜不在這,不然他們就能父子相認了。”慕炎脩激動的說道。
羽傾塵並未回應,似乎想著什麼事。
“塵…塵?”慕炎脩搖了下羽傾塵。
“恩?”
“你發什麼呆?我們要不要派人去告訴夜啊?”
“這個暫時先別,等把事情都弄清楚再說吧,我想夜應該也快回來了。”
“哦,好吧。”
“麟禦,為何你連我都不認識了。”羽無罹神情很是哀傷。
“……”無痕有點不知所措。
“你怎麼會失憶?”
“……”
“是不是墨涙害你變成這樣的?”
“涙…涙兒……”無痕一聽涙兒的名字才有了反應。
“原來就算你失憶了,你還是忘不掉他,那我呢?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一文不值麼?”羽無罹很痛心。
“涙兒…不…不要我了。”無痕的淚再次滑落了下來。
“麟禦,你為何對我如此狠心,我尋你那麼多年,你如今卻把我忘得一幹二淨,難道你心裏隻有她麼?””羽無罹抓住無痕的雙臂使勁搖晃著。
“你放開我,好疼。”無痕皺著眉掙紮著。
“對不起。”羽無罹鬆開了手,無痕的臉上還掛著眼淚,羽無罹欲伸手幫忙擦拭,無痕卻扭過了頭,自己並不希望被陌生人碰自己。
羽無罹很無奈,二十多年前你都不曾如此拒我於千裏之外,如今……我一定要找到墨涙,如果是她害你成這樣,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羽無罹眯起眼睛,雙拳緊握,按捺住自己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