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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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的烈日照得有些晃眼,羽傾塵站在門外用手擋住眼睛,露出一條細縫仰望天空。華伯拿著一把絹傘匆匆跑來。
“少主……”華伯呼道。
“華伯有什麼事麼?”羽傾塵轉過身。
“這太陽很毒,帶把傘遮陽吧。”華伯遞過絹傘。
“謝謝。”
“少主什麼時候再回來?”
“不知。”確實,羽傾塵不知自己還會不會有命回來看師傅、華伯和這裏的一切。
“少主在外要好好照顧自己啊!”華伯眼睛有點紅,少主難的回來一次,卻又匆匆走了。不知自己這副老骨頭還能堅持多久,是否還能再見。不過華伯並不知道羽傾塵已中毒,且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華伯你也是,你還要幫我好好照顧師傅呢。”
“嗯,隻要老夫還有一口氣,一定會好好照顧莊主的。”
“時候不早了,我要走了,華伯保重。”羽傾塵作揖道。
“保重,一路順風啊……”華伯望著羽傾塵騎馬離去的背影老淚已樅橫。
中午時分,羽傾塵停在一驛站休息,順便吃些東西。隔壁桌坐了三個長相凶惡之人看著羽傾辰,羽傾塵不以為然繼續吃著。不一會,一個蓬頭垢麵的流浪漢走進驛站,不小心碰到隔壁桌其中一人,那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著流浪漢就是一拳,流浪漢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而後三個惡人一起圍毆流浪漢,但是躺在地上的流浪漢一言不發,也不回手。
羽傾塵拿起碟子裏的花生打向三個惡人,惡人們吃痛的叫了起來,抬起頭像四周看了看,羽傾塵仍然坐在那喝著茶。
“你想找死?”其中一惡人走到羽傾塵桌邊把刀擱在桌上。
“……”羽傾塵不語。
惡人見羽傾塵如此輕蔑,發起怒來,用刀砍向羽傾塵。羽傾塵兩指夾住劈頭而來的刀,一用力,刀彈了出去。惡人覺得手還有點發麻,另外兩個惡人見碰到了高手也拿著刀劈了過來,但幾下就被羽傾塵都打倒在地,而後溜之大吉。
羽傾塵扶起地上流浪漢,但流浪漢頭也不抬拒絕了羽傾塵,自己緩緩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但走路有點搖搖晃晃,還沒走幾步,又摔了下去不省人事。
燭光搖曳,已是夜幕。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陌生的床,陌生的環境。身上的傷似乎沒那麼疼了,難道自己已經死了,是不是可以看見淚兒了。趕了一天路,羽傾塵早已疲憊,靠在桌邊一直手撐住頭睡著了。
當床上的人看到桌上沉睡的人兒,怔住了,淚兒,是淚兒麼?自己真的死了麼?流浪漢爬下床,顫顫巍巍的走向羽傾塵,但卻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羽傾塵睜開眼看見躺在地上的流浪漢,急忙扶起他。
“淚兒,淚兒是你嗎?”流浪漢緊緊抱住羽傾塵帶點哭腔問道。
“……”羽傾塵被突如其來的一抱愣住了。
“淚兒,我好想你。”
“我不是你的淚兒。”羽傾塵回過神想掙紮。
“什麼?淚兒,你的聲音怎麼變成男的了?”男子鬆開手一點惶恐,但是仔細看了看羽傾塵卻猶豫了。
“我本來就是男的。”羽傾塵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衣服。
“不可能,你明明是淚兒,淚兒你別再和我開玩笑了。”流浪漢抓住羽傾塵的雙臂懇求道。
“我並不是你口中的淚兒,何況你的淚兒是女的,我真的是男的。”
“怎麼會…為什麼我死了都見不到淚兒,淚兒、淚兒你在哪?”男子後退了幾步蹲了下來抱住頭痛哭。
“你還沒死,隻是受了點傷,我已叫大夫給你看過了。”羽傾塵扶起流浪漢躺倒床上,為他蓋上了被子。
“淚兒,淚兒……”流浪漢仍舊自言自語著。
“你早點睡吧。”羽傾塵看著床上的流浪漢還不停地喊著淚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帶上門離開了。
第二日,羽傾塵起來就去看流浪漢了。大概是好久都沒好好睡覺了,流浪漢正熟睡著。昨天不忍把他丟在驛站帶回了客棧,讓小二給他洗漱了,又找大夫給他上藥,晚上燭光微弱沒看清流浪漢長什麼樣子,現在仔細一看發現很眼熟。樣子看上去三十出頭,一頭銀絲長發有些淩亂,眼睛緊閉著,五官說不出的特別熟悉,總感覺這臉在哪見過,可卻又說不上來。床上的人醒了,再看到羽傾塵情緒好多了。
“醒了,你餓麼,我叫小二給你準備些飯菜。”
“昨晚冒昧了。”
“沒關係,你叫什麼名字,住哪的?”
“名字…早就忘了吧……”
“那你住哪的?”
“何處是家何處不是家。”
“……”看來他受到刺激有點神誌不清了。可惜自己還有事要辦,不能在此停留太久,本想送他回家自己就走,現在如何是好?
“我去叫小二給你準備吃的。”
當羽傾塵拿著飯菜回來的時候,流浪漢不知何時已離開了。
冷若寒府邸。
“殿下何不再多住幾日?”
“我還有事要辦,所以不打擾大皇兄了。”
“既然殿下有事,但我也不多加挽留了。”
“寒大哥,我舍不得你……”慕炎脩撇了撇嘴。
“脩,你是舍不得皇兄這裏的美食吧。”
“夜,你別說的那麼直接呢,不過寒大哥這裏的沒事確實不錯,嘿嘿。”慕炎脩有點好意思了。
“嗬嗬,隨時歡迎慕公子來玩,在下一定會給慕公子準備好各種美食的。”
“那你先謝謝啦。”慕炎脩開心的都有點屁顛屁顛了。
“好了,我們該走了,大皇兄告辭。”冷兮夜看了看時辰。
“殿下、慕公子一路順風。”
自從戒指的線索又斷了後,冷兮夜打算先回去和焰還有洛熠商量對策。因最近夏爾煜都沒什麼動靜,冷兮夜總感覺不妙,畢竟自己在明敵在暗,所以一大早匆匆拜別了冷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