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逝去的花火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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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陸優出現在醫護室時,李小麗下意識的楞了一下。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眉宇間仍有一種說不出的尷戒備。
    在被趙大放拋棄後,她和這個男孩曾經有過一絲的火花。她也曾經一度以為和這個男孩如此平淡的生活下去,似乎是一個不壞的選擇....但隨著她和趙大放感情上的即將複合....眼前的這個男孩已經變成了一種累贅....如何撇清和他的關係,還有打消掉他也許存在的遐想變成了李小麗的首要任務.
    李小麗定了定神,語氣冰冷的說道:陸大夫,有什麼事情嗎?
    若有所思的陸優顯然並沒有聽出李小麗稱呼上的變化,他指了指額上,那天在老胡案犯現場摔出的傷口道:換下藥。
    你這傷是怎麼弄的?李小麗一邊包紮著陸優的傷口一邊說道。
    陸優勉強笑道:我說我是見義勇為你信嗎?
    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一句看似玩笑的敷衍。也許當眼前的這個女孩已另一幅麵孔出現在食堂時,就注定了陸優將會和她漸行漸遠。
    李小麗淡然一笑,並沒有追問。陸優並沒有提及過去,這讓李小麗心情大好。因為陸優的識趣,避免了許多尷尬。
    忽然,李小麗的手猛的抖動了一下,被扯動傷口的陸優疑惑的望去,隻見小麗慌忙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當看到手機上的號碼時,李小麗故意大聲道:大放啊,我想你了。
    什麼?我沒事,什麼事情都沒有。
    你一會來接我啊,好的,慢點開,我等你。
    看到放下電話後,一臉甜蜜的李小麗。陸優道:你和趙大放和好了?
    李小麗警惕的說道:原本也沒分手,隻是有一點小矛盾而已。
    陸優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淡淡的微笑,在加上兩句重疊的看似放下了許多心事的話語,讓李小麗一時間不明所以。一度隨時準備撲滅陸優任何遐想的她,聽到這兩句話後,心中湧起了一股淡淡的失落。因為陸優不但沒有對她有任何的遐想,似乎還為她和趙大方的複合有著一絲的慶幸。
    她就那樣愣愣的看著陸優走出房門,一時無語。
    屋子裏很靜,除了門外已經漸行漸遠的高跟鞋的聲音外在也沒有任何的聲響。
    陸優的手扶在門上,權衡了良久,終於回過身對小麗說道:戚裳兒...她...她其實...已經結婚了....所以,她對你和趙大方並不會造成任何威脅。對了...祝你們幸福。
    陸優躺在床上,撥通了一個電話。這些天的經曆,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疲憊,此刻的他急需要去傾訴。他甚至想祈求這個女人,讓她來到自己的身邊,然後趴在這個女人的身體上痛哭一場。
    電話接通的瞬間,陸優緊張的說著:我...我...
    就在陸優醞釀著,如何說第二個字時,電話另一端的女人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接著電話的另一端已經傳出了嘟..嘟..嘟...嘟..的聲響。
    陸優大學畢業的時候,他是一個人,因為晴兒在讀研。
    在晴兒快畢業的時候,他依舊是一個人,因為晴兒已經成為了別人的晴兒。
    現在,雖然他有了新的女朋友,但他依舊還是一個人....
    在陸優已經昏昏入睡時,雖然他的眼角掛著淚光,但他卻依舊在笑。
    在透露給小麗,戚裳兒已婚這個消息後,不知道她們是否能成為好朋友.....
    二零零七年十二月三十日,奉天市下起了小雪,晶瑩的雪花,在掩蓋了一些喧囂的同時,也讓整個的天地,變為一片銀白。
    蕭索的冷風,不時吹起地上的雪花,讓大地露出了原本的黑色。雪繼續在下,那一點格外醒目的黑色,也隨之漸漸被掩蓋在白雪之中。
    漸漸的,人們已經忘卻了大地原有的顏色,盡情的享受著那掩耳盜鈴般的銀白。
    而雪花掩蓋的僅僅是黑色的土地嗎?
    不。
    還有人們的記憶。
    還有人世間的罪惡。
    新年將至,除了部分的留守人員外,其餘的醫生護士,已經早早離開。在加之今天的小雪,醫院裏顯得格外的冷清。
    老胡的死,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的被人遺忘。就正如住院部四樓那幹淨的樓道一樣。清水衝刷的,不止是老胡的鮮血,還有人們對他的記憶。
    與窗外的冷清相比,住院部內卻顯得異常的火熱,沒有放假回家的人們,此刻正紅著臉,三五成群的討論著。
    女人們聚在一起,說的無外乎是張家長李家短,再者就是討論元旦時,院內的文藝彙演活動。而男人們則更加的關注,今年的“榮耀之光”到底花落誰家。
    住院部四樓SUT辦公室內,大炮和小嘴正為此事,激烈的討論著,甚至有些麵紅耳赤的味道。靜靜做在辦公室一角看書的秦勤,此刻正翹著二郎腿,用戲虐的眼神,看著正在爭執的二人。
    大炮的情緒似乎很激動,他下意識的站起身,一隻手顫抖著指著小嘴喊道:你這是背叛,赤裸裸的背叛。
    小嘴不屑的看了大炮一眼,說道:怎麼?榮耀之光是你家的啊,還是說豔麗是你老婆啊,憑什麼我就不能選戚裳兒啊。
    大炮依舊憤怒的說道:去年你他媽的怎麼說來著?你說你對豔麗的愛,猶如綿綿江水,滔滔不絕。你說那種少婦的風韻,你還說...
    就在大炮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小嘴做了一個停的手勢,然後他輕聲的歎了一口氣,晃著腦袋吟道:年年歲歲月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大炮怒道:我隻知道士為知己者死。
    小嘴反駁道:放屁,你和豔科長有任何的交集嗎?
    大炮自豪的說道:怎麼沒有?去年在食堂打飯的時候,豔麗不是看了我一眼嗎?而且還對我笑了笑。
    小嘴笑道:她確實是看了你,不過那不是因為你張的帥,而是因為你把褲子穿反了。她也的確是笑了,但不是因為你,而是看到你飯盒裏的十個包子,因為她沒見過吃的像豬一樣多的人。
    就在小嘴捧腹大笑的時候,大炮已經抓住了小嘴的衣領,紅著臉喊道:她是在看我。
    小嘴也不甘示弱的喊道:包子。
    是我
    是包子
    我
    包子
    在喊了半個小時後,大炮和小嘴的喊聲已經漸漸微弱了下來,小嘴在咳嗽了幾聲後,虛弱的說道:我不跟你這個傻叉說了,這不是秦勤也在嗎?我們去問他,到底是豔麗好看還是戚裳兒好看不就結了。
    大炮這個時候的情況也不比小嘴好多少,他在勉強咽了一口吐沫後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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