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白衣男子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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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文件的出現,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在他的管區內,出現了刑事案件,但這起案件較小,並且沒有照成什麼惡劣的影響,經專案組人員認定,這些根本就不用勞煩省廳領導的案件被轉送到他這裏。
    但如果說真是一起,就連分局都能輕易處理好的案件的話,那又為什麼專案組會出動那?
    難道說這是一起重大案件?但隨著專案組人員的介入,這起案件在第一時間告破,在處理好凶案現場的同時,又將凶案的影響降到了最低?
    市局副局長辦公室內又傳來了時而停頓、時而淩亂、急促的腳步聲。
    幹警小王在望了一眼陳進的辦公室後,默默的站在了陳進辦公室的門前。雖然陳進剛剛調任不到半年,但對於他的習慣,市局的同仁已經多少有些了解。每當陳進的辦公室內傳出這樣的腳步聲時,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陳進在思考,思考一個比較複雜的案件。
    而處於思考狀態的陳進,最煩被人打攪。記得上一次,當陳進因為思考一個比較棘手的案件時,他在辦公室內連續踱步長達十二個小時。一個擔心他身體狀況的幹警,在捧著剛剛打好飯走進陳進辦公室的時候,平日裏溫文爾雅的陳進,竟然將那個幹警罵的狗血噴頭。
    小王端著手裏的飯,站在陳進的門口不斷的搖著頭。就在他猶豫再三,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屋內傳出了陳進的聲音:小王,進來。
    就在小王以為自己可能也要被訓上一頓的時候,陳進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便說道:帶上幾個人,到案發的醫院去蹲點。
    這是陳進的一貫作風,雷厲風行,不但做事情如此,甚至是說話也是一樣的簡潔。
    小王在放下手中的飯菜後,輕聲的離開了陳進的辦公室。在離開市局前,小王有忍不住看了一眼陳進的辦公室,接著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歎息,在緊緊了自己的衣領後,便消失在了雪中.....
    二零零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在這個歲末年初,大雪紛飛的日子,也許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
    就在這天,一個由十輛黑色奔馳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前往精神病院的鄉村小道。這個平日裏,人煙稀少的地方,似乎因為一個人的死,而變得異常熱鬧。單從車的數量來說,這兩天往返於精神病院的車輛,基本上等於以往任何一個月的總和。
    這清一色的黑色奔馳都是最新款的S600,每輛車上都貼著深黑的車膜,與這黑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每個奔馳車的車頭,都放有一朵碩大的白花,在那朵白花上麵,寫了一個碩大的奠字。寒風襲來,白色的紙花隨風顫抖,發出了瑟瑟的聲響......
    雖然從外觀上來看這十輛車沒有任何的分別,但在車隊的正中央,有一輛車子,被其他的四輛穩穩的護在正當中。
    當這支車隊整齊的停在精神病院住院部門前時,這十輛車之間的距離,就跟他們在行駛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他們根本就沒有移動過,在這大雪紛飛的日子裏。
    當整個車隊停穩後,車隊正中的那輛奔馳上,匆忙的跑下了一個身穿一身黑色西裝帶有重孝的男子,他在打開一幅黑傘的同時,也從那輛奔馳上迎下了一個身穿一身白色西裝,也同樣帶有重孝的男子。
    隨著白衣男子出現後,車隊發生了三件事情,但這三件事情卻幾乎又是在同一時間完成。
    一十輛奔馳車旁,同時出現了四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奇怪男子,整齊的站在車隊的兩旁。之所以稱之奇怪,是因為在這大雪紛飛的季節裏,他們隻在身上穿了一套單薄的西裝,並且每個人的身上都帶有重孝。這四十個人不但都帶有重孝,而且還留有同樣的發式,每個人的頭上都是略微的有一層黑的的青茬。
    二十輛車,四十個車門,在同一時間,發出了同一個關門的聲音。
    三四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同時向身穿白色西裝的人鞠九十度躬,並用標準的閩南語齊聲喊道:大哥。
    白衣男子滿意的看了一眼手下的精兵,然後說道:我們既然回來了,就不要再說閩南話了,記住,這裏不是台灣。
    在四十個人同時喊了一聲是後,白衣男子在一個為他打傘的男子陪同下,走向了住院部大樓。隨著男子的走動,他身後的四十個人也同時動了起來,男子每走幾步,在他身後就會有兩個人自動的停住腳步,站在道路的兩旁,雙腳自然分開,雙手交叉於小腹,堅毅的目光不時注意著周圍的動向。
    當著一這樣一群明顯帶有黑幫特點的人,闖入平靜的住院部後,當接觸到他們那堅毅而凶暴的眼神時,膽子大的人也就是站在原地,張大了嘴巴一動不動。膽子小的,早已經丟掉了手上的東西,轉身跑掉。
    偌大的住院部,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做一下象征性的詢問。任憑這些人從容的走向住院部的四樓。
    當這一行人出現在四零二病房門前時,那個白衣男子明顯有些激動,他的身體也有些顫抖,他的神情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仿佛他的內心一直在掙紮,他仿佛很想走進這個房間,但他那伸出推門的手,卻顯得是那樣的無力,仿佛眼前的木門是用鋼鐵鑄成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打傘的黑衣男子悄然的推開了四零二的房門,並鞠九十度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可就在黑衣男子的腳剛剛踏上屋內的地毯時,這個黑衣男子忽然倒仰著飛了出去,隨著空中飛濺的血跡,這個一身肌肉,在冬日裏隻穿一身單衣的男子,在走廊裏已經飛出十多米遠。
    如果不是白衣男子的白色風衣在剛才抖動了一下,任誰也想不出,世上竟然能有人,有這樣快的身手,這樣的力道。
    黑衣男子在倒地後,掙紮著起身,並再次鞠躬,甚至連嘴角上的血都沒來得及擦一下,任由血滴滴答答流淌在地上......
    你把屋子裏的地毯弄髒了。
    在留下這樣一句話後,白衣男子蹲下身子,用白色傑尼亞西裝的袖口,開始慢慢擦拭留在地毯上的那個淺淺的鞋印,男子的目光中透著無比的虔誠。
    你...你...是做什麼的,這裏是特護病房,你不知道嗎?
    當白衣男子回頭的時候,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病號服的瘦弱男子,他一手扶著樓梯扶手,另一隻手壓著自己的心髒虛弱的喊道。
    陸優的出現,多少讓白衣男子感到些許的不快,在冷冷的看了一眼陸優後,男子隻說了一個字:滾。
    這個一身白衣的男子,雖然說的話並不多,但在語氣中卻流露出一種冰冷的決絕。這是一種慣於發號施令的人所特有的一種語氣。
    在說完那個字後,白衣男子便對陸優失去了興趣,仿佛這個活生生的人,根本就不曾存在一般。
    當看到白衣男子轉身要進四零二病房時,陸優的內心在瞬間仿佛被什麼點燃了一般,隨之,湧起了無限的勇氣。
    陸優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猛走幾步,就在他要接近白衣男子時,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擋住了他的去路。黑衣男子的麵部沒有任何的感情,在陸優接近的瞬間,果斷的出手,一拳直奔陸優的麵門。在此刻,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人必須滾。他想到就做到,出手毫不留情。
    在黑衣男子出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離開了陸優。
    他們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的憐憫,因為他們都是死士,死士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他們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的同情。因為死士出手,必定會盡全力。
    他們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的擔憂。因為出手的死士能一拳打死一匹馬。
    但一招過後,不但白衣男子停止了推門的動作,所有的黑衣男子也又將目光重新的投放到對決的兩個人身上。雖然他們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驚愕的目光卻出賣了他們。
    就在那一拳馬上打爆陸優的腦袋時,陸優也同時出手。此刻,他的左手如流水般,由上至下的晃動,在瞬間,如蛇般不斷晃動的手臂,輕碰了黑衣男子手臂數下。這微弱的力道,不足以讓黑衣男子的手臂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但卻改變黑衣男子出拳的方向。
    就在男子的拳貼著陸優耳邊劃過時,陸優的右手,忽然使出如鐮刀般剛毅的線條,猛擊男子的心髒。黑衣男子在一拳打空後,果斷的用左手擋在自己胸前,但那如鐮刀般怪異的弧線在折了兩次後,繞過了男子的左臂,猛的擊在了男子的胸口。
    這一切用時不到兩秒。攻守雙方僅僅出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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