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穿上精美華服
    心神不寧好久，我還是決定衝去老哥家。
    我真的真的不適合去台前啊！還是讓我安安心心待在幕後配音吧！
    江邊別墅群裏，屬於我哥的那幢一如既往地亮著燈。
    我按了門鈴，通過對講機，老哥看到是我後，便披了一件睡衣，來給我開門。
    我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進房內，踟躇了一陣子，才開口道：“哥，我考慮了好久，還是決定放棄這個角色。”
    老哥聽後，未發一言，坐在了沙發上，點了一根煙。
    我是從娛樂報道上知道他會抽煙的——雷厲風行的夏導會在某個鏡頭NG了無數次後掏出煙來抽個幾根，但我卻從來沒有親眼見他抽過。也許，自從爸媽走後，我哥就以一個父親和兄長的雙重標準來要求自己。
    一時間，對他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作為他的弟弟，我隻知道給他惹事，從未讓他省過心。
    “哥，對不起，我不能接這個戲。”接了，也隻是給他弄得他一身騷罷了，我知道，我演不了的。
    “小跡。”老哥放下抽了一半的煙，把煙頭摁進煙灰缸裏，隨即叫了我的名字。
    “嗯。”
    “你為什麼這麼怕演戲？”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與其說是怕演戲，不如說是怕有關連戈的一切吧。
    “你不是怕演戲，是怕連戈？”知弟莫若兄。
    我默默地點頭。
    老哥站起身，將我拖到一麵落地鏡前，撩開我長且邋遢的劉海，“小跡，你看看現在的自己。”
    我抬起頭，發現鏡子裏站著一個身材比例良好，麵容雋秀的男子。
    “小跡，仔細看看自己，你長得可比你老哥還好啊！你不是說了，天下最帥的男人就是你哥哥我，現在我說你長得比我還好，根本沒有必要去在意連戈那個家夥嘛！隻要你肯進這個圈子，我敢保證，不出兩年，連戈絕對是你的腳下之物！你愛怎麼踩、踩幾腳都隨你！說不定，踩了他，他還得跑回來抱你大腿呢！”
    我愣愣地看著鏡子裏的兄弟倆。
    實話說，我和哥哥還是長得挺像的，可因得長期浸淫社會的緣故，他身上有一種精明且腹黑的感覺。
    而我……一看就知道被家裏保護得很好，有些傻，有些呆。
    乍一看不會覺得我們兩個是兄弟，仔細看了，才會發現我們兩個的五官什麼的都有七八分相似之處。
    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
    一個多月的減肥讓我的身體瘦了不少，五官也漸漸清晰，臉頰上還有一些贅肉，卻不妨礙輪廓的顯現。
    可是！隻是這樣，就能跟連戈他們比肩麼？
    我不信。
    老哥似乎知道我的想法，把我帶到他的造型間後，拿起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女二男來到了別墅裏。
    “這是我弟弟小跡，請三位幫忙，將他精心包裝一下。”
    三人微笑，朝我看了看，隨即點頭。
    我認識他們。
    這三人是老哥手下的禦用造型師，任何一個都是當下頂級的時尚人才。
    波文：知名發型師；
    丹尼爾：全球頂尖的服飾造型師；
    安妮：夏痕禦用化妝師。
    三人觀察我幾分鍾後，一起商量了一陣子，最先走向我的，是發型師波文。
    “小跡，你想要一個怎樣的發型？”
    我一怔，這應該是你的問題呀……不知怎麼回答之下，我隻好說：“我不懂，還是交給您吧。”
    “你知道為何人在心情不好時總想換個發型麼？”波文將理發的家什圍到腰上後，問道。
    我搖了搖頭。
    “頭發也被稱為‘三千煩惱絲’，把煩惱絲剪了，心情也就自然舒服了。再而言之，換個造型，就可以自我麻痹，之前的所有痛苦所有不適，都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我，不是我？
    兩個小時後，我重新站到了落地鏡前：立體感十足的微卷劉海短發，發流卷得很細致，給人一種優雅斯文的安靜感覺。酒紅色的襯衫外麵是一件黑色的休閑掐腰西裝外套，配上深色牛仔長褲和英倫休閑皮鞋……
    這樣的我，連我自己也不認識。
    “小跡，挺胸抬頭！”老哥走過來拍了一下我的背“拋卻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淩跡，變成自己的精裝版！讓大家看看，你不比任何人差！”
    我深吸一口氣，盯著鏡子上的人，我笑，他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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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就是《心聲》主創第一次見麵會了，演員們來得比較早，我進門的時候，洛雅和一些配角都已經到了。
    坐在美豔的洛雅身邊，我還是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緊張。
    沒一會兒，紀晨飛也來了，入座後，他與洛雅熱烈地攀談了起來。
    這家夥雖然過氣，卻也還是斧舟風華旗下的藝人，若輪資曆，洛雅還得叫他一聲師兄。
    當然，紀晨飛人緣再不好，也不會天真到一定要讓這位紅得發紫的斧舟風華“一姐”叫他師兄。
    洛雅卻是個八麵玲瓏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以一個三級片演員的身份爬到現在這個高度，一聲聲“師兄”叫得毫不做作，也不知道是演技還是確實敬重這位“師兄”。
    跟紀晨飛說得差不多後，她轉過頭來打量了一下我，疑惑道：“你是？”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且鎮定：“初次見麵，我叫……淩……那個跡。”
    糟透了！居然變結巴了！
    洛雅捂嘴一笑，狀似玩笑般說道：“淩那個跡？四個字？你是日本人還是少數民族？”
    “嗬嗬……”無法，我也隻得跟著她笑。
    “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同名同姓，之前看到演員表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呢！”洛雅嬌笑。
    “哦？那是我帥還是你那個朋友帥？”我故意問。
    洛雅媚眼如絲，伸手戳了戳我的胸膛“這還用說？當然是你啦！那個人可不是我朋友。嗬，說起來，那家夥不過是個不知好歹的可憐蟲罷了！怎麼能跟你比？”
    不知好歹？可憐蟲？！
    我用力壓下心頭火氣，心裏念著“南無阿彌陀佛……”
    “對了，你現在簽在哪個公司？”話題一轉，洛雅問道。
    “哦，還沒簽呢。”我突然想到這也是個問題啊……如果我確定要走這條路，就必須要有一個經紀公司啊！
    當然，當個無公司，無包裝，無宣傳的三無演員也沒問題，可這樣總不是個辦法……
    得，以後再說吧！
    “沒簽才好呢！”洛雅微微嘟嘴道：“無公司，無包裝，無宣傳才會無壓力呀！”
    我“嗬嗬”幹笑兩聲，心說如果沒有斧舟風華捧你，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拍三級片呢……
    陪著這位妖媚似狐狡猾似狐的女人聊天，真TM累啊！
    正在這時，老哥攜著監製、副導演、出品人、美術指導、攝影指導等進了門。
    “今天是《心聲》主創第一次見麵會，大家都不要拘束，放開點。”坐在老哥身邊的大叔一如既往地會調節氣氛。
    原來他就是這部戲的監製陳業輝。
    比起導演、出品人等人們皆知的角色，監製這個角色，明顯要默默無聞得多。
    監製負責編製影片的具體拍攝日程計劃，如何時開拍，何時殺青，進度如何等，還要負責攝製組的支出總預算和電影製作的後勤保障，代表製片人監督導演的藝術創作和經費支出，同時也協助導演安排具體的日常事務。
    可以說，在攝製組裏，監製和導演往往又是一對矛盾，他們常常是針鋒相對，各執己見，互不相讓，隻有到了拍完影片，他們才握手言和。
    在我看來，監製一定是鐵麵無私，整天板著個臉的，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叔。
    這種主創見麵會和媒體見麵會不同，不需要對著長槍短炮，隻需要坐著喝喝茶聊聊天就好，我唯一擔心的是被洛雅看出我就是那隻不識好歹的可憐蟲淩跡……
    不過幸好，她明顯沒有把我和那隻球看作同一個人。
    三個多小時地嘮嗑後，見麵會終於OVER了。我鬆了一口氣，正打算站起身回家，卻被洛雅叫住：“淩跡。”
    我心懷擔憂地回頭“嗯？洛雅，什麼事？”
    隻見洛雅保持著美豔妖嬈的姿態，輕輕眨了一下眼睛，說道：“馬上就要合作拍戲了，你總得給我留個電話吧？”
    我心中一“嗝”！
    神啊！我還沒來得及換號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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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
    每部主演不怎麼有名的戲總要有這麼一兩個一線的演員來友情客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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