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①、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九章:重回雲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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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間一月過去,越離與師傅約定的日期越近樓玥空就越發的沉默寡言,整日裏就是練武,傷痕累累也毫不自知。
這一日終於到了,早早的就等候在花圃之外,這次樓玥空沒有穿上往常的那身紅衣,而是著了一套深紫色的勁裝,負手而立,神思空洞。
“小子接招!”一道劍氣直逼過來。
樓玥空一個閃身轉過身來,手中已經握住一把軟劍。向上一挑避開刺過來的劍,兩兵器相碰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小子,要是能接下師叔3招,這把遊龍就是你的了。”向傲塵挑眉掛上了狐狸般的笑意,邪兒說是這遊龍待臭小子出穀時就給他,可沒說自己不能檢驗。
樓玥空眉頭一凝做出防範的姿勢,泛著冷光的軟件度上的內力變的堅硬。
兩人不再說話,專心比試。遊龍劍跟了向傲塵許多年,自然用的得心應手,一揮劍一挑一招一式都隱隱泛著逼人的劍氣。
樓玥空手的軟件歲比不得遊龍,卻也是向莫邪親自挑選的。小心注意著對手的一舉一動。
“遊龍有自己的招式心法,我隻說一遍,記不記得住就要看玥空你自己了。”一手握在劍柄處,翻出一個劍花,向傲塵收起遊龍劍一個縱身立在一根細長的樹枝上,淩空一躍。“遊龍喻意天下萬物自由為本體,人劍合一的最高進界是無劍,一招致命才是遊龍所追求的完美。”
樓玥空眯起了眼睛,他隻感覺到一陣風吹來,再睜開眼時遊龍離自己的胸口隻有一寸,驚的忘了動作。
翻手收回了劍,向傲塵嚴肅道“我不是想打擊你,今日出了這無悔穀之後你便是一個人對立整個武林!你的武功雖有所小成卻不敵一個有著真正生死之戰經驗的老江湖。師叔在這裏再告誡你一句話。你所做的一切都為了一件事——報仇!不擇手段,巧舌如簧,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哪怕你被世人唾罵不恥。但最後,記住還你爹娘和自己一個公道。”
樓玥空抱拳回到“是!玥空記住了。師叔繼續吧”
頷首,向傲塵退出一丈遠,用內力把劍送上半空中,遊龍劍如活了一般繞著向傲塵的周圍飛轉,“沒把劍都有自己的靈性,當你握上它時就要有信念。”
這次樓玥空瞪大了眼睛,沒有錯過每一個動作,那把軟劍在師叔的手中猶如一條霸氣的龍翻滾怒吼。他已經怕不急待的想要拿著遊龍試上幾招了。
“最後一招,沒有了。”淡淡說完這一句,向傲塵把劍一拋。
樓玥空翹起了眉眼,一個飛身上前接住了劍,疑惑道“師叔?何為沒有了?”
向傲塵點點頭“第三招就是沒有,若你真想知道,自行體會去吧。行了,別等你師傅了。你直接走吧,寒潭那裏有個小家夥,你也帶走就是了。”
離別的場麵最是難以承受,向莫邪把這任務交給了向傲塵,自己站在這寒潭。玥空果然喜愛那紫貂。師傅送的禮還沒到了,怎麼就急著走?
樓玥空感覺到一道熟悉的氣息來到自己身後,驚喜道“師傅?”
“莫要亂動!”雙手掌抵在樓玥空的背上,向莫邪把丹田處的內力通過手掌的經絡傳給少年。
樓玥空一驚,半喜半悲,張開嘴半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能閉上眼睛仔細把師傅的內力往丹田處引導變成自己的。
漸漸的樓玥空隻覺得耳聰目明,閉上眼睛都能感覺到周圍生命的氣息,原來這就是高手真正的境界?
“空兒,為師這一身的功力就算傳與你。好生照顧自己,無悔穀永遠是你的家。”撤了雙手,向莫邪知道這孩子能聽見自己的話,不再猶豫轉身毅然離開。無論如何,空兒別傷害自己就好。
樓玥空就背立在原地動不得,體內的功力還沒完全消化。不多想隻加快了速度。良久,樓玥空睜開眼,一滴淚無聲滑落。朝著師傅離開的方向恭敬的磕了三個頭。抱起一旁乖巧的小紫貂,飛身向上。據師叔所講,當初自己就是落在這寒潭才被師傅給救了回去。而從無悔穀出去的道路就是這麵光滑的陡壁。
雙眸注視著上當,樓玥空不斷增加速度一麵小心的躲閃橫長出的枝丫。
衣服的前端鼓起一小團,紫貂小小的腦袋不時的向外張望又很快害怕的縮回,玩的不亦樂乎。
有了向莫邪幾十年的內力加上自己本身接近二十年的功底,樓玥空輕鬆的就到達了頂端。
握緊雙拳,再次站在這雲巫山頂,樓玥空心情複雜無比,依舊是這山清水綠卻早已物是人非。不遠處依舊停留著婉閣的廢墟,甚至仿佛能看見娘親站在那裏對著自己溫柔淺笑。
“吱……”一聲輕微的叫聲打斷了樓玥空的思緒,緊接著就是下顎被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蹭來蹭去。
樓玥空底下頭輕笑一聲就連低沉的情緒都散去不少,輕柔的把紫貂從衣層內抱出來,這紫貂一身發亮的皮毛倒是與他今日的衣服很搭配。點點小家夥的鼻子道:“給你取個名字罷,就叫紫幽如何?”
小紫貂一用力掙脫開拖住它的手跳到樓玥空肩頭蹭著臉頰吱吱的叫喚兩聲好不歡快。
抬手撫了撫紫幽的腦袋挑純邪笑道“小紫幽,這之後的路可就隻有你陪著我走了,陪我把這江湖攪的血雨腥風可好?”
回答他的依舊是紫幽輕快的吱吱聲。
江湖他來了!武林盟!還有這些人麵獸心的畜生,你們等著!我樓玥空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突然卷起的狂風霎時吹亂了勁裝少年的頭發,從雲巫山能縱觀到整個中原的地貌,那裏!注定不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