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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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常會低估孩子的記憶力,總是會如同自我催眠般的對自己說,小孩子能懂什麼。他們不知道,人類對於傷害與痛苦的記憶能力從來都是與生俱來的,人與人之間的不同隻是對傷害和痛苦的愈合能力不同而已。就像盡管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人的承受能力是不同的。
那一年是冬天還是夏天,不知道,不記得。我隻知道,世界是喧鬧的,空氣是寂寥的,爸爸穿著筆挺的西裝從樓上走下來,他看起來帥極了,誰的爸爸也沒有我的爸爸帥,我的爸爸是最棒的爸爸。
他走到我的麵前,蹲下身子摸著我的頭發對我說著話,然後他站起身對著同樣優雅的媽媽說話,他們平靜的交談,冰冷又灼熱的爭吵已經不複存在了。我想,太好了,是不爸爸媽媽又可以帶我去遊樂場,吃美味的甜點,於是,我對著他們甜甜地笑著。
接著,爸爸拉起行李箱,又摸了摸我的頭,對我說:“莫熙,你要聽媽媽的話。”我開心的點著頭,這次要去很遠的地方嗎,那一定很有意思。車子停到大門外,爸爸打開後備箱把行李放進去,坐進車裏,絕塵而去。我站在門口看著車子飛速的行駛,變小,不見,為什麼,沒有帶上我和媽媽呢,爸爸。
於是世界變得更加喧鬧寂寥。
“先生,到了”出租車司機看著後座的男子職業性的說道。
莫熙猛地睜開眼睛,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他定定神緩緩地開口道:“多少錢?”
“9塊錢”
莫熙站在星際雲霄門口拿出了手機,按下蘇子的號碼。他總是偏執的一遍遍記憶著與他相關的一切。“您撥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莫熙皺皺眉頭,蘇子杭很少不接他的電話,無奈他隻好打給杜謙。
“喂,莫熙啊”電話那邊夾雜著傳來嘈雜的音樂聲和人們的叫喊聲口哨聲,杜謙興奮的叫嚷著。
“嗯,杜謙,蘇子杭哪,他電話怎麼沒人接”莫熙帶著一絲不悅的聲音順著電話線傳過來。
“他啊,他能接電話才怪哪,他正興奮的到處撒野哪”,絲毫沒有注意到莫熙情緒的杜謙在K歌大廳內揚揚手機喊著“子杭,是莫熙”
不一會兒,那邊就傳來蘇子杭的聲音:“莫熙,你總算還有良心,趕快過來!讓你看我的表演。”“PK!PK!。。。”電話那頭的叫聲幾乎要震破莫熙的耳膜,接著手機那邊已經掛斷。
莫熙看著手中的電話,搖搖頭,走進了燈火通明的星際雲霄。
踏入包間,莫熙便覺得耳膜受到重擊一般。眼前是眾多人影在舞池中晃動,大廳裏開著閃光燈,重重疊疊的人影更是如同鬼魅一般。莫熙的眼睛一時難以接受閃爍的燈光,他把眼睛閉起來休息一下,睜開後就開始在人群中辨認,卻遲遲看不到蘇子杭。
嘈雜瘋狂的音樂在空氣中流轉,一切喧囂,尖叫交錯著將包間裏的溫度推高,人們沉迷於其中的放縱,留在這裏的隻有這副軀殼在晃動。
舞池周圍圍著一群人,大家興奮的叫著,有的人拿著麥伴唱,然而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舞池中間的兩個人身上,等到看清後,莫熙的目光在色彩斑斕的燈光中變得冷冽起來。
此時的蘇子杭足夠耀眼,他就是焦點,宛若生來的舞者。
他置身於舞池中央,和他一起的是公認的班花肖雨涵。兩人都是身形修長四肢靈活,而舞蹈更是為他們的身上附著魔力,又或者是他們為熱舞注入了靈魂。
突然,隨著音樂的轉化蘇子杭和肖雨涵在一起飆起來舞技,肖雨涵索性把波浪般的秀發散開,眼神開始變得魅惑,她把手搭在蘇子杭肩膀上甩開頭發扭動腰肢,彎下腰用手沿著雙腿向上直到優美的頸後再猛地甩開秀發。而蘇子杭也毫不遲疑的順著她的動作做出相應的回應,到了最後蘇子杭竟調皮又挑釁般的做了相同的動作。
他身著一件純色簡單基礎款T恤,水洗磨白牛仔,斑斕妖冶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麵容變得模糊,散發出蠱惑的味道,莫熙感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頓時周圍人呼聲一片,氣氛被推向高潮,更有人拿起一大瓶雪碧瘋狂的晃動後擰開蓋子朝向舞池,瞬間飲料噴射而出。而在舞池中央的兩人自然沒有辦法避開,蘇子杭眼疾手快擋在肖雨涵身前,自然而然的大部分飲料都噴到他的身上,肖雨涵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小女生的嬌羞,蘇子杭回以一笑。而正在這時,背後的一股力量將蘇子杭拖出了人群,肖雨涵的兒女情長還未吐露,便見蘇子杭消失了,那個人,是莫熙?肖雨涵不確定的眨了眨眼睛。
即使在小小的廁所隔間裏,KTV的魔音還是一波波的充斥著人們的耳膜。蘇子杭吃飯時就喝了許多酒,進到KTV沒有莫熙在一旁管著,更是和大家拚了起來再加上剛剛的瘋狂,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星際雲霄的衛生間裏。
等看清旁邊的是莫熙,本身就已經喝醉的他開始傻傻的笑著,嘟囔著說:“熙熙,你來得太晚了,剛才我跟肖雨涵飆舞來著,你錯過了,哈哈。”說著還用手歡快的扯著莫熙早已掛霜的臉。
莫熙看著眼前這個眼光迷離,臉色紅潤,嘴唇更是誘人的蘇子杭,強忍著挑了挑眉對蘇子杭,說:“怎麼會,我都看在眼裏那。”“嘿嘿嘿,那你說,我跳的。。。唔。。。”蘇子杭被大力的抵在牆上,莫熙抬起他的下巴,狠狠地吻著那濕潤的唇,這一切從看到他跳舞時便想這麼做了。
此時的蘇子杭手腳發軟,腦子也不怎麼清醒,莫熙靈活的舌頭在他口腔內攻城略地,橫掃一切,與自己的糾纏在一起。他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卻忘記去推開莫熙。漸漸的他的腦子開始發暈,就像當機一般,空氣中閃著小星星。
等到莫熙放開他時,蘇子杭已經倚在他身上華麗麗的睡了過去。莫熙看著他紅撲撲的小臉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懂我的心意。
小劇場3
蘇子杭:好困啊
莫熙:那就去睡覺
蘇子杭:K,不要騙老子,到床上還睡得了嗎
莫熙:。。。。。。
一聲巨響
蘇子杭。。。我錯了還不行嗎。。。熙熙
莫熙:事實上某些事情的創新空間是巨大的。
蘇子杭:。。。我覺得,還是到床上去吧
莫熙:早這麼配合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