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夢裏玉碎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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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輝從皇朝咖啡廳走出來後,依照我愛他的程度和恨他的深度,兩人從此以後便再也不會有聯係了。
    同輝從高中相識到今天分手整整十年。一天不多半天也不少。
    認識輝時是個不諳世事的十五歲小女孩。離開輝時卻是個二十五歲的心碎女人了。
    我有些不甘心。卻在輝麵前又故作堅強。
    來談判之前,我還以為會很瀟灑的說聲再見,現在看來說不出了。因為眼中好像有液體不聽大腦指揮要往外冒了。
    我雖然極力的想忍住不哭,可在轉過身背對著輝時。淚水卻如開閘的水流爭先恐後往外直湧。怎麼也止不住。
    路上行人很多,也許有很多人看著淚如泉湧的我,可那些人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稍稍低著頭往前走著,隻想快點回到家。好好的大哭一次。
    我雖然低頭半閉著眼走著,但心卻透過一切,能看到已在幾十米遠的輝在背後看著我,想上前又止步不前的猶豫樣子。
    背後的這個男人在大學就開始與我同居,到現在與我同床共枕了整整七年,實在是太了解他了。
    看到了背後輝的請況,卻沒想到麵前的路受到了阻擋,我一頭撞上了一個軟體動物,隨即我的臉,眼一陣燒痛。
    第一反應是被潑了硫酸,我生性善良,從無仇人,也不當別人小三,誰潑我硫酸?
    我想大喊,卻感到身後的輝在看著我,而我也隨即被一個人抱了起來。聞著氣味,我斷定這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我很想睜開眼看看這個男人,卻雙眼灼痛。
    我好像看到輝踢起一塊石子,嘴裏肯定還帶著一句:“婊子,剛分手便進了別人的懷抱。害得我剛才還在內疚呢。”
    而被罵做婊子的我,心裏著實感到一陣報複的快感。這陣快感讓我忘記被硫酸潑了的驚慌與痛感。
    這個男人抱著我進了一輛車,坐在後座上,我閉著眼忍不住一連串的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潑我硫酸?你這是要帶我哪裏?”
    其實現在的我,根本不關心前麵這個男的是好人還是壞人。是送我去天堂還是地獄。甚至把我拐賣了我還要感謝他,我遭受了不幸,那樣至少會讓輝的愧疚加深一層。
    因為沒有了輝,我覺的我的生命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前麵的男人稍一猶豫後說:“你隻是撞上了我為我母親買的、一碗剛出鍋的熱湯,現在送你去醫院。”
    我閉著眼看不出他的樣子。但是他的聲音卻是好聽極了。充滿磁性渾厚而有力。
    “慢著,隻是熱湯?不是硫酸?”我聽到不是硫酸後還是放心的往後坐靠了靠。靠著椅背長籲了一口氣。而淚水卻還是像沒有關掉閘的水流,我心中懷疑我的大腦已經出問題了。至少是指揮淚腺的這個係統命令失靈了。
    醫院裏,我任憑這個陌生的,連麵都沒見過的男人引領著我在醫院洗眼,上藥。我全沒感到被燙傷的痛,隻是覺得心抽痛。抽痛的我吐了口鮮血。
    由於眼上了藥,並且被蒙上了紗布,我還依然隻能閉著眼,再次被這男人引領著來到他的車上,我依然是靠在車背上。淚水也依然不聽使喚。
    隻聽的車上的男人問著:“我現在送你回家,明天再來接你上藥。”
    而我聽到家這個詞,心中的悲傷又深了一層,那還是家嗎?沒有輝的房子怎麼還能稱為家呢?
    前麵的男人見著我隻是流淚,而一直沒有回答住在哪裏,便說道:“人生總是有很多的事情不如意的,看開點也就過去了。”
    “我剛剛同談了十年戀愛的男朋友分手了。”我的語氣不知道是抽咽還是傷悲,我隻是覺得這話說的沒有任何的力氣,像是從我嘴裏飄出來的幾個字。
    前麵的男人沒有再問什麼,隻是發動車子開了起來。
    我也不問他要把我送到什麼地方。現在的我覺得心都輕飄了起來。
    都說酒能解愁,但我不想喝酒,隻想去海水裏遊泳,那樣也許就會無聲無息的沉入水底。沒有了輝的悲哀傷痛,便再也不會纏著我了。
    但這個男人沒有帶我去海裏,而是帶我來到了他的家中。他的家中有自來水沒有海水。自來水帶不走我的傷悲。所以我還活著。
    於是我想墮落,想去夜總會,雖然我不年輕了,但也並不老。不過好像要去做坐台小姐是有些老了。
    那麼就希望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個色狼什麼的吧,既然敢把一個陌生的女人帶回家,估計也是一個單身人士,至少是單身住在這的,不用擔心被他老婆潑硫酸。
    但他偏偏就是一個正人君子,任我整個晚上透過蒙著眼的紗布,像個幽靈一樣的在客廳臥房來往飄蕩。但他睡的那間房就是連條門縫都不開。
    我不由暗歎一口氣,唉,這年頭想要變壞還真是不容易啊。
    於是我拿起包。開門準備回家。
    我鞋子還沒換好呢,那個男人的房門卻開了,他的門開了,而我現在沒有了勾引他的興趣跟心情。所以也懶得抬頭看他。再說我還蒙著眼呢,我隻想回去,回去看看輝有沒有回到那個我們曾經共同打造,準備用來結婚的家。
    這個男人見我固執的要回去,便好心的開車送我回去。
    到了家門口。我閉眼都不會摔跤的家就在麵前,我甩開那要來扶我的手。飛奔上樓,掏鑰匙,急速的開門。門開了,房內一片寂靜,我聞了一下,沒有輝的氣息。我癱軟在門口。隨即又把門關上,下了樓。
    街上很靜,該是半夜一兩點了。我知道有酒吧在前麵,我雖然不想喝酒但我想要另一種刺激,想要那種可以吸一口就忘掉所有一切傷痛的刺激,或者搖---頭晃腦的也行。
    於是我扯掉蒙著眼的紗布。整理一下頭發。
    我便進了酒吧,找個座位坐了下來。
    酒吧裏光線迷迷蒙蒙,煙霧嫋嫋繞繞,似有似無的低吼樂聲,讓人升起一種頹廢糜爛世界末日要來臨的情緒。
    現在我雖然屬於大齡心碎的女士、但也還是能迷上一些人的,看,才坐下沒有一分鍾,那邊就有一風度翩翩的男人朝我看來。並且向我走來了,最後坐在我的對麵。
    我用還有點疼痛的眼看著麵前這個男人:儒雅俊朗,五官也是十分的標準,比輝好看多了,我盯著他,雙眼使勁朝他放著電,期望能電暈他。我容貌姣好,皮膚白皙,雖然是個談了十年戀愛的女人,但也隻是二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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