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無聊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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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猛然起身,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在黑暗中愣住了,兩眼茫然的看著看著前麵無盡的黑,過了會兒,伸手按了床頭矮桌上的台燈,微弱的燈光朦朦朧朧四散開來,他也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在夢裏他和小哥做了一場極致的性|愛,在這場性|愛中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感,欲|仙|欲|死這個形容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他的大腦裏,就是這種感覺,到現在他仍舊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夢裏的感覺太真實了,每一個動作,每一聲呻吟,都清清楚楚,掀開淺藍色碎花棉被,脫掉淡黃睡褲,褪下月白褲衩,腿間果然一片狼藉,忙抬頭四處看了看,昏黃柔和的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
抓住褲衩擦了擦,在摩擦中,他又想起了夢裏的情|事,腿間的性|器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拉起棉被重新躺了回去,躲在被窩裏用褲衩包住自己的家夥套|弄起來,媽的,再爽一次。
翌日清晨吳邪再回憶起夢裏的事,隻覺得荒唐,操的,老子會像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還他媽的和一個男人做那種事情,愈想愈是寒毛直豎,尤其是昨晚醒來後居然回憶著夢裏的情境自己又運動了一回右手,越發覺得自己中了邪了。
人在白天是分外的要臉,吳邪是分外分外的要臉麵,把那個詭異的夢強行的驅逐出了腦袋。
洗漱完畢,對著穿衣鏡子左右橫豎照了照,還是新青年一名。粗略的吃了點早餐,便匆匆忙忙帶了倆人趕往了火車站。
汽車夫幫著吳邪將行李拿到了車站大廳,隻一個大黑皮箱子,吳邪遠遠的就看見張起靈一身黑藍色休閑西服坐在長椅上,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眯著眼睛似乎是在睡覺。
黑瞎子則是一身黑色中山裝,帶著標誌性的黑墨鏡,兩手各提一個黑色皮箱,神情莊嚴的站在長椅後邊,皮箱應該不重,他筆挺而立,很有派頭。
不過在吳邪眼裏卻是滑稽的很,仿佛這黑瞎子一下子轉了性子,像個幫派的打手。
吳邪仍是一副長款呢子大衣,掂著窄簷禮帽,緩緩走了過去,微笑著向瞎子打招呼:“瞎子!”黑瞎子輕笑著點了點頭,仍舊恢複一副正經模樣。
吳邪疑惑的低頭看向張起靈,張起靈慢慢睜開雙眼,放下腿拉了拉衣領,正是一副要起身的模樣,吳邪鼻子裏哼了一聲,斜著黑瞎子說道:“我還有個朋友要一塊去,再等等!”張起靈屁股已離了椅麵聞此言立時又坐了下去,眼睛隨即也眯了起來。
張起靈曆來就是這麼個樣子,可吳邪因對於上次的不歡而散分外上心,便認定了張起靈在給他使臉色,加之夢裏的難堪,一股悶氣自胸口鼓脹起來,被人壓著胸膛般難受。
強自忍著怒氣挨著對方要坐下來,卻擔心椅子不幹淨,不由多看了兩眼,拿手指抿了下並沒有灰方才放心落座,隨即朝汽車夫揮了揮手,“大奎,行李放著,你回去吧。”這名喚大奎的便是吳邪平時的保鏢兼汽車夫,將手上的行李顛倒了下手,掌上赫然勒出一道紅印,所幸皮糙肉厚並不覺疼。
他看這坐著的小子悶不吭聲的不搭理自家少爺,早看不慣了,不過並不敢造次,他對這小子的底細不算門清,卻也知道一二,自己和他不是一個檔次的,犯不著去拿雞蛋碰石頭的替主子出氣。
不過麵子上是不能輸的,他得給他的主子爭個麵子,是以聽到了吳邪的話,並沒有立即放下行李離去,而是氣勢挺拔的立在了吳邪的身後,他是個人高馬大的壯身材,魁梧的很,灰色棉質長衫直流的垂了下來,兩隻袖子稍往臂上挽了些,雪白的裏子翻在外麵,放平凶狠目光,除了未帶黑墨鏡,和黑瞎子倒是有的一拚,打手的做派十足,再加之麵上的青春吧啦,倒是比著瞎子更加瘮人。
吳邪瞧著大奎的做派有些哭笑不得,心裏嘰裏咕嚕的正憋著氣,便不在管他,隨他提著皮箱站。隨即又納悶黑瞎子的反常行為,隻覺一個頭兩頭大,哪裏都是不對的。
伸出胳膊搭在椅背側轉過身子看向瞎子,“阿寧姑娘怎麼沒到?”黑瞎子直視前方一臉正派的答道:“寧特派員在訓練新兵,抽不出時間,有我保護張司令前往。”
吳邪這次可是徹底懵了,不是在意阿寧美女沒來,她不來,自己的心裏沒來由的倒是一陣輕鬆,他是瞧著黑瞎子這個正經樣子心裏打鼓,難不成是這段時間猛抓軍紀,黑瞎子屈服於此不敢放肆?
其實黑瞎子是有苦倒不出,自被張起靈抓奸拿雙以後,他就無端的怕起對方了,他本是要學習唐伯虎潛入敵方智取芳心的,哪料到自己先就奸情敗漏,前功盡棄,這還不算,他一看張起靈那冰碴子的眼神心就突突的害怕。
他現在是對張起靈一點想法也不敢有了,想著辭掉副官來個自由之身,也是不敢貿然提起,張起靈再一個不高興啪嚓扭了他的脖子就不劃算了,媽的,這尊佛算是惹不得躲不得了,心裏那個委屈呀。
這時一個穿著卡其色長衫淺黃馬褂的胖子興衝衝的朝著他們奔了過來,拎著個小皮箱,黑皮鞋在水泥地上噠噠的還挺有勁。
且走還且揮著個短粗胳膊,吳邪立即起身喊道,“胖子?”那胖子呲著牙笑眯眯的奔了過來,提著小皮箱一把摟住了吳邪,“天真,想死胖爺我了。”吳邪推開他笑道,“這瞎話說的還挺順口。”胖子指天罵地的嚷嚷開了,“跟你個沒心的,胖爺我可是天天想著你和小哥呢——小哥?”
張起靈淡淡的點了點頭並不搭話,瞎子倒是平靜的和他互相做了個介紹,吳邪挽起胖子的胳膊不屑的說道,“就這個樣子,理他也是白理,喂,你還想他,你想他做什麼,你們很熟嗎?”胖子聳了下肩嬉笑道,“還不許我想了?”
吳邪鬆開手懶得理胖子,朝大奎招了招手示意他把箱子掂過來,那知那大奎巋然不動,誓要和黑瞎子比拚到底,吳邪繞開長椅奔了過去,伸手去奪箱子,箱子太重,吳邪順著箱子的力道彎下了身子,手還緊攥著提手不丟。
大奎慌忙去搶,吳邪起身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一邊去!”並沒有太用力,加上對方屁股結實,跟踹在棉花堆上似的,大奎訕訕的鬆了手直起了身嘴裏嘟囔道,“二爺說讓我跟著一塊去呢?”吳邪吃力的提起箱子瞪了他一眼,“去個屁呀,趕緊回去?”大奎急的滿頭汗,“二爺說了……。”吳邪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王老板我們一起,你讓二叔放下吧。”
大奎看了看胖子那樣也覺不靠譜,不過看少爺非常堅持心裏也知道自己是去不成了,委委屈屈的跟少爺揮手道別,心裏思忖著回去怎麼跟二爺交待。
吳邪的皮箱子特別重,抻的胳膊直直的,身子失去平衡微微側著,走兩步換下手,可謂步履艱難,前麵仨人停了腳步回過頭來,吳邪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倆手拽著箱子在地上拖拉起來。
張起靈皺起了眉頭,往前幾步來到跟前,劈手奪過箱子起身便走,吳邪搓了搓手,嘖,還算是有點良心。
檢過車票,在候車室又等了十來分鍾,火車才拉著長滴跟個大黑蛇似的顫顫巍巍的爬了過來。張起靈早就包下了包間,擠過擁擠的過道,在列車員的指引下總算是到了包廂。
將行李依次放好,四人一身疲憊的統一放倒在了床上,兩張上下鋪的窄床。吳邪胖子一張,張起靈瞎子一張,念在胖子比較肥,吳邪主動讓出了下鋪,黑瞎子則也很識趣得爬上了上鋪。
張起靈向裏側躺著身子,眼睛半睜半閉的盤算著心事,吳邪在生我的氣,我是不是應該大度點不去和他計較靶場的事情,不然倆人這別扭指不定要鬧到什麼時候。
看的出來,吳邪還是很喜歡我的,總有事沒事的跟我說話,隻是他又傻又天真的,很難明白自己的心思,何況是我的心思,更加的不會明白了。
也不知道他對阿寧到底是怎麼個想法。現在也許沒想法,難保將來沒有,他要是真的喜歡上阿寧,自己又該怎麼做?總不能真的去眼睜睜的看著他倆人去好。
張起靈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著,也理不出個頭緒,一時高興,一時難受,麵上平平靜靜的別人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吳邪在上麵平躺著也是無聊的緊,腦袋枕在雙手上,倆眼滴溜溜的亂轉,先是惱張起靈不理自己,一會又惱自己幹嘛那麼在意,難不成自己心裏還真的對他有那種齷齪想法,呸呸呸,又不是大美人。
忽的翻身頭朝下問道,“胖子,有沒什麼好玩的呀?”胖子嘴裏噙著煙,硬擠出了話,“火車上能有什麼好玩的,除非打牌摸色子,玩不玩,我去找牌?”
吳邪抬眼瞧了對麵兩尊神,“我們倆怎麼玩呀?”胖子掐著手裏的煙道,“四個,正好。”坐了起來,雙腳穿著洋絲青襪子蹬在皮鞋麵上,“喂,瞎子,小哥,咱們玩牌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