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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正是民國二十一年,日本特務為瓦解削弱中國抗日力量,決定從九門入手,隨遣出女特務菊地雲子化名雲彩試圖接近九門,老九門是以盜墓起家的幫派卻早已涔入到各個行業有著不可小覷的勢力,腥風血雨拉開序幕。
1出發
杭州,吳公館內。
吳老狗正神情嚴肅的囑咐著自家兒子:“老三,到了北平,收起你那吊兒郎當樣,別給我丟臉,還有不準帶吳邪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惹來麻煩,要是出了什麼紕漏,我唯你是問。”
吳家老三——吳三省坐在白色寬大歐式沙發笑嘻嘻地應承著。
其實吳老狗對自家的這三個兒子還是很滿意的,老大生性純良,溫潤如玉,老二是個厲害的人物,天生做生意的料,這幾年吳家的生意在他手上蒸蒸日上。
老三雖像個混混,不過他這混混也混的風生水起,黑白兩道到倒都吃的開。
這三個兒子名字也取得特別,一窮二白三省,外人聽著很像是暴發戶家的兒子似的,可他們吳家在杭州可是實實在在的書香世家,隻不過吳老狗年輕時做的是挖土的買賣。
吳邪挨著吳二白坐在吳三省對麵,白色休閑家居服服服帖帖的穿在身上,筆挺鉛直別有一番的風流氣派。
身子一挺朝吳三省翻了個白眼:“為什麼不是二叔去,三叔我可不放心。”
這吳邪便是吳家老大吳一窮的獨子,生的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配上挺拔的身材,那可真真是個美男子,瞧著又不缺乏陽剛之氣。
吳三省慢慢的坐直了身子,二郎腿一翹整了整淺色西服衣領嘖了一聲:“小子,我還不愛帶你呢,麻煩!”
吳邪鼻孔裏哼了一聲,一歪身窩到了二叔懷裏。
吳二白一身熟羅長衫端坐在沙發上,他是個大個子,寬肩長腿,兩眼炯炯照人,天生氣勢威嚴。
抬手攏住侄子,斜眼瞧了老三一眼,老三立時閉了嘴。
吳老狗忽然起身踱步到老三跟前揚手拍在他腦袋上,“老三,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瞧老三徹底老實了方才轉身踱步到吳邪跟前:“你二叔有生意上的事兒要忙,脫不開身,老三人脈廣,善於應酬,你跟著多長點見識,這張大佛爺60大壽,比不得別的,老九門的人都會有代表前去賀壽,到時多結識結識。”
吳邪便不再開口,其實不是吳邪看不上他三叔,是他這三叔著實不著調,吳邪可是清楚的記得小時候的事。
原來這吳三省隻比吳邪大了十來歲,吳邪又沒個兄弟姐妹,小時侯就跟著三叔混,可這吳三省太能闖禍了,每次都丟下吳邪自己先撒腿跑人。
最讓吳邪覺得可惱的一次是三叔跟著別人下地而又覺得無法顧及自己,竟然將自己拴在路邊一棵歪脖子老棗樹上曬了整整一天的太陽,曬得他差點中暑,事後吳三省用很多鹽水棒冰賄賂自己才隱瞞了這件事情,也就沒說出去。
但是通過這件事情,可知道吳三省有多麼的不靠譜。
吳邪從小就鬱悶要管這麼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不靠譜的男人叫一輩子三叔。
認為他的智商並不比自己高,雖然他三叔在外麵的名頭很響。
翌日吳邪便跟著自家三叔出發了,倆人俱是一身筆挺利落的淺色西服,是當下最時髦的打扮。
順便帶了個小夥計王盟,他灰色短袍布褂,是很合事宜的小傭人裝扮,這孩子人雖懶但壞心眼是絕對沒有的。
吳邪一度的認為他是太懶了所以懶得起歪心思,這樣用起來很放心,偶爾還可以扣扣工錢,嗯,很劃算。
一路上雖小狀況不斷倒也沒出什麼意外,當天晚上順順當當的抵達了北平。
吳三省對於北平的道路倒是熟得很,攔下兩輛黃包車直接報了一個地址。
車夫倆腿也比較勤快很快便到了地方,吳邪跳下車來抬頭一瞧‘解宅’,楞了一下,然後後摸了摸腦袋:“三叔,這不是旅館呀,也不是張府呀,到這做什麼?”
吳三省正幫著王盟往下掂行李箱子,“這是解連環的家,以前他到過我們家幾次,不記得了。”
且說且提著行李到了吳邪跟前:“我們兩家互為外家,算得上是遠房的親戚。小時候拜年的時候我記得我們幾個經常在一起玩兒,不過你太小,可能不太記得。”
這時忽有一輛汽車駛入胡同,車燈很是刺眼,三人立即眯起了眼睛,車子緩緩停下,車門一開,一個衣著摩登的青年跳了下來。
一雙好看的眼睛瞧著吳三省立即亮了起來:“三哥,你來了。”
一麵說著伸手便去搶了吳三省手裏的行李,吳三省抬手揉了揉青年的頭發,難得溫柔,“高興吧?”
吳邪有點發懵,這倆人也忒熟了吧。
這兩位爺也覺得有點過了便訕訕的稍離了點距離。
吳三省抬手摸了摸鼻子,末了一指這青年,“這就是解連環,你要叫叔叔,”說著將手搭在吳邪肩上,“我侄子,吳邪。”
吳邪覺得這叔叔兩個字有點叫不出口,對方實在是很年輕。
好在解連環並不在意,熱情洋溢的打開了話頭,“你就是吳邪呀,嗬嗬,這麼大了,別站著了,我們進去。”
仆人早瞧見了有客人到訪,見自家大爺發了話,便有幾個仆人出了大門接了行李。
這解公館外麵看著樸實,裏麵卻是現代的很,倒是符合了解連環這一身的打扮。
這解連環不過二十五六年紀,咋看和吳三省有幾分相像,感覺可大不相同,吳三省生得人高馬大,甚是壯碩,看著威嚴的很,可這解連環麵容白皙,鼻梁高挺,一副討人喜歡的公子哥樣貌。
解連環一麵吩咐傭人們引著王盟提著行李上樓收拾客房去,又一麵交待著預備吃的過來,一臉亢奮。
吳邪覺得無聊,就窩在沙發上用手指摳著手表玩,傭人端上來茶水就接著要喝不喝的抿了一口。
“吳邪從小就文靜,倒是越生越俊俏了。”
解連環滿臉笑意,仿若春風拂了麵,大概認為自己真是叔叔了。
吳三省不以為然道:“他,算了吧,那是你和他不熟,闖禍的本事大著呢。”
吳邪真想一巴掌扇過去,很不高興三叔在外人麵前胡說八道,媽的,好了,想攢些話來也不成了。
隻能訕訕的傻笑兩聲。
好在女傭人弄來了些吃食,夾心麵包和熱牛奶。
吳邪實在是餓了,便不再客氣大吃起來。
解連環手捧茶杯低著頭淺淺的笑著,由於沒上生發油,劉海便不老實的垂下來遮著半邊額頭,顯得臉愈發的白了,時而再啄一口茶,越發顯得唇紅齒白。
吳三省瞧著解連環白皙的臉龐,殷紅的嘴唇真想撲上去胡亂舔啃一通,吃著麵包也嚼不出滋味來了,隻盼著趕快回屋好好的溫存一番。
客房在二樓,環形白色樓梯蜿蜒而上,同為客房,叔侄倆的住房卻一個大東麵,一個大西麵。
洗漱完畢,換了月白綢緞睡衣,吳邪雖累的很,倒是不急著去睡,想著去和三叔說會話,便下床趿拉了長毛毛淺色兔子拖鞋出了臥室。
不料敲了幾下三叔的房門竟然無人應承,心下便覺得奇怪,暗道:“定是去找他的那些鶯鶯燕燕的了,嫌我礙事,我還不願跟著呢,胭脂俗粉的。”
吳邪滿腦袋跑火車開始了浮想聯翩,倒沒覺得自己是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的心理。
其實吳邪算不得紈絝子弟,平素也不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雖偶爾去去舞廳倒從不胡來,也是進步青年一名,周遭的朋友抽大煙,打嗎|啡,逛窯子的多了去,可他從不沾染。
他還期盼著能有一場羅曼蒂克的愛情。
垂下頭來顯是一副失望至極的模樣,慢慢趿著拖鞋朝自己房間走去。
瞧著拖鞋前端擎著兩隻可愛兔子尾巴,忽然玩心大起,點著腳尖原地呼的轉了個圈兒,來了興致,呼的又要轉個圈,哪料腳底打滑,瞪著大眼兒直騰騰的撲到在昏黃走廊地麵上。
登時小白臉跟淺黃地板來了個結實的親密接觸,慌忙爬了起來,揉著鼻子瞧了四周,見並沒人瞧見。
立即撲撲的一路小跑著回了自己房間。
解連環半躺在床上把玩著打火機,似乎很是認真,可他整個精神都集中在門上,稍微有點動靜,身體便緊繃起來,房間布置的非常精致,一切都顯示著主人文雅,幹淨的氣質。
解連環用手揉了揉臉,強自放鬆了神情,隨即自嘲的笑了下。
吳三省貓著腰踮著腳尖輕推開了解連環的臥室門,探頭掃了一下方才進來,身體後仰抵在門上,對著解連環裂開嘴笑起來。
什麼是天雷勾動地火,這兩位便是,吳三省一下竄到床上拉著解連環便親了起來,一手扣著他腦袋,一手順勢鑽進他灰白睡衣裏,摸到胸前的茱萸搓弄起來。
解連環渾身一顫立即軟了下來任他所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