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獨行天涯の旅客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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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裏被這樣一鬧明顯騷動平複了不少,那挨了一巴掌的客人捂著臉正要發作,卻看見打他的,隻是一個小姑娘。愣了一下,也生氣起來。
“你是誰家的姑娘?這麼沒有禮貌?”
“沒有禮貌的是您吧,對待晚輩不是應該愛護的嗎?欺淩弱小,這可不像是一個男人的作為啊!即便不能成為征戰沙場獲得榮耀的勇士,也不應該對著孩子說這樣的話吧!”女孩子說這句話的時候可能沒有想到,自己也就是一個孩子的模樣。雖然在中土,十四歲已經可以算是成年人了。但是在她這種活過了漫長春秋的人而言,這些人,還稚嫩得很。
“沒事吧?”女孩子回過頭,看了看艾德蒙——和她一般高的樣子,看來還在發育。
艾德蒙沒有說話,皺著眉頭看了她許久,突然發出一陣笑聲,振聾發聵,如咆哮一般。“我還以為是什麼啊?原來不過和我差不多,說起話來像個老婆婆!哈哈哈哈!”艾德蒙笑得直不起腰來。一邊捂著肚子一邊狂笑,不多時,似乎連站也站不住了,便直接坐在了地上,拍著自己的膝蓋,然後便是那想停也停不下來的笑意,斷斷續續的,聽起來不免有些滲人……
“你,你笑什麼?”女孩子退後了一步,自己明明是為了“行俠仗義”但是現在這種場麵卻讓她顯得進退兩難。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反倒覺得有些無奈。“啊,啊……”她拍了一拍手做出了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既然這樣,就算了。”她拔腳就往外麵走。
“什麼算了?”那個挨了巴掌的男人起身想攔住她,卻被她機靈地閃過,飛快地奔了出去……
“哥哥……”伊諾克小聲地叫著艾德蒙。
“啊,有趣的丫頭……”
伊諾克沒有說話,重新低下了頭。
“鬼,”艾德蒙起身,向身後的男人發號施令“跟上去看看吧。那個家夥——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有趣的人很多。我們現在有工作要做。”鬼拍了拍他的肩膀,手臂堅實有力。
“真遺憾呀。”艾德蒙歎了口氣,牽動了一下手鏈。“走了伊諾克,這裏不是我們該呆的地方。”
沒有客人阻攔他們,也沒有主人來招呼他們,他們似乎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是一個不存在的客體。有,或者無都不礙任何人的眼,卻偏有人要裝作看見了他們一般。
“受飼於神的忠犬”不僅僅是代行神職背負罪孽之人,也是在中土大陸上最為人所忌的一種職業——傭兵。他們居無定所,漂泊無依。沒有土地,沒有房屋,也沒有親人。打著神明或者國王的名號,帶著一副為國為民的偽善麵具四處遊蕩的“亡魂”。在眾人的心中,這就是一個為了錢可以不惜一切的職業。包括七國之間的動蕩和戰亂,他們也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
“喂!”有人在遠處招呼著他們。停下一看,確實剛才的女孩兒……
“太好了,在這裏遇見你們。”她好像一直活潑的兔子,蹦跳著來到他們的跟前“有錢帶?能借我幾個銀幣嗎?”
“嗯。”叫鬼的男人從腰間取下錢袋很客氣地遞了上去“喂喂!”艾德蒙一把按住鬼的手“借給你什麼時候還呢?”
女孩子看起來氣鼓鼓的模樣,半天沒有說話。
“難道——根本就沒有還錢嗎?”
“我還沒有借到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還啊?”女孩子叉著腰,手指卻戳到了艾德蒙的頭上,猝不及防的靈巧舉動讓艾德蒙瞬間中招……
“對女孩子要客氣有禮貌,借你點錢而已。我剛才不是還幫了你嗎?”女孩子更加理直氣壯了。
“就算不用你幫忙我也不會有事!”艾德蒙捂著額頭揉了揉,希望對方的指甲沒有在自己俊美的臉上留下痕跡。
“切,個子小小的……”女孩子將手比在他的頭上,又平移到自己的頭上“哎?一樣高嘛!”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艾德蒙的臉色已經不是很好看了,她卻偏偏又加了一句“好矮……”
“臭丫頭,你說誰矮啊?我可以神的傭兵啊!傭兵!”
“哎?傭兵——”女孩子食指點在下巴上喃喃,抬起臉來仰望著天空蔚藍。“這麼矮小的傭兵?”
“哼!”艾德蒙哼了一聲“鬼,給她看!”
鬼從隨身的皮口袋裏拿出一打牛皮紙來。這些是他們所接到的上頭委派清單……
“哎?”女孩子湊過來,仔細地看了看“你們要去抓捕那個傳說中的重構師嗎?”
“怎麼樣?厲害吧?聽說可是個魔女哦!活了幾百年了!”艾德蒙不禁自豪起來。
“幾百年那麼厲害啊?”女孩子眼裏立刻閃爍出崇拜的光芒“能帶我一起嗎?我也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魔女哦……”一絲狡黠在她嘴角處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