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相見歡 第三章 運氣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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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匆匆忙忙朝恒宇翔跑來,由於速度太快再加上夜深人靜,兩人來了個華麗相撞,那人袖中的笛子險些掉在地上,好在恒宇翔反應敏捷,腳尖一勾,向上微台,笛子便握在手中,剛抬起頭,丟笛子的人卻不見了蹤影,恒宇翔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
“這麼好的笛子,丟了可惜啊”搖搖頭轉身而去,拿在手上細細端詳,笛子很小巧約莫一寸半長,加上一端的配飾,看上去很精致華貴。
街轉角仿佛踏入了另一個世界,大大的匾牌砌於一樓和二樓之間,姮娥樓三個大字蒼穹有力,豪邁奔放,樓外紅籠搖曳,一片耀紅,樓上一群資質美貌,聲音甜美女技,向樓下過往的公子少爺招手呼喚,聲音軟的讓人無力,胳膊上纏繞的絲綢,豔的奪目,舞的擾人心,若有頭不偏,眼不斜,那才算正人君子,隻是能抵得住這小小的誘惑也未必能逃過樓內蝴蝶幽繞綿延的歌聲,光聽這聲音,就會聯想到蝴蝶到底是怎樣的傾城樣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怎麼說男人就是男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是窮的鍋底朝天,也會把買鍋的錢拿來揮霍,猶由於姮娥樓建在轉角,所以樓內基型為八邊形每一麵則是女技
接客的廂房,分上下二樓,朝門的四麵各有一梯向下延去,會與兩樓之間,呈圓形舞台,整個姮娥樓由八麵圍成,中間場地露天,成為賓客聚集之地。
今天八月初七,蝴蝶獻舞之時,所以來這都是有錢的達官貴人富家子弟,果然富人多敗子蝴蝶剛舞玩一曲,就有一些身披綺繡,要配玉環,帶朱穎寶飾之帽的公子哥揮霍者手中的銀票
“再來一曲,本少爺還沒看夠呢,”
“是啊是啊,”又有一群符喝起來。
而台上的蝴蝶看上去卻有些心不在焉,努力的往窗外望去,當她的目光掃過恒宇翔時,像是放心的舒了口氣,然後微微一笑,雖是微笑但整個眼睛都充滿甜意,
“既然各位公子有所不滿,那我蝴蝶也不願做這掃人興致的事情,小女子再來一曲‘雨中紅荷’”語畢,她朝台下恒宇翔點頭。
“哎呦,蝴蝶姑娘,莫非是看上我了”站在恒宇翔前邊一男子炫耀起來,
“繼公子。您言笑了,蝴蝶何德何能看高攀您呀”旁邊一些人不高興了,朝姓繼的人射一淩厲眼
“廢話少說,老子正等著看呢”
“是是是,秦少爺讓您久等了”
全城的男人喜歡蝴蝶並不全是她有一張絕貌的臉還有一方麵就是她天生聰穎慧智,說話不謙不過,句句到點,話話討人喜歡,尤其是她超凡的記憶力,即使隻有一麵之緣的人隻要曾問過姓名,下次見麵,不論時隔多久都能叫的得心應手。
樂聲奏起,起先隻有悠揚的笛聲,媛媛揚長,她聞聲甩袖,隨樂聲一起飄飄繞繞,接爾琴聲起,隨一回眸足以顛倒眾生,所有樂器並響,還是一身碧衣,身披紅綢,紅綢在她手上變化多端,時而直衝向上,如灼熱的火苗,焰焰向上,隨著調子,她改變姿態,尖尖的小腳跨過頭部另一腳尖處地隨聲旋轉,仿佛穿上紅衣的柳條迎風飄舞,繼而樂聲急促,她站在原地平轉,旋律越快節奏越快旋率越猛,極像荷葉上經受雨打的荷花,眾人拍手驚歎較好。
前院的歡呼熱鬧聲似乎根本影響不到後庭恒宇翔坐在月下庭中雙手捧笛,鑽研起它來,
雖是黑夜,但是姮娥樓的燈紅酒綠足以讓人看得一清二楚笛的尾部有一含苞欲放的蓮花圖案,其實也沒事好值得看的,隻是恒宇翔覺得這圖案好生眼熟,但又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由於太過專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已佇立好久,
“公子?”聽聲音像是千雪瑤的恒宇翔愣是沒回過頭,隻是輕輕應了一聲,無奈,千雪瑤又喚了一聲。
“公子在看什麼?如此認真?”
“恩?額,沒什麼,沒什麼,”恒宇翔這才回過神來“雪瑤怎麼出來了”
現在的千雪瑤恨不得揍他一頓看他是主,還是忍下來了
“天熱,出來散散心,順便再問一下,碧宗主有沒有托你給我捎東西啊”雪瑤的聲音這時候得聲音特溫柔,溫柔的不像話,似乎下一秒就會變身成惡魔。
原來雪瑤和這碧黃泉認識,這不得不讓恒宇翔懷疑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會失憶,醒來之後莫名的成為恒家唯一活著的人,就這樣順理成章的變成蝴蝶,雪瑤兩人的主人,有時候與他也會感到有些荒謬感覺自己活的太窩囊了,一直被兩個女子看著,保護著。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後伸手到袖中拿東西摸索著摸索著,恒宇翔臉色隨時間的消逝變得消淡,他這才發現原來撞自己那人是小偷,這下不妙,以千雪瑤的脾氣,不把他吃了才怪,經蝴蝶這幾年的磨練,其他方麵她還是能忍下去,如今自己把她最愛的東西給弄丟了,恒宇翔吞了口口水,眨了兩下眼睛,千雪瑤的表情也開始變了,先是疑惑短短的眉毛揪在一塊,看起來可愛極了,然後慢慢舒展,眼睛睜大老大,深吸一口氣
“你?”恒宇翔點點頭,他點頭的那一刻,千雪瑤差點沒爆發,咧著嘴努力保持著笑臉。
“你再仔細找找,看有沒有,”她咬著牙說,用咬牙切齒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看恒宇翔沒有動,千雪瑤才認栽,她深呼吸,看起來氣得不輕,他覺得有點對不起她,畢竟是從波斯帶回來的東西,而且又是她最愛吃糖果,不生氣都不是她了,
“算,算了”她氣衝衝的走開了,這次還真對不住她了,以前雪瑤和他鬧別扭,直衝蝴蝶的房間,現在蝴蝶又在表演舞蹈,唉……恒宇翔打道回府,身後紫紗搖來搖去,很是風流,說他風流那也不假,姮娥樓佳麗三千,哪個女子看到他不是臉紅紅心跳的,偷偷的看他,生怕與他對視,被勾了魂去,而恒宇翔對待任何女子都熱情有佳,溫柔禮貌。
“聽說了嗎?又有人被賣進來了,”
“恩恩,我還看到了呢,長得實在漂亮,都能和蝴蝶媲美了呢”
“真的?,蝴蝶是什麼人,你還可別亂說啊”
“那還有假,尤其是她的頭發,美得簡直不是人,隻不過現在還沒正式簽賣身契呢,蝴蝶還在跳舞,沒時間裏那兩個壯漢”
“唉,人長那麼漂亮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被自己家人背叛出賣”
“人家賣身,關你什麼事,瞧你在這多愁善感的,我們做好自己丫鬟的事情就行了,人家事少管”
“是是是,我的好姐姐”偷聽這倆丫鬟講話,恒宇翔覺得很是羞愧,什麼時候養成這種習慣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於是他大大方方的從兩人身邊走過
“公,公子好”兩人連忙退在兩邊,垂下頭,手上端的茶水險些灑在地上,仍是不敢抬頭,覺得看他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小心點,”恒宇翔柔情一笑便走開了,路過花園,有人在花叢中竊竊私語
“大哥,我們把她賣了用不用再幫她找笛子”幫其中一人敲了剛才說話那人的頭一記
“笨蛋,你再回去找捯笛子還她,到時後她抓我們進衙門怎麼辦,”
“那該怎麼辦”他摸著被敲的地方憨憨的說
“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了,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