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相見歡 第一章 奇妙相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09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權州位於六瓣花島的中心島,也是國家最為繁華的地方,這裏,政通人和,百姓長居久安,其中以流街為中軸線,使整個權州的貿易中心,早市,晚市行人絡繹不絕,波斯人在這裏早已數見不鮮。
天剛蒙蒙亮,夏日的早晨何其舒適,漫漫長夜後的溫潤,清晨的花香鳥語,再加上甘甜的露水,鬆軟泥土的氣味,更是讓人沉醉的無法自拔,給錢一天都燥熱做了最彌補。
“當當當,”街上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捅破了幾近邊緣的寧靜,使床上的人眉頭不禁緊蹙,但絲毫不影響他睡覺的雅興,
“恒宇翔,快給我起來”門外一女子,不顧儀貌,橫衝直撞的闖入房間,帶有劍鞘的劍頭往桌上一捯,短腿翹在凳子上,見床上的人仍沒有醒來的跡象,她一把抓過桌上的茶水往床上那位公子身上澆去,一股清涼透徹心扉,隻覺得臉上涼涼的,濕濕的,一時還未清醒便知道他是誰,而臉上的東西有勾起了一夜滴水未盡到如饑似渴,舔去嘴角的液滴,淡淡的清香,不難分辨出這是上好的雨前龍井,由於飲用時間不佳,使茶的絕色之味不幸流失,咂咂嘴,潤去唇上的幹燥,品過茶後又睡去,床前女子不像是能夠容忍他繼續睡下去的善類,伸出雙手,手麵略顯著粗糙,一看便知她是習武之人,然人不寒而栗的是那又細又長的指甲,不禁讓人聯想起她是靠什麼取勝的,此刻那雙手停在半空中,似乎想到了什麼才止住想要愰醒他的衝動,拂袖而去
“潭兒!給公子洗漱更衣”圓潤清涼的嗓音回蕩在長廊之中,久久才有回聲,女子朝前堂走去,氣勢洶洶,仿佛整個世界都對不起她似的。
朝堂上,一身著華麗碧衣落落大方的女人,頭上發髻,油光可鑒,加上金飾陪襯,使她顯得更加妖豔美麗,此刻正儀態端莊的滑蓋飲茶,從骨子裏散發出一種文雅莊重的貴族氣質,於麵前潑辣無比行事魯莽的江湖女子截然不同,她提劍跨過門檻。
“蝴蝶姐,為何不讓我去見黃泉宗主,偏讓公子去?”被稱為蝴蝶的女子聞聲不緊不慢地說
“雪瑤千裏趕回,路途顛簸,應該多加休息才是,此時方可不必操心我自有分寸,”她放下茶杯,直視千雪瑤,
“可是……可是……”明顯看出她有些不服氣,但又沒有理由反駁,離開後隻得在心裏不停地抱怨“為什麼蝴蝶老偏向恒宇翔那小子,”她氣得直跺腳“他那一點好?哼,要不是我有尋找少主的任務,非好好教訓他不可”
“咚咚咚”的跺腳聲全部鑽入盡頭亭下紫衣人耳中
“雪瑤回來啦”說曹操曹操到,此刻的千雪瑤不得不承認自己上輩子定是欠他的了,她勉強露出笑意,
“恒公子,早上好”還不忘向他擺擺手,另一隻手卻死死地扣住劍柄
“外麵玩的可好”恒宇翔帶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臉問道,
好?好你個頭,老娘我在外麵風風雨雨的找少主,你倒好,在這裏享清福,還要告訴你,我在外麵玩。我容易麼我?好處全讓你給撈了,我不破口大罵你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都算好了,看到千雪瑤的臉一陣紅一陣黑,有多年和她相處經驗的恒宇翔立刻感到不妙,他看看太陽,話鋒一轉“額,時刻不早了,我還是先去見碧宗主好了”說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烈日炎炎,火熱的度日直射大地,萬物聲息怏怏入睡,日光灼目,猶如亮劍一般,使人不適,頓時睡意,夏蟬嘶鳴,震耳欲聾,參雜著街上車水馬龍之聲,大千世界,繁華熱鬧。
“養生閣,全國最高的樓閣,聽說有戶富商搬入,開設一家酒樓,好像叫禦膳酒樓”
“是啊,盡早上海敲鑼打鼓呢”
“嘿,我聽說,那老板是從波斯來的,回來時還帶著那波斯帽子,奇怪著呢”街邊乘涼的行人,小販,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今早的盛情,當他們看到身邊而過的恒宇翔時,不禁看直了眼,
“唉,這不是姮娥樓的人麼,叫什麼翔來著?他和蝴蝶的關係可不一般”
“哼,我看他就一小白臉一個,不就仗著他又一張俊臉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這叫嫉妒,唉,誰讓咱窮呢,連蝴蝶一麵都沒見過,這絕世美女,怎麼就這麼難見呢?”有用的信息已經被恒宇翔的耳朵刪選的差不多了,至於剛才那句議論他的話,他也習慣與自然,過耳即忘,充耳不聞,沒辦法,誰讓自己這麼帥呢,這是他一向給自己總被別人侮辱的理由,也是他自戀的內在原因。
蝴蝶和這位波斯人是故人,所以故人開業定要捧場道喜,隻是……唉,蝴蝶天生聰慧,心裏所想無人知曉,姮娥樓之所以能成為天下第一妓院,其中的道理不用說也知道,隻能被牽著鼻子走罷了,恒宇翔無奈搖頭,持扇扇風,淩然轉身,一襲紫紗隨動而飄,瀟灑倜儻。
養生閣樓高百尺,可摘日月,屹立於城中心,樓正朝陽,是觀日的好地方,仰頭,一幅畫麵,似畫非畫,似夢非夢,亦真非真。她一身素衣白如雪,端坐於紅椅,背靠於紅桌,兩手握笛,一上一下,及腰長發,隨肩膀而下,絲滑柔順,意在奏笛,卻無法聞得笛聲,見他忽而抬頭,站在樓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張沒有血色滋潤的臉頰,頓時令人心悸,額前長發,分垂兩鬢,遮眼角,擾小耳,籠下顎,掃雙肩,沒有眼角的桃花眼更顯得清涼,那雙眼,深沉玩過無底深淵,幾分憂憐,幾分落寞,那雙眼,沒有焦距,似乎能容納大海,看盡天下,好在眉心有顆玉墜,搖搖曳曳,顏色如比海深湖般蒼翠,如墨黑,比湖綠,遮掩了他的弱不禁風,乍一看清新可人,但在日光的映襯下,似有一種霧裏看花的感覺,縱然起身,轉身,清風掠起,背部的白色發帶緊緊抓住飛逸的頭發,萬籟俱靜愈來愈不清晰,愈來愈不真切,直至完全消失,恒宇翔,他看呆了,站在暴日之下,被奪了目,失了魂,丟了心甚至忘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