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倬寧將照片已郵件的方式發給全市各大八卦雜誌周刊，這事用不了多久便會鬧得滿城風雨。果不其然，第二天他便接到了無數電話，當然，其中包括徐小菲。
    路彌很納悶，對方怎麼知道消息是他放的。
    “我有說我是婁倬寧哦。”
    路彌一聽氣得差點沒從沙發上摔下去。這人一定瘋了，不然誰會沒事淌這潭渾水。話雖如此，楊生卻對他的舉動表示了讚賞。
    “怎麼連你……”路彌實在不解。
    “這樣不是更有意思麼，我向來喜歡光明正大地耍手段。”
    這兩人絕對是瘋子。路彌無奈搖頭，懶得與他們繼續說話。他想，幸虧早死了，辛虧現在不是敵對，不然自己一定能被他們玩得體無完膚。
    徐小菲隻打了一個電話，語氣比想象中冷靜，甚至可以說冷靜過頭了，好像其中主角不是她一樣。
    “她都和你說了什麼？”婁倬寧才掛電話，兩人便異口同聲地問到。
    “對啊，快說。還有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光聽她說了。”
    婁倬寧盯著電話想了一會才開口回答他們的問題。“她問我，是誰給的照片，是誰讓我發的。”
    “然後呢？你怎麼不回他。”
    婁倬寧搖了搖頭。“我是想回，但是她根本沒給我機會。下麵她又說，是黃一峰給的照片，楊生讓你曝的消息對吧。”
    “根本不是再問我，她隻是告訴我所謂的事實罷了。”
    婁倬寧又說，徐小菲在電話那端不停地笑，但又不像絕望，好像目的達成一樣。
    “我總覺得我們被利用了。”這想法雖沒根據，但一切都來得太順利了，看似偶然好像有誰從前麵引領一般。“楊生，你該不會……”
    婁倬寧將話題轉到楊生身上，對方還沒回話他就先自我否決了。“不可能，你做不出這種背地裏的勾當。”
    “那麼還能有誰？”路彌一開始雖覺得他的想法荒唐，但仔細想想他的話確實有道理，莫名的違和感，太自然本身就不自然。
    正當三人陷入沉思之時，一個聲音突然闖進來。路彌順著看去，這幾日太忙他幾乎忘了，這間公寓還住著第四個人。
    最近鮮少出門，幾乎不與他們主動說話的胡周突然站在他們麵前，還說什麼太過自信了。
    “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婁倬寧走過去抓著男人的領口質問道。
    “你們這種人，不是都喜歡先查對方底細麼，這次是不是漏下點什麼？”
    說到漏下，細細想想，似乎是有什麼他們沒有認真調查過。
    “道聽途說那種東西可信？”胡周甩開婁倬寧的手回了屋子。
    楊生趁二人爭執這會從網上搜起某人的資料。胡周才剛離開他便將婁倬寧叫了回來。“我們好像不認識她吧？”
    資料中的女人正是徐小菲，然而徐小菲這個名字不過是她的現用名。曾經的名字樂菲，樂泠後裔。樂家，驅鬼世家，傳聞右眼能見鬼。
    若是從前，他一定不信這胡言亂語，然而現在身為鬼的他不得不承認這話，以及驅鬼師的存在。
    “被擺了一道的是我們？”但是，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不對，你們不覺得奇怪麼，是誰告訴她你變成了鬼而且就在我們身邊，又是誰命令她借由我們之手將一切曝出去。”
    婁倬寧說出心中之惑，百思不得其解。
    確實，這事情比想象中複雜得多，太多的不合理被發掘出來，但是無論哪一個對他們都是有利的。
    “我變成鬼這事可以由他的嘴說給他的父親不是麼？”路彌指著裏屋的胡周這樣說。但是就算如此，胡知良也不會走這步將自己搞臭的棋。
    “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是我們想得複雜了呢？”
    楊生將筆記本合上麵向他們。“也許事情是這樣的，胡周隻是希望我們知道徐小菲的真實身份，讓我們日後小心些。而徐小菲不過是在宴會上無意中發現了路彌的存在。或許之前那些與這統統沒有關係。”
    他稍作停頓，整理了一下思路又說：“我有種想法，這事就是黃一峰想要我們曝出來的，而徐小菲早就猜到了，又加上他在宴會當天看到了路彌，所以故意發那些短信好讓我們提前就知道，這樣在看到照片後便更加確定。”
    聽他這樣說路彌突然懂了。“你的意思，徐小菲利用黃一峰這招逼胡知良給她個名正言順的地位？”
    楊生拍手，說就是這樣。
    “如此一來，這件事對我們並無壞處。”婁倬寧總結道。他們接下來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路彌的身份別被徐小菲說出去就好。
    “沒事的，世人根本不相信有鬼，以及驅鬼師的存在，所以就算她亂說對她也沒有好處。”
    路彌表現的很輕鬆，但是楊生卻不這樣認為。婁倬寧似乎猜到他的顧慮。“你怕那女人拿路彌當人質？”
    楊生點頭，確實他心中就是這樣想的。驅鬼師不單單是能看見鬼那麼簡單，他們是可以令鬼魂飛魄散的。
    聽他這樣說，婁倬寧到不以為然。起身從兩人中間站起來。“我說隻要有我在一天那個女人便不能將他怎麼樣，你信麼？”
    他一臉的自信，雖是疑問句卻由不得人說不。
    楊生也笑，路彌倒糊塗了。趁著亂勁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那麼誰能傷了你呢？”他是認真的，在座的人都清楚。
    同樣，當婁倬寧一本正經地看著他的眼說沒有時，大家也知道這是真的。
    沒有原因，隻是必須要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