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夜央·第一世·第二世  第二十二章 黃泉城之戰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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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櫻幾乎是連夜趕到了黃泉城,出冰封森林的時候她一直在顫抖,眼角隱隱閃著淚花。
    為什麼結果是那樣呢?
    她不語,就這樣一路走來。
    幾乎是沒有一個拉貝雨族敢攔她,她一身的戾氣,眼神冰冷徹骨。
    王城裏的人幾乎是全部撤走了,不過竟不見雨空的身影。
    羽涼被綁在城牆上的柱子上,低著頭,被烈焰包圍,似乎已是不省人事。
    她昂著頭,卻不見眼淚。一樣,她要一樣的堅強,一如那個夜晚——被雪狼族圍殺的夜晚,他倒在在身上時,她也一樣。
    那一身戾氣終是成了溫暖。
    她沒有猶豫,一躍上了城牆,撲滅火焰,解下繩索。羽涼趴在她身上,而她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說:“回家了。”
    溫熱的液體自頸間留下,她的少年第一次流淚。他沙啞著聲音,說:“櫻子,離開······或是殺了我。”那是他最後的記憶,腦海裏一遍遍回蕩——我最愛的櫻子。
    他一次又一次,隻有在最為危險的時刻,才叫她櫻子。這一次,也不例外。
    “不,不要。”她用力握住他的手,說:“櫻子的命真的不值錢,我因你而在。”
    他沒有再開口,抽出匕首,用力刺向雨櫻的胸口。
    那麼近的距離雨櫻是根本躲避不了的。
    可是,羽涼的最後執念讓雨櫻躲過一劫,他的左手死死抓住了右手,原本就蒼白的嘴唇被咬出了血。雨櫻立馬退開,她明白了。
    在那最後的回光返照之後,羽涼徹底化為了拉貝雨族木偶。
    暗色的旋律奏響,小提琴琴聲不斷,一遍又一遍的演奏離別之殤。
    羽涼站起,含著眼淚,向她揮刀。
    “孩子,向我舞出最美的死亡之舞吧。”
    她沒有躲避,沒有反擊,反而一步步迎上,那眼神溫暖得可以融化春水。
    慢慢覆上他的唇,她擁著他,同時也忍受著皮肉撕扯的痛苦。
    利刃慢慢的,漸漸的,沒入體內,一刀又一刀。
    羽涼看著她,胸口傳來一陣陣鈍痛。
    她咧開嘴,依舊溫柔。
    她說:“我願用生命刻交換此刻。”然後倒在了血泊裏。
    眼淚在風中飄下,一如他的心頃刻間碎在風中。
    她卻笑了,並且是幸福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都欠了涼太多,能替涼死去,櫻子很幸福呢!”
    羽涼在雨櫻倒下的那一刻猛的跌坐在地上,記憶竟突然回來了,可卻是那麼晚。
    他撿起地上的匕首,刺入胸膛。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回蕩:“我殺了櫻子,我殺了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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