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夜央·第一世·第二世 第十五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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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克維雅的習俗,立春便是新年。因為立春便是農耕的開始。】
“涼,新年到了。我們回去吧。”雨櫻拽著他,在城中四處逛著。
“去哪?”他提著她買的東西,緊跟著。
“有七天年假嘛?我們乘馬車去恒在城。”雨櫻說著又進了一家店。
店裏賣的盡是男式風衣、靴子、圍巾、手套之類的。
羽涼放下手中的一切,也沒看店裏賣什麼就出去了:“我去叫輛馬車來。”東西太多了,他拿不了了。
雨櫻拽住他,壞笑著,拿出一個儲物袋將所有東西裝進去。
羽涼拿著東西早已滿頭大汗,看她拿出儲物袋,用手指著她:“好啊,你耍我!”
雨櫻氣場爆發:“拿著,去換。”
三件禦寒的風衣、三條褲子、三雙靴子。迫於她的氣場,他生不了氣,他省視著:“殿下,你就這麼喜歡風衣嗎?”十年前,她走之前給他儲備的也是風衣。
“嗯。”她應道。
他換好,出來。
雨櫻看著他,那樣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仿佛是透過他,看另一個人······在她的眼裏閃過深深的眷戀與疼惜。
一天後,出發,前往雅爾國邊境——恒在城,他們初遇的地方。
四天後,到達。七天年假,六天趕路。
“殿下,到了。”他下車,迎她。
這是雅爾最北的城市,帝都已立春,而這還是冬天,天空陰暗下雪。與他們的記憶重合。
雨櫻從馬車上下來,撲到他身上:“這兒沒有人認得我們,你就不能不要叫我殿下,叫我櫻子嗎?”他們麵對著麵,而她肆無忌憚地玩弄他的黑發。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她,開口:“櫻······”但還是叫不出口,他當著她的麵真的叫不出來,“對不起,我做不到。”
雨櫻推開他,嘟嘴,將鑰匙扔給他:“上樓整理一下,我去買菜。”
然後兩人便陷入僵局,再也沒說話。
夜晚。
雨櫻躺在床上看著睡在地上的羽涼歎氣。
這還是十年前她留學時買的房子。二室一廳,一個臥室,一間廚房兼浴室,一個客廳。
那時他隻有八歲,她當他是個孩子便兩人一起睡。
因為臥室太小,隻放得下一張雙人床。
“涼,你睡了嗎?”她問。
“怎麼了?”羽涼沒有睜眼,但還是回答了她,“早點睡吧,明天就要回去了。”
“地上涼,你上來睡吧。”她說著坐了起來。
羽涼也坐了起來,看著她,幽幽的眼神讓人心底發毛。但看著雨櫻,他無法拒絕。他坐到床邊:“我在這兒,你睡吧。”
她一把拉他進被窩,然後轉身背對他:“睡吧。”
他一臉驚愕,直至她施魔法,設下結界將兩人隔開,才轉身安然睡著。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