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通過百葉窗的間隙照射進房內，照射在那彼此陷入沉默的兩個人身上，像似給他們全身鍍上了一層銀光，刺眼卻也讓人移不開視線。
    “你說呢？”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背靠著的牆上，林韓握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一直害怕的就是這個，秦楚的退縮。
    不過沒在秦楚的眼裏看到懷疑，林韓覺得這點很值得慶幸，沒有懷疑，那就說明秦楚到現在還相信他，既然相信他，那麼他就有時間慢慢的給他解釋清楚。
    “怎麼會？”
    沒有從林韓的口中聽到確切的答案，但是秦楚知道他是說的話是真的，因為林韓臉上那認真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也許是在那次林韓幫他趕走那女孩的時候，也許是在同居生活中林韓對他的照顧，也許是林韓在不經意間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也許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反正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秦楚的心裏早已經對林韓有了全盤信任。
    “你當鬼差的時候比我還早，我問過你，不過你說你自己也記不清到底是哪一年死的，不過還好你自己的死因你還是記得很清楚，你說那年……”
    把從秦漢那裏聽到的和自己了解到的，也不管秦楚是不是能接受？林韓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末了他還加了一句：“你的迷糊和遲鈍在轉生後一點也沒有變。”
    “不是已經是鬼差了嗎？那幹嘛還要來投胎為人？”被林韓說的故事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秦楚沒有聽見林韓最後說的那句話。
    見秦楚沒有害怕或抗拒，林韓笑了，雖是微微勾起嘴角的笑，但是看在秦楚眼裏卻是耀眼萬分，紅臉著的別開視線，秦楚心內像似被小鹿撞一樣，跳的急促。
    秦楚扭過頭去的時候，他的脖子正好暴露在了林韓的眼前，看著秦楚那紅紅的耳朵，林韓的嘴角挑的更高了。
    “因為你去報複那個人，犯了三界不互侵的規矩，所以被罰經受輪回。在身為人時答應死後留在地府這生世的輪回才會終結，這是上界開出來的條件。”
    罰秦漢輪回的同時，閻王也被上界處罰，被幽禁問川深淵百年，就為了這事，判官一直記著秦漢的仇，他曾經還放下話說，等秦漢回地府後就讓他嚐嚐他新開的第十九層是什麼滋味？當然這些話林韓是打死也不會告訴秦楚的。
    原來世界上還真的有輪回和因果，他一直以為那隻是人們想象出來的東西，沒想到竟真實的存在。
    “那我答應留在地府的話，死了是不是就要繼續做鬼差？”臉上的熱度還沒有退下去，不想讓林韓看到自家的囧樣，秦楚也隻好就著側臥的姿勢和他說著話。
    “對。”一直以為事情不會很順利，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意外的順利呢！
    作為一個已經活了幾百年的鬼，林韓自然是知道利用時機，秦楚的得知事情後的驚訝、好奇，生病後的軟弱和對他的心意都是一次契機。
    為了不讓到手的機會溜掉，於是他再接再厲的道：“我本來是想借助其他的事情，讓你慢慢的發現，繼而習慣，可是你的遲鈍卻再次出乎我的意料。”
    停頓了一下，林韓起身坐到床邊，看著因為他的動作身體開始微微顫抖的秦楚，他壞心的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