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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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葉爺爺過世一周年,葉阿姨讓我們一同去拜祭他。還沒有進墓地,就看見葉馨兒母女兩個人在門口等著。當我們走近她們時,葉馨兒母女馬上跪在了我們麵前,她母親根本沒有辦法開口說話,隻是一個勁地向葉阿姨磕頭。可我們就那樣走了過去,沒有任何人理會。在行禮的時候除了葉阿姨所有人都在往門口看,卻沒有人敢往回走。直到離開,那樣機械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今天是雪兒的生日,同時也是馨兒的生日。和去年一樣,葉阿姨為雪兒舉辦了一個盛大的party,可是孤獨的馨兒會在冰冷的醫院裏怎麼度過呢?路過雪兒的房間,聽到她在對另一個人說著生日快樂,那應該就是馨兒吧,難得會有關係那麼好的異母姐妹。”
“放學回家,隻見客廳裏多了一個小男孩,看起來比我小很多。他一直低著頭,根本看不到臉,我向管家詢問,他隻說是父親帶回來的。我靜靜地坐在他的對麵,直到父親回家,他才抬起頭。黑色的頭發下是一雙藍色的眼睛,不像是中國人。一晚上他隻和父親講話,我們根本搭不上話。哄他入睡後,父親自己跑來告訴我那是他在孤兒院領養的孩子,以後就是我的弟弟,叫慕風。還讓我不要告訴我遠在西班牙的母親,哪怕父母分居那麼久,似乎也不想讓對方來幹預自己的生活,可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父親接到一個電話後就帶著我和風趕到了醫院,當我們到達的時候隻看見葉馨兒坐在冰冷的過道中,拚命喊著:“媽媽,回來!”我們沒敢走上前去,不想讓安慰變成同情,不想看到一個天真的孩子流出淚水,哭啞的聲音是那麼刺耳。一路上父親哭了,我和風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窗外發呆。回到家,問過雪兒才知道馨兒去過葉家,拚命求葉叔叔去見她母親最後一麵,可是被掃地出門。電話那頭的雪兒也在哭,我隻能靜靜地陪著她。那是我再一次見到葉馨兒,雖然隻是一個弱小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