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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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從最開始的不適到慢慢習慣了這裏的生活。
舞淩飛也對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有所了解。這是一個叫“朝”的國家,而舞淩飛所占有這具身體的名字叫魅傾絕,這個國家唯一的皇子。先帝自登基以來便體弱多病,並未留下過多的子嗣。由於當時魅傾絕年幼,沒有掌管朝政的能力,不得以便立先帝的弟弟,也就是上次的中年男子魅泊良為攝政王,管理朝政。隻可惜,先帝當真給他兒子養了一頭老虎。皇宮中沒有誰看好這個年幼的皇子。但偏生這個皇子性子木訥,好習武弄劍,不問朝政,騎個馬還能摔個半死。不過幾年,攝政王的勢力權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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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婢女為自己穿上繁複的朝服,舞淩飛,也就現在的魅傾絕靜靜凝視著鏡中的人。比例完美的身材修長卻不單薄,一張菱角分明的臉,唇很薄很性感,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挺直的鼻梁,一雙勾魂攝魄的丹鳳眼,眼角似乎透著散漫邪肆,眼底卻泛著詭異的流光。一雙劍眉斜飛入鬢,墨色的發絲被高高的束起。留有幾絲輕輕垂在胸前。
經過幾天的“朝夕相處”,他終於知道他這個皇子當得是多麼的窩囊了。先不說那些大臣將各自的事情稟報給他,他還沒來及開口,魅泊良一聲令下,那些大臣就領命退下了。更別提魅泊良文武雙全的兒子魅清平,眉眼間盡是對他的不屑與譏諷。不過,唯一令他感興趣的便是國師柳月笙了。似乎在朝中勢力能與魅泊良抗衡的便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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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支著下巴,魅傾絕慵懶地依著椅背,戲謔的雙眸看著禦書房內群臣為了一個問題爭得汗流浹背,隻有攝政王魅泊良與國師兩人依然安坐在座位上,冷眼旁觀。終於,老狐狸虎目一瞪,禦書房登時沒了聲音。微微緩和氣勢,開始發表自己的觀點,那些人馬上又狗腿的側耳傾聽。
再看國師,一身墨綠色的長袍,雙眼微閉。飄然出塵的絕麗容顏,柳眉如黛,鼻若秋梁,好一個絕代芳華的美男子。
突然,一道陰冷的•目光射到魅傾絕身上。
不動聲色地將目光轉向另一個人。攝政王之子魅清平。
四目相對,暗潮湧動。
身為皇家子孫,魅清平的容貌自然也差不到哪裏去。隻是那雙眼,太過陰冷,沉寂著太多汙穢的東西。眉目間有著縱欲過度的頹廢感。和他的父親一樣,給人以十足的壓迫感,卻沒有他父親那般老謀深算。
“現在,殿下已經痊愈,臣認為殿下的登基大典應該盡早進行,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這是一個兩鬢花白,看上去博學多才的老大臣開口說道,頓時,書房再次陷入沉默中。
久久沒有開口的國師柳月笙緩緩睜開琥珀色的雙眸,淡淡說道:“近日,月明星稀,民心不是很穩定,登基一事的卻應該盡早完成。”
聽國師這麼一說,不少大臣神色都變得不自然起來,時不時地瞟向攝政王。
心中冷笑一聲,魅傾絕優哉遊哉地望向老狐狸。
魅泊良依舊麵不改色,回望魅傾絕,說道:“殿下意下如何?”
微微一笑,魅傾絕說道:“既然國師大人都這麼說了,本殿自然無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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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中
已經入冬,梅豔群芳,然而再美的花兒也不及那人的萬分之一。
“國師大人請留步。”
前方的身影一頓,翩然地轉過身,墨色衣袂輕揚,微拂的發絲,那雙淡然幾近透明的雙眸仿佛看破了紅塵。即使泰山壓頂,也不見其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可他就是想打破這份高雅,看他承歡身下的嫵媚樣。
“尚書大人有事?”
在他麵前站定,魅清平微微皺眉:“魅傾絕一個草包,你為何要如此看中他?”陰冷一笑,魅清平麵目猙獰:“哼,這個江山遲早要易主,就算他一時轉性又怎樣,如果不是命定之人,江山亦不是他的。”複又激動地抓住柳月笙,說道:“隻要你願意從了我,國師又如何,半個江山,我都可以給你。”
不著痕跡的抽回手,柳月笙淡淡說道:“夢可以做,但,話不可亂說。如果無事,請容許我先走一步。”
“你!你別不知好歹!”說著,就又要去抓那欲離去的身影。突然,中途一隻手橫了過來,阻擋了他的動作。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似笑非笑地響起:“我說,尚書大人這是不把皇宮的規矩放在眼裏嗎?對國師如此不敬。”
“你!”魅清平看向來人,本想出口訓訴,卻被那毫無半點笑意的眸子給震懾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混賬,還不退下。”魅泊良在魅傾絕身後冷冷說道,身後還有一票大臣。
憤恨地退回到父親身後,魅泊良說道:“既然無事,臣先告退。”身後一票大臣也紛紛請辭離開。
步入涼亭,執起酒杯,魅傾絕習慣性地勾起嘴角,俊美的臉上邪異縱生,“自病愈以來,本殿對這個國家的事還不甚了解,不知國師能否陪本殿暢談一番?”
柳月笙怔了怔,問道:“不知殿下想聊什麼?”
“嗯。。。。。。就聊那登基大典吧。”
微微斂下眼簾,柳月笙恭敬地說道:“在這個大陸,三國鼎立,分為“舞”“月”“朝”國。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獨特的優勢。每個國家的帝王都是命定的。凡繼承皇室血脈者都有可能,在其20歲成年過後,神族刃印便會顯露出來,在每個月圓之夜,額間便會有一枚柳葉一樣的印記,那時前任帝皇便可立儲君。接著最重要的便是登基大典前一個月的神殿“天祭”。被立者要居於神殿一個月,一個月後由國師主持進行登基大典。”停頓了一下,柳月笙望向魅傾絕,淡淡道:“在這一個月中,不是每代帝王都能平安度過的。”
闔起雙眼,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弧度。最是無情帝王家。這麼一個大好時機,那些窺視皇位已久的人怎會不有所行動。即使原來那個魅傾絕僥幸活了下來,在這一個月裏定時死無全屍。
挑起下巴,魅傾絕眨眨眼睛笑道:“那如果眾多皇子中卻無一人有印記呢?誰來繼承皇位?”
麵無表情地看向魅傾絕,說道:“那便等命定之人出現再來繼承。”
暗自乍了乍舌,那豈非做到老死也要把那個小孩製造出來嘍。
“既然如此,那如果在命定之人還未出現,皇帝就死了呢?”
冷淡地勾起嘴角,柳月笙望著一池的睡蓮,平淡地說:“既無命定之人,便也意味著江山遲早要易主,待命定之人再現便由其來承載這萬裏山河。”
魅傾絕望著那飄渺的身影,若有所思。
“國師大人,可有見過我的刃印?”
回轉過身,柳月笙望著眼前與往日大不相同的男子,不論氣質,行為,都不似同一個人,偏偏卻有著相同的容貌。
點點頭,“在殿下20歲時,先帝有擺宴為殿下慶祝,那天晚上,殿下額間的卻出現了刃印。諸位大臣也都瞧見了。”
“那三日後,本殿期待與國師的一月相處。”站起身,魅傾絕曖昧地湊近柳月笙,輕輕在他耳畔落下一句話,轉身瀟灑的離開,徒留柳月笙愣愣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