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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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他們夜探478寢室之後,姚澈心頭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在羅明哲那裏收獲的手記中有一張洛熙的照片,並且這個照片裏的人和自己的戰友葉朔長著很相像的臉,令他一度費解,難道他們是同一個人嗎?
他心頭一直有個想法:“會不會葉朔也被卷進這個案子了呢?”於是他去資料管理室,每個警員的資料都被放在這個資料室,如果想要調取的話,必須是組長副組長以上的官員,或者有他們的手信。
推開門,上了年紀的資料管理員走了出來,他是在這工作了30年以上的老警員了,曾經在重案組工作,因為年齡大了已經不適合前線的工作,所以被安排在這個小小又充滿灰塵的管理室。
“是小澈啊!你怎麼來了。”沙啞粗狂的老年音響起,是個50左右的中年人,他的右腿因為年輕的時候被歹徒用槍“崩”掉了神經,所以現在還是一瘸一拐的,他拄著一根拐杖,招呼著姚澈,“快進來吧。
“高叔,我想找一下關於重案組失蹤人員葉朔的資料。”
“咳……咳,天氣最近忽冷忽熱的,你要找那個孩子的啊!?他的資料被封鎖了,隻有局長的手信才能看,你說一個好好的人突然失蹤了,人命啊,恐怕保不住了。”聽到老人家的一番話,姚澈心裏一顫,按照常理來說,隻有涉及重大案件的涉嫌人才會將資料保密,可是為什麼葉朔的。
孩子,看你的眉眼間掛著愁容,麵黃沒精神的,回家多休息一下吧。案子固然重要,但是身體也很重要。
在返回家的途中,姚澈一直在反複回憶著這兩天發生的事,讓他沒有時間去周轉,發生的太突然了,他們一直被迫追逐在凶手的後麵,讓凶手搶先,而案子似乎又出現了新的對象,就是羅明哲在手記中寫的器官克隆和活體試驗,還有在地下室的那些盒裝器官,他努力想著這些物體的關聯。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好久沒自己走一走了,腦中的事情混亂一團,姚澈在自己家附近走了一會兒。不想那麼快就回家。周圍那向遠處伸展的兩排明光閃閃的街燈,活像是蜿蜒飛舞的火龍。相距很遠的路燈,投下一束束光圈,雪花像螢火蟲似的在燈光下飛舞著。一兩點沒精打采的燈光,仿佛是瞌睡人的眼睛。街上的路燈發射出昏暗的紅色的電光,活像那些醉鬼醉漢的一對紅眼,一閃一閃地在望著他。路麵鋪著棗子般大小的石子,白的、黃的、暗紅的、五顏六色,像一條無盡頭的彩帶。
一條曲折的石板路,雞腸子似的盤在山灣河邊。在那層通往湖邊的小路上,落了一層樹葉,斑斑點點,就像一條花皮蛇。雖然已經是黑夜了,寬闊的馬路上樣式繁多的汽車穿梭來往,像一條彩色的河在流動
彭——咣——咣,這時候,一陣打鬥的聲音傳到了姚澈的耳朵裏,是一旁的小巷子傳來,於是他摸索著向黑暗向沒有街燈的小巷走去,印著紋身帶著耳環留著爆炸式發型的非主流少年們,身著暴露的畫著濃妝的妖豔女人,他們一起毆打著一個灰頭土臉的流浪者,這些隻有在夜晚才敢顯露的人間醜態,現在就發生在姚澈的眼前,
“你這個醜乞丐,敢弄髒了姐的衣服!!”那個女人用帶跟的高跟鞋狠狠的踹流浪者,旁邊的男人也手腳並用狠狠的揍他。
姚澈歎息著,剛要上前阻止。
迪迪——身後傳來汽車的響聲,姚澈連忙躲到一邊的破箱子後麵,偷偷的看著麵包車駛過他剛才站著的位置,開到那些男男女女的麵前。
一個麵帶口罩的男人走了下來,他對著那些青年說了句;“都給我滾,”說著他拿出一把尖刀,似乎還帶著點紅色,周圍一股殺氣並起,腰上還有槍帶,嚇得那些小青年屁滾尿流的跌跌撞撞的跑出巷子。
那男人走到了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流浪者麵前,他麵無表情的支起流浪者的上身,像是對待一個物件一樣,想把他拖上麵包車,車裏伸出一隻手幫助他把流浪者拽上來。裏麵應該有三人,倆個人拉人,一個人開車。
門關上,車開走了。眼睜睜的看著小麵包拉著那個流浪者駛向了遠處,“可惡!”他惱怒的捶向一邊的牆,雖然記下了車牌號碼,但是保不準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