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柚意味深長地笑著。原來是這樣，單純遲鈍的弟弟又好奇了。
    她用胳膊肘碰碰他：“怎麼了，你？”
    夏實眨著眼睛，不解地問：“他們在幹什麼？”
    果然！她又一次猜中了：“接吻啊，這你都不知道？”
    他瞪大眼睛：“接吻？那不是情侶之間才可以做的嗎？”
    什麼呀，他知道啊。夏柚撇撇嘴：“是啊，怎麼了？”
    他指了指那對男女：“可他們是兄妹啊，親生的，也可以接吻的嗎？”
    夏柚愣住了：“他們是兄妹？怎麼可能！”
    他急了：“真的！我認識他們。男的就是前麵那家超市的搬運工，叫程雲。女的有點兒那什麼……嗯……就是腦子不太好使，叫程玉。他們真的是兄妹！”
    他的喊聲似乎驚醒了那兩位，那男的——程雲猛地看見了他們。
    夏實立馬傻乎乎地和他招呼。夏柚一把拉住他跑開。這個蠢貨！
    “跑什麼呀！我在和他們打招呼呢！”
    夏柚瞪了他一眼：“你蠢呀！你不怕尷尬人家還要麵子呢！”
    夏實不解。
    “他們是兄妹，對不對？”
    他想了想，點點頭。
    “他們在接吻，對不對？”
    他又點點頭。
    她無奈地撫撫額頭：“你知道這種行為叫什麼嗎？”
    夏實這回不點頭了。
    “亂——倫——”她輕輕吐出這兩字。
    “亂倫是什麼？”
    她無語：“就是親人之間產生愛情，或者像那對兄妹一樣在做那種事。”
    “噢——”夏實似懂非懂，突然想起什麼，驚恐道：“那……那你小時候抱過我呢！那也算亂倫啦！”
    夏柚氣急，狠狠踢了他一腳：“呸！那叫親情的擁抱！親情的擁抱懂不懂！你個蠢貨！”
    看見姐姐急了，他突然壞笑道：“其實，我也想試試亂倫的感覺。”說著，就那麼抱住她，將自己的“豬嘴”貼上了她的。他不懂接吻，隻是那麼貼著。
    嗯，感覺不錯。他想
    夏柚的神經突然短路，天哪，這個蠢貨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嘛！就為了氣她，竟然……竟然在做這種事！
    她使勁兒想掙開他，卻吃驚地發現，他不再是那個受她欺負的幼小孩子。他的身形和力氣，已經遠遠地超過她！
    感覺到她的掙紮，他更得意了，貼的更緊了。
    她越發不安起來，更猛烈地掙紮。
    當時的他們都不知道，盡管自己對這些事隻是懵懵懂懂，但是身體的接觸和本能會超出他們的控製。
    漸漸地，他感覺身體變得好熱，臉上出現了奇異的潮紅。他不由地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唇也不禁蠕動起來——他開始像一個男人般的索取了……
    感受到弟弟的變化，她再也不能忍了，使出渾身的勁才終於推開他，半倒在地上，直喘氣。
    夏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迷蒙著眼，依偎在她身上：“我……我……好奇怪……好熱好難受……明明是冬天……我……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在懲罰我剛剛做了壞事……”他哭了。
    夏柚漸漸冷靜下來，努力忘記剛剛那一絲異動，緊緊抱住他，小聲責備：“哭什麼！你死不了！”
    他不信，抽噎著：“可是……可是……”
    她怎麼可說出原因——是因為情動，她隻好說：“真的，你死不了。如果你死了，我立馬自己撞車去，行不行？”
    這回他信了，不再哭了，卻還是躺在她懷裏，不肯起來。
    她揉揉他的頭發，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