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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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錯了,希姆,我是賜予你們強大的翅膀和力量啊,更強大更巨大的翅膀。”
“不對的南博士,每個人天生就有強大的翅膀,並不需要你的賜予。你隻是一隻蜘蛛,妄想使用你的蜘蛛線操縱每一個人,沒有人是你的道具,沒有你所謂賜予力量的蜘蛛線,大家一樣能過得很好。你用你認定的未來來衡量我們,你不是我們,怎麼會知道我們想要怎麼樣的未來呢?你隻是在打亂我們平靜的生活!”
“看來希姆你長大了,長大後的孩子果然是不聽話的,有自己的決定。”南博士扶助他黑漆漆的帽子,狀似思考地開口道。“算了,奇力克應該是時候醒來了。”
南博士身後的鐵門被打開,穿著西裝的霧久麵無表情地走出來,一切看起來無恙,除了眼裏的十字架變成斜十字。
“那眼睛,腦基移植者!”希姆的瞳孔收縮道。
空不可置信地開口:“怎麼可能……”
對重力子事件半知半解的阿樹指著南博士喊道:“你竟然把霧久哥的眼裏的十字架弄斜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陳舊的研究所中的三人無語。
南博士走到霧久身邊,很開心對他前麵的一人加兩名重力子介紹:“這是我最成功的孩子——奇力克。非常非常高興地為你們引見,我自己都差點忘了,‘最初之翼’一開始是放在奇力克體內的!”
“哥哥……”希姆想走向霧久,不過一陣風將她吹得倒退幾步。
“不要靠近我,我不喜歡。”霧久沒有情緒地開口。
“哥哥,你怎麼了……”
“哈哈哈哈!”南博士大笑道,“奇力克的弱點我可是知道的哦,心太軟,對認識的人狠不下心。那麼如果他從來就不認識你們呢?”
“你這混蛋做了什麼?!”空望向南博士惡狠狠地喊道。
“除了我,他不認識你們哦。”南博士轉頭對霧久開口:“我的兒子,讓他們瞧瞧你真正的力量吧,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風!什麼是空!”
“是的。”霧久應允道,他沒有感情地看著空、希姆還有阿樹,風開始凝聚——
“霧久哥你不認識我們了嗎?!”
“霧久?我是奇力克,你們認錯人啦。”奇力克操起風,形成巨型的‘赤翼’劈了過去——阿樹連忙抱住希姆閃開——奇力克使出無數的‘赤翼’擊向四方,在倒塌的天花板中他自在地飛馳,“無限之風!”
“哎呀呀,奇力克剛醒來就迫不及待地嚐試新力量。”
‘無限之風’讓四樓的研究所轟然倒下,卷起無數的塵埃,在風中被吹得無影無蹤——
“咳咳咳……”
“希姆你沒事吧?”阿樹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希姆望著奇力克的方向回答道。
“走吧奇力克,我帶你去見你的弟妹。”南博士一邊說一邊跳入一架小型飛機。
“霧久!”空落在奇力克後麵叫道,即使明知道霧久已被洗腦了,不可能會回應他,不過他就是,想嚐試。
“你在叫我嗎?我不是霧久,我名叫奇力克。”霧久回頭冷冷地望著空說道。
“起飛了!”南博士在小型飛機裏喊道。
目瞠中的空呆呆地望著眼前陌生的霧久,而對方沒有再看空,他隨著小型飛機的飛行軌道,上下飛翔——空呆若木雞地望著漸漸消失於黑暗中的霧久,“霧久。”不,現在他已不再叫霧久,而是奇力克!
‘沉睡森林’總部的大廳中,希姆黯然神傷地坐在沙發上發呆,空也情緒低沉地黯默,SPITFIRE靠在牆壁上沒有開口,左安良則在椅子上沉默,總部大廳的空氣在凝結中。
阿樹受不了大家臉色黯然失彩的模樣,他拍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好了,情緒低落也沒有幫助的,霧久不認識你們了就重新讓他認識你們不就行了?嘖,看你們這般失態的樣子,霧久會給你們零分的,我也會笑你們的。”
梨花一腳把阿樹踢飛,“你不會安慰人就別隨便說話!”她瞄了其他人一眼,尤其是希姆和空,她歎一口提議道:“我可以問問我母親,她也是當年參與研發飛輪的其中一位研究人,應該會認識你們口中的什麼南博士吧。”
希姆和空同時抬頭望向梨花,眼中閃爍著希望之光。梨花微笑地安撫他們:“沒事的,霧久一定會想起來你們的,因為你們是他最重要的人。否則就像阿樹說的,還可以重新認識他,重來一次。”
小型飛機停泊在半圓形的三樓建築物後麵連著的九樓蒲公英形狀的高樓頂上,高樓中,南博士把自動門打開,寬敞的大廳裏,白發的少年和女孩坐在裏頭,他們的眼睛和霧久一樣都是斜十字眼。
“奇力克,向你介紹,這是安迪和愛麗絲,他們和你一樣,都是第一代的重力子哦。”
安迪和愛麗絲木頭般地望著奇力克,奇力克根本沒有理他們,他瞄了他們一眼後就把注意力放在外頭夜空的月亮上。
南博士還在自顧地說話:“我們讓神知道,他創造的世界有太多太多的缺陷了,重力導致人類無法飛翔就是其中一個!麵對重力,我會勝利的!”
回到‘沉睡森林’總部的大廳,梨花放下手機,歉意地望向期待的希姆和空,“我母親今天還在德國,明天才回日本。”空失望地低下頭。
SPITFIRE拍拍他的肩膀,“別想太多了空,霧久他,隻是暫時忘記了你還有我們。”空點點頭。
夜越來越深,‘沉睡森林’的家夥們紛紛回各自的家,除了住在總部的家夥們。
從總部要回到空的家:茂綠園的三層樓房子,隻需要二十分鍾。空沒有使用飛輪,他徒步緩緩在清涼的夜風中往家的方向走去。他不急著趕回家,因為家裏沒有等著他歸去的人。
冷風讓空的腦袋清晰無比,夜裏一個行走原來是這麼寂寞的事情,他以為自己忘記寂寞是什麼了,這些年霧久讓他的生活太充實啦。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曾經把梨花洗腦,讓她無條件背叛‘小鳥丸’和‘沉睡森林’。那麼這次,南博士使用的洗腦機同自己當年使用的,是不是同樣的呢?當時隻要使用嵐之玉璽破壞了接管梨花思維的神經線機器蟲即可。
不過霧久恢複的機率有多少呢?他並沒有聽見在霧久身上聽見機械蟲的聲音。
想著想著他到達黑漆漆的家,空輸入大門的密碼,他嚐試了第二次才沒有再按錯密碼。空將燈打開,驅散讓人覺得寂寥的黑暗。屋裏冷清清的,空把自己丟在沙發上,他捂住雙眼。
重來?說得簡單。再重來,你還會喜歡上我嗎?
“叮咚——叮咚——”門鈴響起來,空實在不想開門,不過一分鍾後,門鈴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空無奈地開門,門外果然是希姆和宙,捧著大大小小的鍋,“我們煮了一些簡單的宵夜,一起吃吧。”空一愣,才想起自己還未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