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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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夜覺醒的“三刀流”
別墅地防禦係統很完備,而且一般人的確難以想象他們會躲在這樣的富人別墅區,所以他們已經不用日夜站在窗前盯守。
經過幾天的休整,閔行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銀柳也基本可以拿槍了。大家的精神也都好多了。隻有燃鳩每天對著閔行別扭。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別再這麼看著我了。”閔行看著第N次盯著自己不出聲的燃鳩說道。
“我那天是去找你的對不對?”
“啊!過去了,就別糾結了。”
“可是我還是有很多問題,總覺得你有很多問題沒告訴我。”
“哎呀!都過去了,這些事也不重要了吧!不過話說這張床真熟悉啊!”閔行裝作不經意地說。
燃鳩一下紅了臉,自從確定閔行是自己的戀人之後,突然好像很多事情都清晰起來了。
看著燃鳩臉紅的樣子,閔行忍不住要逗他,伸手一把摟過燃鳩。然後慢慢靠近他的唇,燃鳩緊張地抿了一下嘴,有點緊張地蹙著眉閉著眼睛。
閔行看著燃鳩的樣子,笑了一下然後認真起來,這個人他已經想念很久了,想念他的每一個細節。就在閔行以為這個吻會很順利的時候,燃鳩突然睜開眼睛,推了閔行一下。
“等一下!你是‘三刀流’,那就是‘邪魔之吻’吧!接吻會不會死人?”
閔行氣結,一把攬過燃鳩的頭,再也不給他思考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機會,霸道地封住他的唇,奪去他的呼吸,他的思考能力。
直到燃鳩有點窒息地癱軟,閔行才放開他,燃鳩的頭靠在閔行的肩膀,不停喘息。
“你看!沒事吧!以前不也經常這樣嘛!”
“閔行,真的好熟悉,我覺得我回來了,別在趕我走了。”
“嗯!即使不走我也會好好保護你。”閔行摟住靠在自己肩膀的燃鳩
“誰要你保護啊!”燃鳩突然來勁了,一下坐直了身體。閔行愣了一下,可是下一秒,燃鳩又攀上閔行的脖子。
“告訴我吧,你們的異能都是什麼,什麼是‘邪魔之吻’?”閔行轉過頭看著近在眼前的燃鳩,燃鳩看著閔行的反應不由有點著急,又湊近了補充一句。
“有獎勵哦!”閔行聽過之後,從後背一把抱過燃鳩,燃鳩一下子橫趴到閔行的腿上,閔行卻翻翻燃鳩衣角,拉拉褲子查看。
“幹嘛啦!你這個大色狼!”燃鳩急忙掙紮著爬起來。
“我看你有沒有妖精附身!”雖然是玩笑話,但是燃鳩覺得閔行有點認真。
“好了,告訴你,不然你纏個沒完。”切!分明就是想要獎勵,燃鳩在心裏自我膨脹一下。
“現在的這些人中呢,海鳳和銀柳沒有異能,海鳳不過就是視力超好,銀柳是槍法準。海鳳主要負責監視警察的動向,銀柳一般都在不得已時才出手,保證‘邪’組人不被抓,要是警察的話絕對不會傷其性命。”燃鳩點點頭。
“黛玉姐姐估計你已經看出來了,我們叫‘軌跡視力’。”
“軌跡視力?”燃鳩往前湊了湊。
“嗯!所有東西都會在她眼中留下運動軌跡。她能看清迅速移動的東西,包括子彈。”
“哦!好厲害!”燃鳩又湊湊,坐到了床邊上。
“司藩哥的異能你也見識過了,其實就是瞬間移動。一般的速度都可以跟上。”
“月痕哥的是從其自身散發的能使人瞬間麻痹的迷迭香氣,現在月痕哥已經到了能控製香氣散發速度的程度了。”
“哎~~~好神奇!”燃鳩雙腿跪坐在床上,正對這閔行。
“這不算神奇,俊忠哥的異能才叫絕。他不僅占卜其準,而且他放異能的時候能看見自己30秒的未來。”
“什麼?!”燃鳩瞪大了眼睛。
“是啊!所以那天月痕哥才說什麼都讓俊忠哥跟著我們。因為每個人的異能都是有弱點的。俊忠哥隻能看見自己的未來,但是看不到別人的。除非你和他同處一個很小的環境。”
“哦!原來如此。那別人的異能的弱點呢?”
“其實要說是弱點也不完全準確,應該說有局限性。你大概也知道‘邪’組的人都使用冷兵器吧。並不是因為大家都自信到可以用這些刀啊劍啊的就可以敵得過子彈,而是完全沒有使用槍支的能力。”
“再具體點!”燃鳩眨巴眨巴眼睛。
“一般異能比較強的,攻擊力都比較弱。就好比說韓庚哥,他能讓人瞬間麻痹而且範圍很大,基本可以說所向無敵了。但是他要是在有煙的地方他的異能就會被限製,他本身也會收到很大傷害。”
“連香煙燃燒過的煙都承受不了,所以更受不了火藥燃燒了是嗎?”燃鳩問道。
“沒錯,所以月痕哥用不了槍,隻靠拳腳。俊忠哥能看到自己30秒未來,足以躲過同時從3個方向飛來的子彈,但是他的攻擊力隻是那些從袖口飛出的特質塔羅牌。但是他那副視為生命的牌似乎很排斥槍支,聽說一次俊忠忍不住玩了一次槍之後,三天內塔羅牌沒有給俊忠任何有價值的提示。”看著燃鳩因為認真微蹙的眉,閔行很想伸手撫平。
“司藩哥,外號萬能鑰匙,沒有他打不開的鎖,幾乎沒有什麼攻擊力,麵對攻擊就是躲,好在戰鬥的時候一般都有黛玉姐姐在身邊至今也沒受過什麼大傷。”
“黛玉姐姐的話,就是那些藏在她百褶裙裏麵的暗器。要是說這兩個人為什麼不用槍的話,那就是槍法實在爛的可以,而且怎麼訓練都沒有用。”
“嘻嘻!”燃鳩笑了一下。
“哎?剛才你說一般異能強的,攻擊力都比較弱。那你呢?‘三刀流’和‘邪魔之吻’哪個厲害一點啊?”
“這個啊!應該說是‘三刀流’吧!”
“那你怎麼還敗給人家?!”燃鳩輕輕地戳了一下那些已經拆下繃帶的傷口,會落疤吧!燃鳩不由地想。
“嘶~~經曆爆炸的人怎麼也得有點變化吧!”閔行咧了一下嘴。
“這麼說來‘邪魔之吻’好像沒什麼威力啊,到底是什麼啊!?”燃鳩晃晃身子。
“威力倒是有的,隻是一般不會用在攻擊……或者防禦上……先不說這個,燃鳩你能別再往前湊了嗎?這很危險啊!”
哎?燃鳩這才看自己的姿勢,就差一點點自己就要跨坐在閔行身上了。
“啊……啊哈哈……這個就是獎勵哦!”說完燃鳩捧起閔行的臉慢慢靠近。
“吃飯了哦!”月痕在門口輕笑著說。
“哦!吃飯了,我去把飯給你端上來。”燃鳩說完就跑下樓去。
“你這是獎勵還是懲罰啊!”閔行扶著頭無力地坐在那。
“嗬嗬!身體還沒恢複好還是別運動太多。”月痕抱著雙臂斜靠著門框。
“哥!我更想知道你從哪裏開始聽的。”
“哎~~別說得我好像有意偷聽一樣啊,我隻是來叫你們吃飯!不過真的好像啊!”
“哥……”閔行看著月痕的表情不知道該說什麼。
“嗬嗬!沒關係,吃飯吧,他來了。”月痕看了一眼閔行,離開了門口,然後燃鳩端著大大的托盤小心翼翼走進來。的確好像啊!
晚上吃過飯,大家都聚到了閔行的房間裏,還說著懷念閔行煮的咖啡。突然閔行的電話在靠窗的桌子響了。
俊忠手拿起來,不認識的號碼。大家都不出聲了,俊忠走到床邊,閔行揚揚頭示意俊忠,俊忠輕輕地按下免提鍵。
“閔行!我是柯烈!…………聽起來‘邪魔一帝’的成員都在吧!”
“上一次是我手下留情,換句話說我並沒有想要殺你,毀你們的組織。”
“切!你倒是想!”司藩在一邊不服氣的說。
“我們沒有和你們交過手,也不如‘鬼刀之裏’對你們了解的多。
幀基不過是想報仇所以才不肯向外吐露你們的一點消息,一旦他們鬆口恐怕你們就全完了吧。”
“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閔行開了口。
“算了吧,閔行,現在你連我都打不過,怎麼保護你身邊的人。你的手機號碼雖然費了不少心思,但是還是被我找到了。要是把你的電話號碼透露給警方,你們很快就會被抓吧。”
柯烈的聲音低沉緩慢,沒有絲毫的戲謔和輕視,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得胸有成竹。
“我知道你不會,你也和幀基一樣,或許並不是為了那些存款,卻單純隻是為了那張地圖,那份打敗‘邪魔一帝’的虛榮。”
“我們不一樣,我隻想知道你們的真相!”
“沒有什麼真相,真相就是你打敗了‘邪魔一帝’的‘三刀流’,你現在可以昭告天下了!”
“閔行,別把我當小孩,有些事情……”
閔行突然伸手搶過俊忠手中的手機恢複了正常通話狀態,放在自己的耳邊聽,最後說了一句“好!”就掛斷了。
屋裏的人都看著閔行,閔行把電話放在枕邊。
“真麻煩,看來又得換號碼了!”
“你……”燃鳩剛要開口,月痕搶了先
“月痕,別再想自己麵對。現在事情已經變化了。”
“我知道,你們放心吧!”
“怎麼放心啊!他到底說了什麼?!”燃鳩大吼。
閔行卻別過頭閉上眼睛,“我要睡了!”一幅拒絕交流的樣子。燃鳩還要發飆,被俊忠捉住拖了出去。
他知道一定是柯烈發現了什麼,估計還要約閔行見麵。但是他擔心都不是這些,因為今天的塔羅牌顯示了更讓他擔心的東西,卻與閔行無關。
晚上燃鳩雖然賭氣,但是還是睡到了閔行的身邊,還一直握著閔行的手,說是怕他半夜跑掉,可是當他翻身的時候還沒有找到他熟悉的臂彎。
“哥~~~閔行不見了。”燃鳩一邊大喊一邊穿外衣。瞬間所有人都穿著便裝站到門口。俊忠則立刻在閔行的床上擺開了塔羅。
“我知道他會去,沒想到這麼快!”俊忠自語,其餘人都各自回房間。然後又都換好衣服回到房間。
“好了,知道了。我和月痕哥、司藩先去。10分鍾後銀柳和黛玉去接應,海鳳和燃鳩在家。就這樣,大家穿好衣服注意隱蔽。”
“開什麼玩笑,你覺得現在還能阻止我嗎?別想麻痹我!”燃鳩回頭對靠近的月痕說。
“你們要是不讓我去也行,如果你們能保證閔行完完整整得回來那倒好,要是不能我也不會好好活著。你們不就是為了保護我嗎?!”
月痕詢問似的看著俊忠,俊忠不著痕跡地搖搖頭。
“放心吧,我會盡量小心,不給你們帶來麻煩。”燃鳩又補充了一句。
“海鳳自己留守沒問題吧?準備好醫生!”俊忠看著海鳳說道,海鳳點點頭。
閔行和柯烈約定的地點是城郊一個廢棄的二層倉庫,俊忠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大部分柯烈的手下都在倉庫門口守著,閔行和柯烈估計是在二樓。
幾個人躲在靠近倉庫的蓄水池遠端,對方人數眾多,又全是雙刀流,所以為了保證最後能順利撤退,月痕不敢過猛地使用異能。
隻能發出淡淡地香氣,使對方四肢力量缺失,大概過了5分鍾,發現對方全部都有疲累的反應。
“聽著,司藩你帶燃鳩從水池後麵走,然後上去,你們的目的不是戰鬥,而是帶著閔行走,他現在不是柯烈的對手。我和月痕從前麵衝出去,吸引注意力。還有不到5分鍾,黛玉他們就到了,所以你們不用管我們,想辦法走。然後給我們信號就行,我們也會想辦法撤退,然後在來的時候有花店的十字路口回合明白了嗎?”
俊忠低聲部署,幾個人點頭,然後俊忠和月痕迅速衝進了人群,話都沒說就打了起來,司藩乘亂帶著燃鳩閃進了倉庫大門。
進入大門他們迅速找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好在大樓裏麵並沒有看守的人。
沒想到的是爬上樓梯,二樓整個一層是打通的,沒有任何隔斷和可以躲避的立柱。
燃鳩和司藩就毫無防備地暴露在‘雙刀隱’一夥的視線下。四周的窗戶早已不見了,連窗棱都沒有留下,風從四麵八方吹進來。
閔行胸前已經被血染透了,仰麵倒在地上,雙手各握一把刀,第三把刀已經掉在了一旁,此刻正奮力撐起上半身。
柯烈站在很遠的地方,雖然也受了傷,但是卻根本看不出吃力的樣子。除了柯烈‘雙刀隱’還有幾個看起來比較厲害的人在現場,有一個正在向樓下張望。
“果然名不虛傳啊,那兩個人剛行動,我們就在上麵看著了,卻完全沒看見你們兩個啊!”窗口的人冷笑著說道。
司藩則完全不顧這些,衝了上去,扶住閔行
“閔行,你怎麼樣?!”閔行隻是搖頭,用靠近司藩的手臂推他,
“為什麼燃鳩也來了?別管我,快點走!”
然而此刻的燃鳩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好熟悉,一個人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對麵一個人用刀指著他。
[[[那個拿刀的人在對自己笑,地上的人已經死了,華麗的服飾,黑色柔順略長的頭發,擋住了他的側臉。
好想看他的臉,燃鳩一步一步走向那個人,他想伸手理順那人的頭發。
“燃鳩……對不起!”俊忠哥的聲音,為什麼?他不在這啊!]]]
“閔行,最後說一遍:我要真相。”柯烈冷冷地說
“這就是真相……看來不想點辦法,你是不會相信啊!那好!我們就爽快點,最後一回合,我讓你看看什麼是‘邪魔之吻’。”
“什麼意思?要說我要是贏了,就能看見那張地圖了是嗎?”
“沒錯,這麼長時間,你一直讓手下在一邊看著,不準靠前。就算是對你義氣的回報了。”
“那就出招吧!”
“司藩!一會我一出招,你立刻帶燃鳩走,我不死,永遠都沒完!”閔行低聲對司藩說,然後奮力起身。
[[[燃鳩回頭,他看見俊忠渾身是傷地坐在角落裏,血順著他的袖管流下來,手邊有幾張塔羅牌沾滿了血。
燃鳩又轉過身來,看著地上的人,‘不要死!我隻有你了!’燃鳩慢慢地走向那個人,為什麼自己那麼難過!
“對不起,是我害死他。”誰在說話,燃鳩回過頭,你是誰?白色的襯衫,吊著雙手,身上都是傷。抬起頭來,燃鳩在心裏說。
那人也慢慢抬起頭來,怎麼會……怎麼會……是閔行!]]]
閔行站起身,但是實在傷得太重,當他低頭去撿那把刀時卻失去重心。隨著倒地,刀也全部掉落。而此時柯烈以為閔行會立刻出招,刀已出鞘。
“雙刀流!虎伏!”柯烈已起步。
“司藩快帶燃鳩走!”閔行一把推開司藩,起身去撿刀。卻感到有人從身邊一閃而過,地上的刀不見了。
“三刀流!狩獵!”柯烈已到閔行和司藩的眼前,雙手展開,刀上的血還在滴。
那是之前砍傷閔行留下的,下一秒,在柯烈胸前爆出兩道交叉的傷口,血液噴湧而出,人也隨之倒地,身後露出燃鳩的背影。
幾秒的沉靜之後,‘雙刀隱’的人衝上來,燃鳩從人群中迅速穿過,所有人應聲倒地。
“不……不要打了……我們輸了……而且我要的……已經得到了!我早就看出你的‘三刀流’是假的……”
柯烈斷斷續續地說。‘雙刀隱’的人扶著傷口聚到柯烈身邊。
“放心……我……會信守……秘密的!走!”柯烈留下一句話,帶著手下下樓去。
很快月痕他們氣喘籲籲地跑上來了,司藩半抱著躺在地上的閔行,遠處燃鳩手握著刀,背對著他們站著。
俊忠無奈地搖搖頭,抿一下嘴低下頭。月痕和俊忠默默地站在原地,黛玉和銀柳跑到閔行身邊。
“原來這才是真相,我才是‘三刀流’,我才是‘邪魔之吻’。你們竟然編造了我的記憶!”燃鳩仰了一下頭說,所有的人都默默無語。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邪魔一帝’的首領,你們第一個任務就是給我一個完整的真相。”
燃鳩轉過身,冷眼看著他們,眼中有極不易察覺的淡淡藍色,他們知道真正的燃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