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溫潤的幸福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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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吳邪,你在哪兒?
    吳邪,我找不到你。
    吳邪,我愛你。
    第一章
    潮濕的杭州,灰霧般陰鬱的天空,雨後青石板濕潤的清新。普通的杭州,普通的一天,我卻以一個尷尬的身份遇見了不普通的他,或是說遇上了消失已有十年又一的他——張起靈。有十年之約在身的我明明逃了,卻還是躲不過毒一般的他。
    “吳邪。”當時我還牽著孩子的手,記得悶油瓶弱弱的笑了一下,喊我的名字,有些揪心的淡然,如同水墨發染,恍若隔世。
    “小。。。小哥?”很久沒能喊出的稱呼,在嗓子裏似乎有些卡,像是有一個核堵住了難受的想哭。
    “爸爸,這個叔叔是誰啊?”小旬見我愣了,拉拉我的衣角聲音稚嫩的問我。
    我這才發現了我的失態,慌亂的別開了他深邃的目光,蹲下身,摸了摸小旬短短的絲發,克製住發顫的聲音說:“他是爸爸的朋友,他。。。他救過我很多次,是個好人。”
    “你。。。。你的兒子?”或許是我的錯覺,悶油瓶的聲音有些狼狽。我猜他可能是誤會了什麼,連忙開口想解釋,卻被他搶先開了口:“很可愛。”
    我張張口,想想那樣子可能有些傻,可還是想說些什麼,但我還是閉了嘴,因為他的那張臉還是波瀾不驚,不由的心中苦笑:吳邪你又在自作多情。
    在我發愣間,悶油瓶已經背上了背包,悶不作聲的轉身便要離去。
    看著煙雨中發灰的身影,我不由得想起他跟著陰兵,混入青銅門後的飄渺的背影,沒有由來的恐懼讓我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尖。我連忙起身叫道:“你有住的地方嗎?”
    悶油瓶駐足了,回過頭愣了愣,然後搖搖頭,漆夜般的瞳孔中帶著一些孩子氣的迷茫。
    我笑了起來:“來我家住吧,房子有很大。”
    楊柳扶風,雨露微涼。初春的清晨。青石板路依舊潮濕。
    *********
    杭州八月的天氣還是比較宜人的,我穿著月白色盤扣長衫,躺在太師椅上,悠哉悠哉的把玩著從一個暴發戶手裏坑來對龍和田玉佩,這個玉佩雖然是明仿漢的,但是做工異常精細,玉料也是上好的和田玉,是有很高的藝術價值的。
    “老板!”王盟突然在雕花檀木的屏風外大喊了一聲,嚇得我手一抖差一點就用這塊價值不菲的玉佩再次驗證了牛頓的地心引力說。
    “媽的!”我報了句粗口,氣急敗壞的衝出屏風,拎著王盟就吼:“三秒鍾之內給我一個鬼叫的理由,否則立刻扣你工資!”
    “老。。。老板有人來了。”王盟戰戰兢兢的指指門外。
    “啥?”我凶神惡煞的回過頭,但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是,我立刻換上了獻媚的表情,笑嘻嘻的上去說:“二叔,你咋來了?王盟沏茶!”
    “要沏兩份茶。”二叔看上去有些惱色,涼涼的說。
    “我就。。。。”當時我還以為二叔是想和我促膝長談,但後來又進來一個人,我立刻明白了二叔為啥看上去有些生氣了,來者居然是。。。。悶油瓶。
    “你怎麼來了?”如果條件允許,我真想當場裝死,二叔向來對我保護過度,一有個陌生人住到我家都得念叨個半天,這一下住進了個黑戶,二叔不把我念死才怪。
    悶油瓶如我預料的一樣,沒睬我,徑直向裏走,不知為何在他麵無表情的臉上我讀出了一絲悵然。
    ***
    我像一個犯人一樣坐在藤椅上,我二叔坐在我對麵細細的品茗,悶油瓶倒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躺在太師椅上眼睛一閉就睡了。氣氛十分微妙。
    “二叔,今天來是有啥事嗎?”我再也忍受不了這麼漫長的沉默了,先開了口,這種沉默簡直比在鬥裏還可怕。
    “沒事就不能來嗎?”二叔玩著茶杯,也不抬頭看我。我也找不到話頭接,隻好幹笑兩聲,:“他是誰?”
    “啥?”二叔話鋒一轉,我一下沒聽明白,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二叔說的是悶油瓶:“他是我的朋友,原來在鬥裏他救過我好多次,不是什麼危險人士啦。”
    “小邪,你也是一個當父親的人了,我也不好講得太多。”二叔講到這我眼角的餘光似乎看到悶油瓶的身體抖了一下,也沒太在意,二叔接著說:“但你也別嫌我囉嗦,人不能沒有防人之心啊,你讓一個黑戶住在家裏於情於理也是說不過去的,一些倒鬥的並不是什麼善類,難道隻還不算危險人士嗎?”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我心裏不太爽,想都沒想就衝我二叔:“小哥在鬥裏救過我很多次,我這條小命交代在他手裏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這是我第一次敢和二叔頂嘴。
    二叔並沒有我想象中勃然大怒,隻是盯著我看了好一陣,直到我身上都快起白毛汗了才開口:“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心說怎麼又有人這麼關心我和悶油瓶啥關係,鬥裏胖子問,現在二叔也問。我說:“剛不是說了,我和小哥是朋友,能有啥關係啊?”
    二叔又看看在睡覺的悶油瓶,又轉來看我:“今天是你三叔的忌日,你去掃墓了嗎?”
    我臉色一白,真的我忘了,當時我在把玩玉佩時滿腦子全是悶油瓶的夥食問題。
    “小邪,若不是有什麼讓你關心的事情你又怎麼會忘了?”二叔薇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放下茶杯說:“不要為情所困,到最後會苦了自己。”然後起身摸摸我的頭,走了。
    接著悶油瓶醒了,聲音有些悶:“我本就不期望能在你身邊住多久,是時候該走了。”說著就要起身。
    我慌了,連忙說:“不要走!”,悶油瓶奇怪的看著我,我接著說:“不要介意我二叔說的,他隻是保護過度,你可以住下的沒關係。”
    “可你妻子總還是會回來的吧,一點也不方便。”他淡淡地說,我卻聽得稀裏糊塗。
    “不是,等等,我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有了個老婆?”
    “可,你孩子。。。”悶油瓶臉上難得出現了詫異的表情。
    “啊啊,我就知道你是誤會了,那孩子是我收養的!”我吐了一口氣,在藤椅上直翻白眼。
    我在悶油瓶臉上看到了一種釋然,然後他靠過來淺笑著說:“吳邪,我已經可以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了。”說著便吻上我詫異的唇。
    溫潤的空氣中,我嚐到了以前我不敢奢望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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