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不戴花 Chapter 20:來自CK女的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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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沒想到男生的更衣間居然如此的井然有條,幸村樹理環顧四周,每個儲物箱都收拾的幹幹淨淨,上麵的名牌也貼得工工整整。一路順藤摸瓜很快就找到了貼著“幸村精市”名牌的櫃子,幸村樹理環顧左右,才伸手拉開了櫃門。
心理學家曾經說過,打開一個人的衣櫃裏可以了解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比如衣服的款式、鞋的擺放還有零碎的雜物,多少都能體現一點主人的性格愛好。性格嫻靜的人必然不會堆很多東西,性格急躁的人想必也不愛架起衣服;注重外表的人會有很多款式各異的外套,當然搭配的物件也定不會少,而經濟適用的人則多會有同款的衣服,配件也是以精簡為準。
幸村精市的儲物櫃,正如他本人一般,沒有一絲的累贅。書包放在架起的校服下,擦汗的毛巾疊放在其左側,鞋子則整齊地放在下麵的隔間裏。幸村樹理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打開他的書包,牢記住每樣東西的位置,這才小心翼翼地取出他的手機。
藍色的翻蓋手機,係統似乎還是SONY的舊款,雖然頁麵有些死板,但使用起來還是比較方便。在快捷方式裏找到常用聯係人名單,直接拉黑了金井醫院的主治醫生,然後留存了自己的號碼作為替代,順道看了看未接電話和短信,該刪的刪決不能留下禍患。
喲,這不是上島月子的短信嘛,時間還是在不久前,看樣子哥哥還不知道這件事。會寫些什麼呢,真是好奇啊!在這方麵,幸村樹理的行動總是快於思想,還沒等她想清楚後果就看到了令她血液沸騰的東西。
幸村君:
對不起,上次的事讓你為難了,如果可以,我是說如果的話,我們能不能還是朋友?
發件人:上島月子
這完全就是區別對待嘛,一邊辣手摧花地整我,一邊梨花帶雨地求我哥,哇,這女人還真是精神分裂勒!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怎麼都沒想到今天會栽在我手上吧!看姐姐我今天怎麼玩死你!
上島同學:
如果有如果的話,我希望能收回上次的話,如果你還有意,那今天晚上7點在上次見麵的地方,不見不散。
P。S見信勿回,我想低調地處理我們的事。
發件人:幸村精市
幸村樹理編輯完這段話,自己讀了兩遍都合不攏嘴了,想必那廂的上島月子肯定樂得都找不到北了吧!貌似潘安,還年少多金,外加目測的性格不錯,總而言之,極品高富帥是沒錯了,誰家姑娘淘到幸村精市真要比中了六合彩頭獎還幸運。
突然,門外的一聲動靜驚到了幸村樹理,她匆忙收起手機,卻在慌亂之中掃落了擱在一旁的毛巾。“嘩”的一聲,裏麵包裹著的東西滾了出來,在寂靜的更衣室裏顯得嘈雜無比。她驚慌失措地捂住雙唇,完了,要被發現了,怎麼辦?!要不自首以求從寬對待?
正當她屏住呼吸,差點就把自己憋死的當口,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門外的動靜似乎沒有後續的動作了。“呼……”幸村樹理大吸幾口氣,躡手躡腳地拾起掉落在地的東西,發現居然是個藥瓶。轉到標簽欄一看,居然是提高免疫力的藥,再摸了摸哥哥的校服口袋,又摸出了瓶維生素片,奇怪了,哥哥什麼時候開始吃這些東西了?
“赤也,你該不會是聽錯了吧?”門外突然響起的聲音是如此之近,似乎立刻就要推門而入了般,嚇得幸村樹理立刻把手上的東西都塞回了櫃子裏,輕輕帶上了櫃門,躲在角落的櫃子裏靜觀事變。
“哢擦”一聲,更衣室的門被推開,兩道黑影映入室內,幾乎觸及到了黑暗中的女孩,後者縮了縮身子,心裏一陣暗罵,不是讓跡部夕顏放風的嗎?她居然放飛機了?!
胡狼桑原走進室內環視了一周,招了招手讓怯步於門口的切原赤也進來,“你該不會是聽錯了吧?更衣室裏哪有人啊?”
“胡狼前輩,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剛才確實聽到有人在裏麵的,還有東西掉地的聲音。”切原赤也猶猶豫豫地腳步聲傳入幸村樹理的耳中,原來剛才在門口的就是他嗎?這麼說,正選會議已經結束了?那等會兒,他們就都要來了啊!
“好吧,你別拽著我了,讓我好好找找看。”胡狼桑原仔細地找了個遍,連每一個角落都看了眼,終於聳肩道,“我都找了一遍,確實沒有人,赤也,你真的確信沒有聽錯嗎?”
“胡狼前輩,你覺得會不會是那個東西?”切原赤也的聲音聽上去怯怯的,一點都不像平時囂張跋扈的小惡魔,“前輩你也肯定聽過那個傳說,說我們的社辦裏不幹淨!要不然怎麼會白天也這麼昏暗呢?!”
“赤也,你不要亂想好吧!”胡狼桑原的語氣聽上去是那麼的無奈,“怎麼可能呢!那是幸村部長亂編的,為了讓啦啦隊的女生死心才說的,你怎麼也相信了呢?!”
“幸村部長說的那個版本我當然不怕啦,我是說另一個版本啦,前輩你不知道嗎?”切原赤也肯定又湊到胡狼桑原身邊了,因為躲在角落櫃子裏的幸村樹理聽到了一陣明顯的腳步聲,“那個版本裏說,在我們社辦裏,曾經死過人!嗚嗚——”
“赤也,這話要是給真田副部長聽見了,你就玩完了!”胡狼桑原一把捂住小海帶的嘴,叮囑道,“我們可是立海大的社辦,不是校外的危房,怎麼可能死過人呢!”
“這是就在學校發生的真事啊!”切原赤也不甘心地扒開前輩的手,急忙道,“據說是一個女生,因為久戀未果而吊死在了暗戀的人所在的社辦,據說,她吊死的地方就是……”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隻是我現在很需要去一個地方,能麻煩你們帶路嗎?”突然響起的女聲再次驚到了櫃中的幸村樹理,這次又是誰來了?從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是誰,隻能從聲音判斷這個人不是跡部夕顏。
“可以,請跟我們來吧。”直到三人的腳步聲慢慢遠離,幸村樹理這才僵直著身體從衣櫃裏爬出來,此地不宜久留,快點把哥哥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去找跡部夕顏算賬!
毛巾裏裹一個藥瓶,然後另一個放到他的校服口袋裏去,可是,幸村樹理喪氣地捶了捶腦袋,剛才一緊張就忘了究竟是哪個該放在哪裏了!算了,反正50%的概率,就賭一把!她一咬牙,隨便拿起一個塞在了毛巾裏,另一個塞進校服口袋,然後長舒口氣,合上櫃門,卻在那一瞬間,無意間掃到不鏽鋼的門框上出現了個女人的影子!
“我的天!”幸村樹理的背部狠狠撞在了鐵門上,一陣痛楚夾雜著冰冷的刺痛感襲來,她這才意識到,麵前的這個女生似乎是有生氣的,而且現在對方的眸中滿是戲謔地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你就是那個新的助教嗎?”
“你說的沒錯,不過把‘新的’這個詞去掉的話,我會更高興一點。”赤月渚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剛才是我把胡狼學長還有切原同學引開的,這樣的話,你是不是該給我一些好處呢?”
把我嚇成這樣,還好意思開口要回報?!幸村樹理在心底暗罵一聲,道:“你想要點什麼?”
“你不要這麼介意,我並不是尋財而來的,”赤月渚雙手一攤,推心置腹道,“如你所說,我是新來的助教,一時間還無法融入這個團體,所以我需要你幫我。”
“我幫你?”幸村樹理感覺有些荒唐,“你好像找錯人了吧,我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即使我和幸村部長的妹妹混得很熟,也不代表我的話在他麵前有什麼分量。如果真想融入他們,你不如去找柳生碧月,她和他們玩得比較來,你覺得呢?”
“謝謝你給我提供了這麼好的情報。不過,似乎你有些誤會了,我並不是需要你替我在幸村部長麵前說些好話,而是在你哥哥麵前,”赤月渚頓了頓,接著道,“替切原君說些好話,把昨天切原的事情給壓下來!”
“他昨天可是差點就打傷我了呢,而我現在所做的,最多也就是個侵犯隱私而已,這種交易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接受的!”幸村樹理雙手抄在口袋裏,眼神輕佻地看著赤月渚,道,“切原君的所作所為是絕對會被禁賽的,我怎麼能損失這張王牌呢!”
“話不能說得太滿,跡部君,”赤月渚拿出手機,端在幸村樹理眼前,“雖然這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於你在跡部家岌岌可危的地位,似乎是個很大的打擊呢!怎麼樣?要不要接受我的條件呢?”
幸村樹理緊咬下唇,真是老馬失前蹄、大意失荊州,居然還給人拍下視頻來了,她道:“你還真能幹呢!好吧,我接受。不過,這作為我們的初次見麵,是不是有點太不和善了?”
赤月渚大方地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我叫赤月渚,立海大國二學生,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跡部夕顏,冰帝國二,初次見麵!”雙手交握,幸村樹理臉上呈現著一種非常官方的笑容,著實驚到了探頭進來的跡部夕顏,當然,她也被突然多出來的赤月渚給嚇得不輕,意識到自己“命途多舛”的跡部夕顏訕訕地揮了揮手裏的信封,示意她雖有失職但能將功補過,希望閨蜜這回能從輕發落。
操場旁的梧桐樹下,金發女孩拆開紅泥封口的粉色信封,抽出裏麵薄薄的淡紫色信紙,滿目秀氣的楷體,但從字裏行間的稍許停頓也不難看出主人優柔寡斷的性格。
“是她親手交給你的?”幸村樹理挑眉問道,“沒有人跟著嗎?居然敢一個人來立海大,這孩子的膽子越發大起來了嘛!”
“想起剛才,真是九死一生的險境啊!要不是我機靈,隨機應變,估計這會兒……”
“雖是堂姊妹,我們一年到頭也不一定能說上話,所以這和你的機靈之類的,沒什麼關係。”跡部夕顏怨恨地瞅著幸村樹理,幸村樹理並不理會,隻手把信遞給她,語氣中滿是凝重,“這是我們所麵臨的最大的危機,下個星期六,家庭聚餐,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誰的突發奇想,但能肯定的是,幸村家所有的人都會到場,包括我奶奶。”
“那你來不來啊?我有點小害怕來著。”聽幸村樹理這麼一說,跡部夕顏的心髒開始不停打鼓,“你奶奶可不是普通人啊,我能不能不去啊?”
“首先這是家族聚會,我身為跡部夕顏沒有理由去參加,其次,這不是你想不想去的事,在我們家,是沒有選擇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