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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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家酒店裏,宿醉還未過,腦袋暈乎乎的,而且還疼得要命。
“你醒啦?”門被推開,秦然一手拿著餐點走了進來。
“呃、我這是......”
“喝醉了,你們學校關門了,我就送你到這來的。”秦然解釋著,然後順手將餐點遞給我。
“謝謝。”
“你跟淩哥怎麼了?”秦然坐在我旁邊,優雅的動作使得那杯速溶咖啡在他手中都變得昂貴起來,細白的手指蒙上一層朦朧的光,煞是好看,我始終與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們啊?沒什麼啊。”低低的回答一聲,沒錯,我們是沒什麼啊,不過是一場玩弄與被玩弄的戲,現在,戲落幕了,人也該醒了。
“你們分手了?”
“沒有啊。”從沒開始過,何來的分手之說,而且分手是用在情侶身上的吧?我跟淩智藝哪點像情侶了?更別說我們還是兩個男人。
“淩哥身邊有很多人,男的女的都有,可是,你是他唯一帶給我們認識的,我們那幫人都是一起長大的,我們是兄弟,以前他身邊的人隻要有我們之間的一人看上,他二話不說就把那人給看上的人,他說,再怎麼樣的人都不比兄弟重要,可是,你不一樣,他對你很上心,還記得那次生日嗎?那個蛋糕是他自己做的,他說你是特別的。”言罷,秦然看著我,眼眸中有著豔羨,“你是呆在他身邊最久的人。”
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什麼叫最特別的,會特別到拿支票來支付我的感情嗎?我搖搖頭,不回答秦然的話,我跟淩智藝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雖然在我心裏,他仍占據最高的位置,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謝過秦然,我漫無目的的漫步在街上,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都匆匆走過,在這個緊湊的時代,誰,有空去關心一個失戀的人。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迷情,我現在,還是需要酒精來麻痹我的傷口。
一踏進迷情,仍是冷清得可怕,那清秀的酒保仍在勤快的擦拭著調酒器皿,隻是不知道現在他們賣不賣酒。
“你好,給我來瓶酒。”
那酒保看到了很是疑惑的看我一眼,我想,他估計是覺得奇怪吧,比較很少有人那麼早就來喝酒吧。
酒送上來了,依舊是冰鎮啤酒,一喝下去,那味很苦,又冷,冰涼涼的,酒順著食道滑下胃,冰冰涼涼的,被液體沁涼的胃很不舒服,微微皺起眉,還是一口幹掉,我迫切的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讓自己的心不再為今早秦然的話而引起的悸動。
已經喝得太多了,我快要吐了,扔下手中的酒瓶,我搖搖晃晃的往洗手間走去,走廊上,已經點起了燈,想必現在已經很晚了吧?外麵的人都漸漸多了起來。
走到洗手間,撞到了一個人,我胃裏的液體往喉嚨上湧,“哇”吐了一地,而那個撞到我的人褲管上也不免被沾上汙穢物,那麵料是極好的,我估計著,這是很昂貴的吧?要賠償的吧?
“你這小子想死啊......咦?李然?”
茫然的抬起頭,眼前的人怎麼那麼熟悉?一頭栗色頭發在燈光下越顯得光澤柔順。
“你是......”印象中好像是有這人,隻是不知道他叫什麼。
“我靠你不是吧?我叫什麼你都不知道?敢情那天你白長眼睛啦?記好了,我叫楊玖。”
剛想回答他,胃中的液體再次湧上來,手忙腳亂的推開他,便吐得昏天地暗,直到吐不出任何東西,才躺在地上,真要人命啊。
“喂,你沒事吧?淩哥呢?”那個栗色頭發的男生一臉擔憂?或者說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怎麼走到哪都有人問啊,煩不煩啊。
“他媽的別跟我提淩智藝那混蛋,他就是個渣,渣中極品,老子跟他沒什麼,為什麼你們就不信......我跟他沒什麼......真的沒什麼......”說道最後,眼淚便唰唰的掉下來,眼前模糊一片;真的沒用,不過就是被個男的耍了嘛,跟個女的似的,一直哭;
我真厭煩這樣的自己,為什麼不活得幹脆點,就當被狗咬了,然後揮揮手,轉眼又是一個人;真沒用,不過就是沒人可以依靠了,沒人可以依賴了,為什麼就那麼的難過呢......為什麼,不像那家夥一樣,這邊玩膩了,那邊轉眼又牽起另一個人的手,活得瀟灑點不好嗎?
“喂,你沒事吧?”楊玖興許是被我嚇到了,他很好心的把手伸給我,示意我拉著他的手起來。
揮開他的手,掙紮著站起來,我果然還是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啊。
“喂你要幹嘛去?”身後一直有隻蒼蠅嗡嗡的亂叫,吵得人隻想拍死他。
悶不作聲的繼續走,身後的人一直在呱啦呱啦的叫,那聲音堪比魔音穿腦。
“我說你他媽的別跟著我行嗎?”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我發現我現在爆粗話越來越多,是墮落了嗎?
“那可不行,你可是淩哥的人,我不可能看著你這樣不管,況且這又是什麼地方,我還真怕有人把你這隻小白兔拆吃入腹了。”
“我操,我跟淩智藝沒什麼,你們他媽的別把他的標簽往我身上貼行不?我他媽的嫌髒。”氣憤的回頭揪住那隻聒噪的烏鴉,我真他媽的想揍他一拳,再說了這是什麼地方我還不知道?不就是Gay吧嘛?我雖然在喝悶酒,但我還是會注意身邊的環境的好吧?那些角落裏一個個跟發春似的在那幹柴烈火的猛幹著,我會不知道?我就不信了我撕不下淩智藝這個人的標簽,憑什麼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屬於他的?憑什麼他轉身就可以牽個女孩子的手我就不可以來個“One night stand”?
我就不信我撕不下淩智藝這個標簽,並不是隻有他才能讓我愉快吧?憋著一口氣,我四處找著落單的男人,終於讓我發現了一個,還是個很成熟的男人呢,招呼酒保那一杯紅酒給我,我就拿著紅酒搖搖晃晃的走向那個落單的男人。
“嘿,先生,你一個人嗎?”靠近男人,緩緩坐在他的腿上,我朝他耳邊吹了口氣,語帶誘惑的說道。
那男人挑眉看我一眼,笑而不語。
“有沒有興趣來陪我?”伸出舌頭,意味不明的舔弄他的耳垂,我就不信,麵對一個主動送上門的獵物他會拒絕,果然.......
“好啊,不過我隻在上麵。”
“沒問題。”兩人相視一笑,男人攬著我往外邊走去,那個楊玖想要攔我便被男人一瞪,楊玖隻好無奈的留在迷情。
迷情建在一個略為偏僻的街道上,一出門往右拐便是黝黑的深巷,男人攬著我往那走去。
才一到黑暗地方,那男人便把我按在牆上,他很是急躁的舔弄我的臉,他想要和我接吻,我卻把頭偏向一邊,“我玩這個從不接吻。”
嗬,男人輕笑一聲便作罷,他順著我的脖頸一路親吻下去,就像啃食一道美味的食物,而我襯衫的扣子也因為礙事而被他大力的扯落,他那不算溫柔的親吻讓我覺得很惡心,而我也隻是握拳忍受著,果然還是不適應淩智藝以外的人親吻;
“小東西,放鬆點,你太僵硬了。”男人如是說道,我深吸口氣,慢慢的放鬆下來,不是想撕掉那人的標簽嗎?隻有把自己毀了就能連同心裏的那份烙印給毀掉吧。
男人難耐的磨蹭著,而我的也開始進入狀態,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瞧我,不是淩智藝我不是也能站立嗎?自嘲一笑,我還是能擺脫那個名叫淩智藝的毒吧?
漆黑如墨的深巷裏,不知名的味道飄散著,也許是腐爛的味道也許是其他夾雜在一起的味道,多麼適合偷情的場所,多麼適合如今的我,然而沒等我跟那男的共度不算美好的夜,壓在我身上的重量一輕,我睜開眼一看,發現淩智藝在我麵前站立著,他臉上的寒冰讓我覺得懼怕,這多像,我第一次打他的那種表情。
幾天沒見到他,他還是那麼的俊逸非凡,哪像我那麼狼狽。
而那不知名的男人也被秦然他們帶去修理了,他的慘叫聲像厲鬼一樣讓我瑟瑟發抖,我想我不會比他好過。
淩智藝突然一笑,令我驚怕,他慢慢的逼近我,而我無處可逃。
“李然你行啊,原來離開我後你過得很滋潤啊,怎麼?剛才是不是打擾了你的雅興?”
“既然知道了那還不走?說不定我還能重新釣到另一個獵物呢。”慢慢的站起身,順帶將褲子提起來,而襯衫因為扣子掉落而大開著,那一身旖旎遁地無形。
“沒想到你這麼饑渴啊?怎麼?上癮了?”淩智藝捏著我的下巴,那力道,就像第一次把我的腿骨掰得錯位一樣。
“是又如何?與你何幹?”高揚起下巴的弧度,就像當初他母親扔給我支票一樣,高傲而不屑。
我怕他,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我必須強撐著,隻為那少得可憐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