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回 十裏坡設計救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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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兗州知府姓沈名文廷,此人生性奸詐,又好利貪財,與惡霸勾結一方,禍害百姓,城中百姓早已是恨之入骨,敢怒而不敢言。這一日,沈知府正為捉不到張鸞鳳;鍾無醜;黃鶯三人而發愁,隻見門吏來報:“聶家莊莊主差人有要緊事求見大人。”沈知府忙叫差使進來,隻見差使進入府內跪拜道:“小人奉莊主之命,有要事稟告大人。”遂將太平鎮捉住鍾無醜;黃鶯之事細說一遍,沈知府聽罷大喜,忙喚都尉樊虎;彭雷;薛鵬三人率五百官兵前去聶家莊,速速將兩女賊押回兗州府。
且說樊虎;彭雷;薛鵬三人率五百官兵來到聶家莊,已是天黑,那莊主大擺酒席,好酒好肉款待三位都尉。席間,樊虎道:“莊主此番捉住朝庭欽犯,知府大人必有重賞,到時切莫忘了我兄弟三人好處!”莊主道:“豈敢,豈敢,這聶家莊日後還須靠三位大人多多關照,這些銀兩,不成敬意,望乞笑納。”遂叫人取來一包銀兩,送與三位都尉,三人假裝推托一番後方才收下道:“莊主放心,日後若有用得著我兄弟三人之處,盡管吩咐,我兄弟三人赴湯蹈火,再所不辭。”莊主喜道:“三位大人言重了,小人敬三位大人一杯。”當下,眾人飲至深夜方散。
話分兩頭,且說肖靈在太平鎮打探到消息後,不敢停留,連忙趕到白雲觀對眾人道:“小妹剛才在鎮上打探到,兗州知府已派樊虎;彭雷;薛鵬三人率五百官兵來到聶家莊,明日便將鍾無醜;黃鶯兩位姐姐押送到兗州府去。”張鸞鳳聽了,驚道:“若是兩位妹妹被押到兗州府,隻怕凶多吉少,性命難保。”蔣春蓮道:“姐姐休慌!若要救無醜;黃鶯,還須用到一人方可!”張鸞鳳問道:“不知觀主所說何人?”蔣春蓮道:“此人姓王名芳,因長得有幾分妖嬈,眾人遂起了個外號,人稱九尾狐。早年在十裏坡開了一家酒館,與貧道乃是至交,若得她相助,不愁救不出無醜和黃鶯。”遂將救人之計向眾人細說一遍,眾人聽了,無不拍手叫好。
蔣春蓮道:“此計雖好,卻有一破綻。”眾人忙問道:“不知有何破綻?”蔣春蓮道:“這太平鎮三麵環山,隻有北麵隔河與外界相通,此河名曰泗水河,河上有一木橋,乃去兗州城必經之路,而十裏坡卻離河邊五十裏左右,若官兵過木橋往兗州城去,則不經過十裏坡,此計豈不要落空!”張鸞鳳道:“依觀主之言,可又其他良策?”蔣春蓮搖頭道:“成事在天,謀事在人,若要救得無醜和黃鶯,則要看此兩人造化,事事不可強求。”張鸞鳳聽罷,愁眉不展,心中悶悶不樂。待到半夜,正當眾人無計可施時,天空突降暴雨,蔣春蓮大喜道:“天意,天意,無醜;黃鶯倆人命不該絕,正好有得救。”遂吩咐青立君;徐雲超;徐雲玉三人連夜帶人前去泗水河拆木橋,其餘人等則去十裏坡依計行事。
第二日一早,雨過天晴,樊虎;彭雷;薛鵬三人將鍾無醜;黃鶯押入囚車,辭別莊主,往兗州城趕來,途經泗水河時,卻已不見那座木橋。樊虎好生納悶,自語道:“昨日過來木橋還在,今日為何卻不見了?”彭雷道:“哥哥莫急,何不找人問一問?”正說著,隻見河中飄來一隻小船,搖船之人乃是鎮海龍徐雲超。那樊虎見了,忙叫道:“船家,快將船搖過來,本官有話問你!”徐雲超遂把船搖到岸邊問道:“不知大人喚小人前來有何要事?”樊虎道:“本官問你,這河中木橋為何不見了?”徐雲超回道:“大人有所不知,昨日深夜,天降暴雨,河水猛漲,那木橋經不起風浪,早已被衝垮。”樊虎一聽,急道:“本官欲去對岸,不知可有其它去路?”徐雲超手指不遠處山路道:“不瞞大人,沿河走十裏路,再翻過一座山,途經一山崗,名曰十裏坡,便可到河對岸,隻不過要多走七八十裏路。”彭雷道:“即是如此,我等不如早早趕路,以免耽誤行程。”說完,三人率官兵押著鍾無醜;黃鶯朝十裏坡趕來。
眼下正是盛夏時節,烈日炎炎,眾官兵一路上走走停停,待到十裏坡時,已是人困馬乏,疲憊不堪,隻見薛鵬手指山崗上幾間草房道:“哥哥且看,前麵山崗上有幾間草房,我等何不去歇一歇?”樊虎抬頭望去,隻見山崗上隱隱約約有三四間草房,草房外擺放著十幾張桌子,旁邊楊樹上挑出個酒簾兒,樊虎見了,喜出望外,連忙說道:“前麵有一酒店,諸位兄弟快快隨我前去,痛飲一番。”眾官兵聽了,欣喜若狂,爭先恐後往酒店趕去。
但見酒店門前倚著一婦人,年約三十出頭,身穿紫紗衫兒,頭上戴著一頭釵環,鬢邊插著幾朵野花,搽一臉胭脂香粉,見眾官兵來到門前,忙上前笑臉相迎道:“各位官爺辛苦了,且到本店吃些酒菜,歇息一下。”眾官兵肚中早已饑餓難耐,忙各自尋了座位歇息起來,樊虎道:”老板娘,好酒好肉快快端上來,莫讓我這班兄弟在此久等!”老板娘應道:“官爺放心,酒菜片刻就來。”遂吩咐夥計趕快去準備,自個兒卻忙著倒茶遞水,招呼諸位官爺。
這三位都尉皆好色之徒,今見老板娘長得有幾分妖嬈,又頗有姿色,心中頓生邪念,隻見樊虎有意試探道:“老板娘,這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方圓十裏了無人煙,你這酒店莫不是黑店不成?”老板娘笑道:“官爺說笑了,小女子在此開店三年有餘,這十裏坡誰人不知,無人不曉,官爺若不信,可去打聽打聽,但憑官爺一句話,,豈不要壞我招牌!”樊虎道:“老板娘多心了,本官隻不過與老板娘說笑而已,切勿當真。”彭雷問道:“老板娘,為何卻不見你家夫君?”那老板娘歎道:“不瞞諸位官爺,我那夫君早些年被官府抓去充軍,一直未歸,到現在也不知生死如何?”薛鵬道:“想不到老板娘年輕貌美,卻獨守空房,實在是可惜!”老板娘笑道:“我也想再找個人家,隻可惜不曾遇到像三位這樣英雄人物,今日一見,令小女子心生敬佩,芳心萌動。”說得三人心花怒放,好不歡喜。
不多時,酒菜上桌,待眾官兵要吃時,卻聽樊虎道:“且慢,如今世道險惡,誰知這酒菜裏有沒有下蒙汗藥?”老板娘道:“官爺多疑了,即是如此,我等不如先嚐嚐,也好讓諸位官爺放心。”說完,老板娘同眾夥計每桌酒菜挨個嚐了遍,不見有事,樊虎方放下心道:“公務纏身,不得不提防,剛才若有冒犯之處,還望老板娘多多包涵!”老板娘笑道:“那是自然,還是官爺想得周到。”不等吩咐,眾官兵早已狼吞虎咽,吃了起來,那老板娘則陪在三位都尉旁邊,不停勸酒,自古道:酒壯人膽。這樊虎五六杯酒下肚,早已把持不住,伸手在老板娘身上摸來摸去,那老板娘卻笑臉相迎,假裝扭扭涅涅,心中尋思道:“這三人膽子倒不小,竟敢占老娘便宜,等會老娘非得割下三人耳朵,以解心頭之恨!”便撒嬌道:“官爺也太性急了,這裏人多不方便,不如到房裏去敘敘如何?”樊虎一聽,正中下懷,忙吩咐彭雷;薛鵬道:“二弟三弟稍等片刻,待哥哥去去就來。”彭雷大笑道:“哥哥風流快活,切莫忘記我兄弟倆人!”
那老板娘來到房內,徑直坐到床邊,脫下紫紗衫兒,露出大紅肚兜,越發顯得嫵媚動人,看得樊虎兩眼發愣,神魂顛倒,直奔老板娘,不料從牆後鑽出一人來,手提單刀往樊虎撲去,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樊虎不曾留意,被逮個正著。你道那人是誰?原來正是張鸞鳳,隻見張鸞鳳將刀架在樊虎脖子上低聲道;“若想活命,聽我吩咐,否則一刀剁了你。”那樊虎早已嚇得半死,哭著道:“求姑奶奶饒命,小人聽從便是了。”卻說彭雷;薛鵬在外久等,已不耐煩,忙叫道:“哥哥好了沒有,也讓兄弟快活快活。”隻聽房內傳來樊虎聲音:“二弟三弟,快快進來,這婆娘騷的很,哥哥快撐不住了。”那彭雷;薛鵬聽了,心中大喜,連忙奔入房內,卻不提防門後竄出兩人手持單刀,被捉個正著,那兩人正是肖靈;青立君。
當下,眾烈女把三人捆在一起,押出房外。那些官兵正吃得起勁,見都尉被抓,連忙來救,卻被張鸞鳳喝住道:“誰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這三人。”眾官兵一聽,誰敢向前,都望著樊虎三人,隻聽樊虎道:“女俠息怒,女俠息怒,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那張鸞鳳指著官兵對樊虎道:“命你手下速速離開此地,如若不然,今日這十裏坡便是你三人葬身之地。”這三位都尉乃貪生怕死之輩,哪敢不依,遂命手下官兵全部撤回兗州城。待官兵走遠後,眾烈女忙打開囚車,救出無醜與黃鶯。
那無醜在聶家莊遭到嚴刑酷打,又一路受盡折磨,此時心中正憋著一口悶氣,遂持刀來殺三人,被張鸞鳳攔住道:“妹妹不可造次,我已答應放他三人,豈可食言!”無醜聽了,方住手道:“即是如此,暫且記下你三人狗頭,日後再讓我撞見,必定將你三人碎屍萬段。”那三位都尉早已嚇得屁滾尿流,魂飛魄散,忙叩頭稱謝,待要走時,卻被老板娘喝住,你道老板娘是誰?原來正是九尾狐王芳。隻聽王芳冷笑道:“你三人不是想要占老娘便宜嗎?”三人連忙說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王芳道:“看在諸位姐姐份上,今日便饒你三人不死,但必須留下一樣東西,方可走人。”說完,從腰中掏出一把小刀,將三人右耳齊涮涮割了下來,痛得三人在地上打滾。王芳接著說道:“下次若還無禮,這十裏坡便是你三人葬身之地。”那三人隻得捂著耳根,連滾帶爬,逃回兗州城去了。
卻說眾烈女相聚一堂,無醜;黃鶯把聶家莊遇險之事又細說一遍,氣得眾烈女咬牙切齒,怒火中燒,隻聽張鸞鳳說道:“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今夜我等便前去踏平聶家莊,救出龍氏姐妹如何?”眾人齊聲說好,待天色已黑,眾烈女手持刀劍,往聶家莊趕來。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