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北宸世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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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宸公主雪七夜,字飛卿。離肅宗與敦瑾皇後之幺女。離仁宗,秦德理親王之妹。北宸少慧,博聞強識,性以骨鯁之稱。稍長,常與徵南侯世子南楚,伯文侯紀逸然騎馬踏青於市。時人皆以為三禍。肅宗聞而莞爾,將其放於膝曰:“此女類朕。
“永安二年,徵南侯為戾太子與康王所構,與其子皆沒於役。秦德理親王以數乞之故,囚於幽室。明年薨。其母與同年,自焚於宮中。北宸時年十有一,鎖於宮室之內,目不窺院,足不出屋,未曾與誰見之。讀書二載有成,乃出。永安四年,齊犯離西北之境,北宸請之曰:“願承兄之誌。守國之土。國將有難,布衣尚且憂而仕,況於王侯乎?”帝憂甚之,列兵陣於圖,召右將軍試之。北宸神情自若,頃刻以萬均之勢破將軍之守備。帝奇,以為大用,逐命其率十萬大軍鎮西北。時年,飛卿一十二歲,未及豆蔻。
飛卿率軍交戰,齊軍不日敗而亡。飛卿北逐之,至北城。北城環山,位滄江之下,易守難攻。飛卿喜而笑曰:“天亦助吾。”士兵不解。飛卿毀滄堤,以水灌城,破之。殺齊人二十萬。墨涵軒軒主稱其為將帥第一人。
飛卿以滄江為界,固守西境一十二年。永康十年,飛卿歸,攜昆侖蕭楚然。蕭楚然,佐王之第一人。飛卿請旨下嫁於之,逐封號為寧國,其夫為寧國公,列為公侯。帝素有腿疾,飛卿獻紫貂氅為壽,以其禦寒。帝感其孝,喟然歎曰:“朕之子中,唯汝孝之甚。”
不日,帝夢敦瑾皇後。後踏月而來,身被七彩雲衣,恍若神妃。而眉有憂色,問之,執手凝噎憂其二子,有功無爵,恐為世人笑。屆時仁宗為安郡王。帝喟然。二日於庭上,帝封仁宗為七珠安親王,賜寧國北宸封號。仁宗,北宸無所喜,麵色自若。帝讚曰:“其二子,堪當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