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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倪冬葵的話,社書一愣,又笑了,“我是不是該覺得榮幸呢?讓身份高貴最讓人尊敬的葵記住了呢?”
“怎麼?國內環境適應不了?”倪冬葵語氣平淡的問。
“如果不是你,我會淪落到這如此地步?”社書麵目猙獰,卻又笑了,“真是奇跡,藍祭呢?怎麼不在你身邊?”
“成王敗寇。”倪冬葵直接無視了他後麵的話。
“哼,你又摻和什麼?”社書冷冷地問,顯然不願提及過去敗給倪冬葵的那件事。那算一失足成千古恨,釀成了如今的地步。
“抓了我的人能不摻和?”倪冬葵淡漠地說。
其實社書也算是一個人才,就是力量過於弱小,不然也不會被打擊到在美國呆不下去,所以倪冬葵也算是尊重他,若是其他人,才懶得多費口舌。
“你的人?哈哈,難怪和你一樣不識時務!”頓了頓,“今天讓你們有來無回!”
這時木落卻突然開口,“蘇語,你出來。”
果然。
蘇語從後麵出現,溫柔地笑著,略帶羞澀。
“曉呢?”木落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蘇語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眼淚開始簌簌地往下落,“為什麼?為什麼你的眼裏就隻有鄭澤曉?身世?樣貌?才華?我哪一點比不上她?”
“你哪一點都比不上她。”讓人驚訝的是開口的是社書。在眾人的注視下社書依舊侃侃而談,“最起碼我就覺得她比你更入眼,而且也隻有你蠢,蠢到去綁架人,而且木落看不上你你就想讓鄭澤曉消失,這更蠢,至於你說的身世,無論怎樣你也高貴不過她。”
“什麼?”蘇語愣住了,憑自己父親的權力,財力,在這邊有誰比得過她。
“憑什麼?”社書冷哼一聲,“憑她是葵的掌上明珠,憑蘇紮等人喊她一聲曉小姐,你就比不上她了。”社書又低聲地囔了一句,“憑葵,有誰比他高貴?”不僅因為葵本身,也因為藍祭。
蘇語完全懵了。
“這不是最重要的。”木落無奈地歎口氣。
這個秘密也是時候浮上水麵了。
倪冬葵示意了蘇紮一眼,蘇紮會意地上前。
“咳咳。”等眾人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蘇紮才滿意地開口。
原來,蘇語的母親以前是木落父親的愛人,後來因為政治原因嫁給蘇語的父親,當時她已經懷有蘇語了。而蘇語父親原本的愛人卻被家族裏的人逼迫而死。所以蘇語的父親一直怨恨著整個家族,順帶恨上了蘇語的母親,當然包括了蘇語。按照這種說法,蘇語跟木落就是同父異母的姐弟。
蘇語卻突然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難怪,難怪。。。。。。哈哈哈。。。。。。”
難怪一直不喜我的他會幫我打壓木家,難怪他會如此開懷。原來一切到頭來是一場空,一個可笑的笑話。
看到有點癲狂的蘇語,木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不想告訴她隻是不想讓她難堪,結果卻弄巧成拙了。
對於失魂落魄的蘇語眾人是同情卻也不想理她。
“曉呢?”木落轉向社書。
社書攤了攤手,“走了。”
“嗯?”
“她又不是沒腳,去哪是她的自由。”社書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真。。。。。。不是一般欠揍。
“請問社書先生,您是哪一邊的?”李錦瑟弱弱的問了一句。老師說過不懂就問才是好孩子。李錦瑟暗暗點頭,讚自己聰明。
“什麼哪一邊?”社書一臉迷茫。
“好吧,我知道了。”李錦瑟回頭,淚流滿麵。終於找到智商比我低的了。
“李錦瑟,你不要跟個白癡似的的好不好?!”跟李錦瑟不對頭的,一直是金薇。李錦瑟剛想回一句,木落就開口了,“好了,先找曉吧。”
“可是,曉會在哪?”
沉默。
木落突然發現自己是如此不了解曉。
“我知道。”倪冬葵看見眾人用閃光的眼神看著自己,發出一聲輕笑,惡作劇般的,“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門突然被踹開,破舊的門支撐不了如此大的負擔,咿呀咿呀的叫個不停。逆光在來人的身上投下了投影,無法看清麵貌。
“誰?”蘇紮一下子來到倪冬葵的麵前,成保護姿態,在下一秒看清來人後,一下子退了回去。
眾人看著他緩步走來。高挑的個頭,英俊的五官,帶著混血兒那一種獨特的韻味。
“喲,藍祭,好久不見。”社書上前一步,藍祭卻直接無視他,來到倪冬葵麵前。
藍祭拿下了倪冬葵頭上的帽子,仔細地看了他好一會,就緊緊地抱住了他。
“你沒事。”低沉而略顯沙啞的聲音,溫柔而又飽含心疼。
“我有好好聽話。”倪冬葵回抱住他,語氣滿是鬱悶,“有好好吃飯,沒有劇烈運動。”
誰知藍祭卻看向蘇紮,蘇紮摸了摸鼻子,“呃。。。。。。大老大,老大打了一次架。”
“什麼時候?!”倪冬葵眼一瞪,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剛來的時候。”蘇紮生怕慢了一步,趕忙回答。老大,不是我不幫你,是大老大的眼神真的好恐怖。蘇紮無良的想,就這麼把自己老大給賣了。
“呃。。。。。。總有些人不知進退。。。。。。”倪冬葵小心翼翼地說。
“理由不成立。”藍祭冷冷的打斷,“回去算賬。”
倪冬葵一臉無辜地看著藍祭,他卻不為所動,自顧自地下命令,“祺,去查。”
祺剛走進來,蘇紮就飛撲而上,撒著嬌,“祺,我好想你哦。”
祺麵無表情,手卻托著蘇紮,防止他掉下去。蘇紮這貨還在祺肩窩蹭了蹭,看得倪冬葵滿頭黑線。
脖子上掛著個蘇紮依舊步履穩健的祺領命而去。
“木落。”倪冬葵突然笑了,笑得溫柔,“去找曉吧。”
這裏的日出依舊壯麗,那種震撼人心的美依舊無法形容。
也許是因為物,也許是因為,人。
“落,這陽光可真刺眼。”鄭澤曉說著,無法抑製地流下眼淚。
“那就別看了。”木落伸手捂住了鄭澤曉的眼睛,可眼淚卻無法阻止。
那年在這裏找到鄭澤曉,如今他們已經結婚了,經曆了分離的他們更加珍惜彼此。
“可是一片黑暗更讓人難過。”就像飛蛾撲火一般,為了追求光明可以無謂粉身碎骨。
“沒事的,即使一片黑暗,也有我在。”木落輕輕擁住鄭澤曉。
今天收到藍祭的信息,隻有兩個字,“病危。”
這個消息比當初得知倪冬葵是女子還要讓人震驚。無法想象當初如此高傲的人如今躺在病床上隨時可能離去。
對於鄭澤曉來說,這個人是她十幾年的好朋友,也是恩人,甚至算得上監護人了。因為倪冬葵養活了鄭澤曉。
雖然有想到這一天,可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早年的混跡社會讓她的身子落下了病根。是的,她以一個女孩的身份撐起了那個聞名龐大的組織。
我的向日葵啊。
“我很感謝她,給了我這麼一個活潑完整的曉。”木落語氣輕柔。
聽了這話,鄭澤曉更加地抑製不住了。她現在隻想哭,哭他個天昏地暗,她現在隻想發泄一下心中那無以言語的悲傷。
葵走了。在正值青春年華,隻留下了一個活潑的孩子,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那一天,葵,依舊那麼優雅地微笑著。
我的太陽。去看看我走過的路,去呼吸一下我曾經呼吸過的空氣,去看一看那片藍天。
此時的木落和鄭澤曉已經在美國了。
遙遠那撐天大樹下,孤寂的身影在陽光下拉長了影,帶著無以言語的哀傷。閉著眼甚至能感受到那穿過密密麻麻枝葉的陽光遺留下來的溫度。
可是,身邊,曾經的精靈哪裏去了?
當太陽失去了向日葵,他就無法微笑了。教他微笑的那個她已經不在了。
風拂過枝葉,搖蕩,旋轉,墜落,一切又回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