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挺進藍夷國 010 接應的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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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被帶著來到了王家禦用的浴閣中,偌大的清水池子,鼓鼓冒著熱泡,男寵們早已疲乏不堪,周身緊繃瘙癢難耐,如今恨不得直接脫掉衣服,一頭栽進去。
“都急什麼?你們在北遼也是這麼沒規沒矩的嗎?”司空登時沉下臉色,原本還嬉笑怒罵的寵姬們,頃刻斂了聲音,乖乖地站於原處。
“你們一起用這間,觀景,你隨我來。”司空意味深長地看了觀景一眼,示意他跟上自己。
觀景卻是感觸到了什麼,隨著司空走進了一間隱蔽的浴房。
一入門,司空便卸下了一臉官相,換上了清水一樣的神采,“你脖上有傷,本座幫你看看吧。”
“大官這樣優待觀景,觀景不勝感激。”
他將臉湊在觀景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這都是戎王特別囑托的,司空也隻是奉命行事。”
觀景事故的眼睛立馬附上了一層流光,身子小小地震顫了一下,隨即恢複了自然。
“觀景不明白司空大人的話。”
司空讚許地笑笑,“靈貓已經先你一步到了,司空已經安妥了它,你便不用操心了,戎王吩咐,要我在藍夷好好照顧你,特別是要竭力保證你的安全。”他將拳口朝向觀景,觀景開掌接過,靈貓雪白的絨毛散落在他的手心。
“原來與我接應的竟是司空大人,觀景當真歡喜。”他跳躍著精眸,臉色也是紅暈了許多。
“咳咳咳……”
“你病了,待見過藍夷王,我自會為你找來郎中醫治。”
“恩,有勞司空,將藍夷的情況與我簡要說明吧。”觀景求知的欲望令其緊緊地握住司空的手,司空將他帶至更為隱蔽的木桶前,悄聲地道著。
“我在藍夷國潛伏了五年,才混到了藍夷王貼身內官的地位,實屬不易。然藍旗明為大王,實則軍權全部在太後的手中把持,他隻不過是一具空空的傀儡。我在他身上並未撈到半點有力的情報。
“藍爵儲王為太後親生,也是你此次行動的目標,先籠絡藍爵,再進一步打壓藍旗,最後便可從藍爵那裏獲得我軍需要的情報。”
“端木岑明為太後一黨,實則他傾慕於藍旗良久,這一點藍旗也是知道的,所以你要當心;另外,藍旗脾氣暴躁,喜怒異常,且極度痛恨戎國與男寵,所以一會兒你去見他,絕對不要直視他的眼睛,不然會死得很慘。明白嗎?”
觀景鄭重地點點頭,已經將藍夷的局勢全數記在了心裏。
“藍爵極度好色,他的所有男寵都是藍旗負責挑選的,我總覺得其中有蹊蹺,卻並未發現蛛絲馬跡,你要留心觀察;還有,藍爵很不喜歡身上有疤的,因此你要主動獻媚;他亦極度喜新厭舊,再怎麼喜歡的,也絕對不會超過一周,一周後便轉手棄了。”
“還有一些個不當緊的事情下次再找機會說,來不及了,你趕快沐浴更衣,我先出去了,呆的太久會引起懷疑。”
“大官慢走。”觀景大聲相送,禮貌地躬身拜過。
醉人的馨香彌漫在繚繞的霧氣間,女官溫婉抒情的歌聲,渺渺兮飄入觀景的耳中,適中的水溫無孔不入地包裹著觀景的身軀,放鬆著連日繃緊的肌肉和神經。
已是將近兩月,未曾洗去周身塵埃,如今這一浴,當真舒服至極。
閉眸陶醉的美男子將白皙的胳臂搭在木桶的邊緣,頭則順勢輕靠。
細膩的膚質,探不清毛孔與紋理,隻是清一色的瓷白。線條優美舒展的香肩上,欣長的脖頸因筋脈的突起而但現立體的形態,然那橫亙在豎長脖頸走勢的一條疤痕,卻觸目驚心地猙獰著。
那一條疤如蜈蚣一樣細密突觸,中間寬厚,分別向兩端延伸,消失於最細的部位,足足有三寸長。怕是任何人見了,都會長歎上一聲,道是可惜了。
沐浴過罷,觀景換上了統一的白裝,清一色的純白料子織得極度輕薄,透過衣衫,便可探測到肌膚的色澤與品質。
領口開得很大,欣長的脖頸與顴骨全部露出,開襟的衣領交叉於胸窩前,剛好蓋住了胸前的兩枚突起,而透過極薄的料子,卻是隱隱若現地生出了春情無數。
藍夷國的氣候屬五國中最為溫暖濕潤的,且四季長春,現在正值盛夏,因此褲裝隻延伸到膝下一寸,通通露出小腿及腳踝,再以長衫遮蓋,以最為清爽的姿態示人。
觀景換上了這樣一套裝扮,自是像極了剛剛出浴準備就寢一般,溫情繚繞。他特意將發髻梳得小一些,令大半的烏發自然垂下,以掩飾脖頸上突兀的傷疤。
十名北遼男寵被帶入到殘雪小築中,呈直線排開,紛紛低頭跪拜。
藍旗慵懶地赤著腳,半臥於藍狐毯之上,散漫地附上一句,“把頭都抬起來,讓本王看看。”
觀景將頭頸上揚,然眼瞼卻始終低下,他記得司空對自己的囑托,不想在還未見到藍爵之前就命喪黃泉。
藍旗麵無表情地坐起,光著腳走到一排馨香環繞、姿色出眾的男寵前,一張張臉孔都剛好折射出年輕與貌美。
他站定於一名正看著自己的男寵前,伸出削長的手指摸上他的麵頰。那隻手瘦長慘白,筋骨突出,然卻極度附有美感,握上一握,必定雄壯有力。
“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本王看?”沙啞的醉人音色會令人輕而易舉地放鬆神經。
“因為大王的臉,當真很英俊。”
藍旗那筋骨暴突的手頃刻掐上說話之人的脖頸,力道大得驚人,整個大殿上都能聽到骨頭斷裂的吱吱聲。那名男寵還來不得反應,便眼球外凸,喉嚨爆裂,變成了一具尚存體溫的屍體。
其它跪著的男寵早已嚇出了一身冷汗,卻沒有一個敢伸手去擦拭,連氣都不敢喘了。跪在地上的腿早已癱軟無力,就連支撐的手肘,也是連連顫抖。
司空注視著觀景,隻見他跪於死者的身旁,卻是淡定如初,呼吸的節奏絲毫也未被打亂。
“本王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以看本王的臉了。”
司空上前送來濕布,藍旗草草擦了手,便將棄布丟在死者的臉上,不屑地催促著:“抬下去。”
便有侍衛過來將屍體抬走,剛剛還活靈活現的人,轉眼間便化為屍體被人拖走。一時間,原本熏香暖煦的殘雪小築霎時變成了陰森恐怖的人間煉獄。
藍旗的腳落在了鳳棲的五指之上,漸漸施力欲圖將其碾碎。鳳棲疼得渾身濕透,癱軟在地,卻仍是不敢做聲。
“你知道本王為什麼要踩著你嗎?”依然是不含任何感情的低啞問話。
鳳棲搖頭不語,默默忍受著這連心的痛楚。
“你已經跪在我殘雪小築中,卻仍戴著北遼的東西,難道本王不該懲罰你嗎?”鳳棲這才恍然大悟般連連求饒,“大王,奴才知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奴才吧。”
他慢慢地鬆開了腳,冷酷平靜地說道:“把他吃了。”
鳳棲想也不想地揪下手鏈,鏈頭被折斷,孔血玉的殘碎顆粒濺得到處都是,鳳棲狼狽地追著,撿起一顆又一顆放置口中,硬著頭皮將其吞下。不多時,口中便有鮮血溢出。
“抬起頭來。”觀景轉動著靈動的眼瞳,但知藍旗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前,便眼瞼低垂,揚起白嫩的脖頸,將整張絕好的容貌暴露於藍旗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