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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書房的門,看到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書的雁姬時,奧古斯丁頓時明白了自己大人為何會對這個孩子如此特別,眼前這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卻依舊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無論是從哪方麵看來,都稱得上是一個完美的斯萊特林,勾起唇角禮貌向她微笑點頭,隨後轉身走出了書房,將空間留給這對父女,哎呀哎呀,看來大人他,真的很想很想要一個女兒啊……要不要考慮看看呢……執事君站在園子裏,心裏很認真的思考著這件事的可行性……
“雁姬,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對著雁姬,十三爺是完全沒有了外麵的那一套冷漠態度,盡管聲音還是沒什麼起伏,卻依舊一下就能讓人聽出不同於平時的柔和。
“爹~”放下手裏的書,雁姬走過來親昵的挽著十三爺的手臂,雖然已經離開了二十多年,卻一點都不妨礙這對父女之間的親密,而一向對別人的接觸非常反感的十三爺也一點都不排斥雁姬的親近,所以我說,爺您究竟對女兒是有多大的執念啊口胡要是讓你家的兒子們知道了他們估計會想去死一死的啊!!
“怎麼了,啊嗯~”寵溺的捏了捏她未施粉黛的柔嫩臉頰,惹來雁姬一個故作哀怨的眼神,“爹啊~~~你又捏我!!”“嗬~”十三爺心情頗好的低笑一聲,“唔,是我的錯,我反省!”雁姬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鼓著腮幫子,您哪有一點兒在反省的樣子啊啊啊啊!!“好了,說吧,是不是關於端親王家的那個格格,她讓你不安了麼。”在書桌前的躺椅上坐下,十三爺好整以暇的打趣著鼓著包子臉的雁姬,唔,如果讓塔他喇家的小子看到她這副樣子,估計會寬麵條淚淚奔的吧!那個畫麵……唔,好想看……臭小子誰讓你當初不聲不響的就拐了爺的閨女!這回不玩死你簡直對不起爺女控的偉大名聲!
“的確是因為她,不過,雁姬今天來,是希望爹,不要插手的!”收起了臉上撒嬌稚氣的表情,雁姬一轉眼就恢複了平日的驕傲和高貴,優雅而自信的弧度在唇角緩緩勾起,真正是像極了某人。“她的挑戰,我接下了!我要讓她看看,膽敢覬覦我烏拉那拉雁姬所有物的人,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下場!”看著她漆黑的眸中閃耀著的璀璨光芒,十三爺低低的笑了,很好,這才是他的雁姬,他最寵愛的孩子!“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便盡管放手去做,這個世上,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你的腳步,這是爹給你的承諾,雁姬,我的女兒……”“是!”……
雁姬離開後,奧古斯丁推門進來,關上門,將手裏的托盤放到桌上,帶著白色手套的纖長手指執起骨瓷的茶壺向杯中倒入香氣四溢熱氣蒸騰的極品錫蘭,隨後拿起銀製的鑷子從碟子裏夾了兩顆糖丟了進去,端著杯盞走到了躺椅前,看著半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十三爺,低聲詢問,“大人,您累了嗎?”即使沒有睜開眼睛也絲毫沒有障礙的接過奧丁手裏的茶盞,湊到鼻尖輕輕聞了聞,提了提神,“沒事,隻是在想些事情。”
摘下手套繞到椅子後麵,彎下腰去,白皙瑩潤的指尖輕輕的覆上他的眉梢眼角,緩慢而輕柔的按壓著,一點一點,從眉梢到太陽穴,到耳際,之後是頸椎,鎖骨……從容不迫的將茶盞放到一旁的茶幾上,十三爺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的雙眸如墨暈染,一把抓住已經探進他朝服衣襟內的雙手,感覺著耳後那人熟悉的氣息以及頸間潮濕的呼吸,淺淺的勾起唇角,捉起一隻不安分的手,放到嘴邊輕噬,感覺到身後的人明顯的僵硬,不由得低笑出聲,有些沙啞的低沉嗓音如同陳年的美酒一般,在昏暗的房間裏醞釀開來,“你打算就這麼一直站著麼,奧~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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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紮爾克郡王……”“唔……”蘇培盛站在書房外通報,話還沒說完就聽裏麵傳來一聲隱忍壓抑的喘息,隨後便是他們爺沙啞低沉的嗓音毫不避諱的傳出來,“放……鬆點……你想要爺的命嗎……啊嗯~”“唔嗯~啊~……嗯~……哈啊——”曖昧至極的呻|吟喘息毫無遮掩的從書房裏傳了出來,蘇培盛早就僵硬了,得了,還是趁著爺沒工夫搭理他趕緊閃吧,要是待會爺回過神來,自己可就得吃不完兜著走了!可是就算爺懶得收拾他,估計奧古斯丁先生也一定不會這麼饒了自己的……嗚嗚嗚……紮爾克你這死小子,怎麼這麼會挑時間!要是咱家回頭被大管家給整死了,咱家就是做鬼也饒不了你你個死小子嗚嗚嗚!!
多羅郡王紮爾克,也就是多隆的老子,在聽到小兒子回來傳達的旨意後,連兒子都沒來得及訓就這麼腳底抹了油似的往謁禮親王府趕了過來,誰知道等著蘇老進去通報,等著等著,爺沒等到,就等來了一臉青黑好像中了毒一樣的蘇公公,那平時看著挺喜慶的笑臉,這會兒卻是怎麼看怎麼滲得慌,不是紮爾克太敏感,實在是蘇老背後那一團漆黑的怨氣,都已經具現化了啊口胡!“郡王爺,您來的實在是‘太’湊巧了!爺正忙著呢,您就在這候著吧!麻煩您下次,看準了時間再來!”蘇培盛咬著牙維持著自己的笑臉,一字一頓的對紮爾克說著。
紮爾克自然是連聲應是,明白自己來的肯定不湊巧,連坐都不敢做,就這麼在前廳裏站著,不時走動兩下,這麼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他是不知道十三爺在做什麼,還以為在處理什麼國家大事,所以才讓他等了那麼久,但是蘇培盛他知道呀!於是蘇老麵部表情雖然一直維持著他的101號笑臉,心底卻在內牛滿麵,爺您的體力會不會太好了點,您要悠著點兒啊,您老今年都七十了啊!就算您不要緊,大管家他也吃不消……吧……於是蘇公公,身心都還年輕得一塌糊塗的你們家爺和大管家,你壓根不用替他們操心,真的!
等到紮爾克終於被宣到偏廳見著十三爺時,他悲催的發現自己腿都已經站麻了,西麵天邊那紅彤彤的夕陽正明晃晃的嘲笑著這個剛吃了中飯便屁顛兒屁顛兒跑來的郡王爺,他到底在前廳站了有多久!一進偏廳紮爾克就跪下給爺行了禮,被爺叫起了之後才規規矩矩爬了起來,然後一抬頭就愣著了。十三爺此刻身上就穿了件黑色的浴衣,外麵隨意的披著一件白色袍服,墨色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發梢還在往下滴著水,趁著那麵色愈發的蒼白,呃,爺怎麼這個時辰就沐浴了……
“紮爾克,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冷冷的嗓音打斷了紮爾克郡王的神遊,讓他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趕緊低下頭去退到一邊,“不知爺今兒喚紮爾克前來,有何吩咐。”對於曾經一起征戰沙場一起出生入死的紮爾克來說,十三爺遠不是別人眼中那種需要如此畏懼的存在,他很清楚,隻要是被十三爺劃到屬於自己人的那一欄後,等待著他的,便是十三爺近乎偏執任性的護短。
“你那寶貝兒子多隆,你究竟是怎麼教的,鬥不過那個富察皓禎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個女人追著打,你是把他當閨女養大的是吧。”就算是閨女也不該沒用成那樣吧!看看本王家的雁姬和阿布卡,就算十個皓禎也別想討到好,就是景嫻那用起針來也是絕對的好手啊!紮爾克垂首聽訓,他很清楚這絕不是爺特地讓他前來的原因,因此,隻需聽著就好,無需發表意見!
“你明兒去找弘晝,讓他跟你一塊去查查那個女人的來曆,爺絕不能容忍這種不華麗的東西,再出現在爺的酒樓裏!”“嗻!”“還有那個富察皓禎,你讓富查家的小子自己去盯著,到時候出了事,可別怪爺沒提醒過他!”“奴才明白。”“得了,左右也沒別的事兒,你就回去吧,估計過不了多久,雲南那邊就該不太平了,到時候,你若在京裏呆膩了,就跟爺一塊去捉兩隻象回來玩玩兒吧。”“嗻——”紮爾克頓時興奮了,有仗打啊!!!!真是太好了!所以我說紮爾克啊,就你這絕對有暴力傾向的德行你們家多隆那麵團樣究竟是怎麼養出來的啊!
於是這邊偏廳裏氣氛良好,可是書房那邊……那就隻能用陰風陣陣來形容了……蘇培盛一張圓臉笑得都快僵硬了,奈何那半倚在躺椅上,衣衫淩亂,雪白的襯衫尚有三顆扣子沒扣,露出大片雪白但卻滿是粉紫色印記的肌膚的妖孽沒有一點打算讓他離開的樣子,同樣笑得不見雙眸,白皙瑩潤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麵,卻仿佛聲聲都敲在人心頭上,“說吧,你都聽到什麼了,嗯~”蘇培盛很想說他什麼都沒聽見,可是明顯的,坐在那的那一位,並不打算聽他否認……就在蘇培盛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很想幹脆的淚奔而去的時候,紮爾克終於滾蛋了,也就是說,爺回來了……
見著爺進來便立刻行了禮遁逃而去的蘇培盛簡直要回去早晚三炷香把爺供起來了,真是來得太及時了,救了命了啊十三爺!!!“怎麼不休息一會。”毫不在意蘇培盛逃離的動作,景隨手關上了門,坐在奧丁身邊,將他從椅子上移到自己腿上,僅僅是這麼一個動作,便已經讓無論何時都是淡定優雅的執事君皺起了眉,倒吸了一口冷氣,“很疼嗎……”景皺了皺眉,“抱歉,很久沒做了,有些生疏。”隻這一句話,便足以讓奧丁頓時心情愉悅起來,完全的無視了全身的酸痛,埋首於他的頸間,淡雅的薔薇花香撲鼻而來,那是,此刻隻屬於他的味道……“我的榮幸,大人~”……
最近朝堂之上有些不太平靜,一向喜歡排場,好大喜功的皇上,突然在早朝之時狠狠發作了幾個平日裏靠著溜須拍馬上位的大臣,然後將那些歌功頌德的折子當堂甩到上折子的大臣臉上,並叱責他們欺上瞞下,媚上惑主,於是眾大臣隻能默默忍淚,心裏卻早已掀桌,口胡!明明當初是你要求我們每日一次歌功頌德的,現在十三爺回來了,你就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你丫也太過分了!!!
在這之後又出了荊州民亂之事,對於端親王魚肉百姓而導致民亂爆發一事,愛新覺羅家的幾個爺們一致認為丫就算活著回來也是一定要死,所幸這老小子還算有點數,自個兒把自個兒解決了,既然這樣,愛新覺羅家也不介意替他養著兩個孩子,於是對於努達海關於端親王一家隻剩下嫡女新月和幺子克善的折子,乾隆選擇了睜著眼閉隻眼,讓他帶人進京在說。
努達海班師回朝到了京城的第二天,乾隆在朝堂之上接見端親王遺孤,以示自己對宗親遺孤的仁德無雙,誰知道一等新月開口,乾隆外加滿朝文武就開始慶幸今兒個謁禮親王他老人家沒來上朝,也沒聽見這一進宮門就拉著自家弟弟拚命磕頭,一副飽受皇家摧殘樣子的新月滿口都是什麼“天神一樣的努達海將軍”,我說這位新月格格,您就算是要撬人家的牆角,您也該先去打聽打聽,那努達海,究竟是誰家的牆角吧?!烏拉那拉?雁姬,哦,現在是塔他喇?雁姬了,那位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這整個四九城還有誰不知道的嗎?打主意都打到她老人家所有物的頭上了,您這是在荊州沒死成,合計著想要在京城裏讓端親王一脈永遠的成為曆史是吧,是吧?!難怪努達海都稱病不敢來上朝了,你聽聽,這說的,都叫什麼話?!
“皇上,感謝您讓努達海將軍救了新月和克善,新月一千個一萬個感謝,您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是多麼的危急,要不是努達海將軍及時趕到,恐怕我和克善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請皇上開恩,讓新月能有機會當麵感謝努達海將軍!”於是一句話說的乾隆和一幹子宗親大臣臉都綠了,這種晦氣話是能在皇上麵前說的嗎?這端親王究竟是怎麼教的女兒?!可惜新月這人壓根不曉得什麼叫看人臉色,依舊拉著什麼都不懂的克善在堂前磕頭,可憐克善身為世子,卻隻能懵懵懂懂的被拉著磕紅了額頭,一臉的泫然欲泣,加上新月那張蒼白嬌弱梨花帶雨的臉,怎麼看怎麼像是被虐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