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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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弄成這樣!”
李瀚生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質問站在跟前的王金福。
“這小的也不知道啊…他不可能湊得出錢來的啊!”王金福也是一臉困惑不解。
“現在地契不但給他贖回去了,而且,聽說還在翻建酒樓,要重新開業,你說,我們到時候要怎麼跟九爺交代?!”李瀚生心焦的在賬房裏走來走去。
那張地契,李瀚生倒也不看在眼裏,隻是,九爺那邊不好交代!這事是九爺特別交代下來的,現在弄砸了,九爺那邊勢必不會善了!
“老爺,您看,要不我們備點厚禮,上門給九爺陪個不是,咱們也給九爺辦事那麼多年了,為了這點小事,九爺也應該不會…”
李瀚生擺了擺手,“我想一想再說,你先下去吧。”
揮退了王金福,李瀚生一個人慢慢的在椅子上坐定,端了桌上已經涼了的茶喝了一口,定了定心緒。
九爺這個人心思善變,喜怒無常,要跟他打交道,就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他花了那麼多年才得到他的信任和支持,不能就這麼讓一件小事給弄砸了。覬覦九爺這股勢力的人很多,想代替他李瀚生的人也很多,難保有一天他會失去這座靠山…
如何才能穩固汪李兩家之間的關係這才是重中之重啊…。
李瀚生不禁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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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有人送了張帖子來。”侍衛在門外稟報。
“進來。”屋裏傳出男人低沉的聲音。
侍衛進到屋裏,竹榻上的男人正閉著眼眸假寐,身旁坐著兩個美豔女子,一個打扇,一個按摩,縱使皇帝,也不過如此享受。
侍衛近到跟前,恭敬的遞上手中帖子。
竹榻上的男人睜開眼眸,即使是此刻被美人侍弄得渾身舒坦,可眼底流瀉的精銳鋒芒卻未減半分。
從侍衛的手中接過請帖,打開掃了一眼,請帖上的署名讓汪九齡挑起了眉梢。
“這趙培安玩的什麼花樣…”汪九齡直起身,把玩著手中的請帖。
趙培安贖回了金玉樓的地契,並且大張旗鼓的要重裝開業,這事他已經知道了。趙培安似乎是找到了一個靠山。現下裏又突然下了請帖請他赴宴…他倒是想看看,這敢明著跟他作對的是個什麼樣的主!
汪九齡帶著人來到金玉樓,一上來就把金玉樓給圍了起來。
汪九齡站在門口,打量著整修一新的金玉樓。
被粉刷一新光鮮的門臉上金玉樓三個漆金大字光燦燦的耀人眼,牌匾上都掛了紅,一派喜氣。
“九…九爺,您來了,快!快裏邊請!”
趙培安一早就在門口候著了,見汪九齡帶了人圍了金玉樓,心下一緊,但此刻也沒了退路了,隻能硬著頭皮迎上去,笑臉相向。
“趙老板,樓子裝修得不錯,打算什麼時候開業啊?”汪九齡背著手,臉上似笑非笑,看似漫不經心的道。
“這…沒九爺您的話,我這樓子,怕是開不成。”趙培安按著李家少爺交代的話小心的應對著。
汪九齡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趙培安好一會,才突然放聲大笑,摸著光頭跨進了金玉樓的門檻。
趙培安暗暗抹了把汗,跟了進去。
店堂裏也都整修過了,桌椅擺設都換了新的,看起來倒是一派新氣象。
“九爺,樓上雅間已經為您備下了酒宴。”趙培安恭敬而小心的請汪九齡移步。
到了雅間門口,趙培安先行了一步,為汪九齡打開了雅間的門。裏邊早已有人候著了。
“九爺。”
汪九齡抬眼看向這門邊恭候著的青年。
這人穿著的是現下裏最時髦的洋裝,筆挺合身,頭發也全部往後梳起,整個人看上去精明幹練。
“九爺,裏邊請。”舒鴻宇做了個請的姿勢,將汪九齡請到了主位上。
汪九齡不住的打量著眼前的青年。
他道是什麼人物如此膽大包天,卻不曾想是這麼個年輕後生。
“久聞九爺大名,心中敬仰,在下舒鴻宇,冒昧請九爺來,如有不周之處,請九爺多多包涵。”恭敬有禮的寒暄過後,斟上兩杯酒,舒鴻宇先飲下三杯,算是賠罪。
汪九齡目光犀利的看著眼前的青年沉默不語,也不作任何回應。喜怒不明的態度讓趙培安很是不安,來回小心的打量著二人連呼吸都壓抑著,但反觀舒鴻宇,卻一派自若,對著汪九齡的目光也無半分閃躲,手中舉著的酒杯就那麼敬著。
汪九齡那麼看了一會,覺得這個人目光耿直清明,不卑不亢,倒是有幾分對他的胃口。
汪九齡終於執杯飲下了杯中的酒,氣氛一下子也輕鬆了起來。
“不知舒老板請汪某人前來,有何貴幹?”汪九齡喝完那一杯,卻並不動筷,端坐著拿著姿態。
舒鴻宇也沒少打聽汪九齡這個人,知道其喜怒無常,不是個好想與的人。氣氛看上去雖然有所緩和,但是如果不小心應對的話,汪九齡可是說翻臉就會翻臉的。
“九爺,在下為了見九爺,所以才會管下了這樁閑事,但是,在下絕無冒犯九爺的意思,在下隻是想成就一樁兩全其美的好姻緣,也借此,在九爺麵前混個臉熟。”舒鴻宇也不多作掩飾,直來直去的說出意圖。
這兩年,他見過不少大人物,性子上也收斂了很多,知道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式去溝通交流,也要適時的將自己的鋒芒收起。
汪九齡是粗人,但是不能將他當粗人來對待,可是也不能繞太多彎子,客氣的直白坦言是最好的。
“你想做這個和事佬討好我?想讓我做你的靠山?”汪九齡似笑非笑的看著舒鴻宇。
“正是。請九爺成全。”舒鴻宇起身,舉杯恭敬。
汪九齡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道:“你覺得我會因此而感激你,領你這個情麼?你覺得我汪九齡要的東西,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九爺說的是,在青州,九爺要的自然是沒有得不到的,隻是,東西和人不一樣,強扭的瓜不甜,與其把個心不甘情不願的人強留在身邊,不如要個心甘情願伺候的,這人心,才是人世間最最難得的東西,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