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屍見:(中篇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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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
“找不到??”
“找不到???”
“找……不……到?”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會找不到???”
那是我們的朋友!……
我們的同伴!……
可是!
我們找不到他…………
他被藏起來了?!!
是被宇智波?
還是被死亡?
我不知道!
但,我相信他不會丟下我們!
是的!
相信著~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而,隨後的發現也證實了~
他,漩渦鳴人……即使死了,也不會丟下他們…………
停在最裏間的內室~
那是最後的…………
打開最後的門扉卻都是
……一樣的空蕩
……一樣的沒有絲毫生氣
比自己的垃圾畫紙還蒼白……
隻不過,無力的……現在是自己才對~
因為,我還沒找到……
沒找到……
沒找到…………
沒找到………………
驀地,一拳砸向一邊,拳下輕動的質感不同。
那裏!好像是個較為隱蔽的側門!!!
驚~
喜~
我想就是那裏了~
可是!
當發現真的有可能的時候反而變得躊躇。
小心翼翼的推開……
是一間偏陰暗的房間,但奇怪的是它卻沒有給人過度黑暗的感覺。房間不大更可以說是一目了然,尤其是那再黑暗也掩埋不了的…………
隻是!
藍空的眸子沒了澄澈清明;
陽光的金發沒了耀眼的色澤;
麥色的皮膚沒了健康的顏色。
……都變了~
唯一熟悉的隻有那白癡的笑容……
“鳴人~”我喚他的名字,卻得不到反應。
他竟然沒有發現我?
笑著……
傻傻的笑著……
“鳴人!”放大了聲音,想要博取他的注意力。
想要告訴他!鳴人~我來看你了……
想要告訴他!我們都很想你!回到……大家身邊吧~
如果可以,也想控訴宇智波的霸道行為……
那真的是太過分了!
明明……我們都是七班的一份子啊~
“鳴…………”
當開口的時候,才發現想說的……真的很多……
全部都想同一時間告訴他!
包括,自己不再是忍者的事情……
大家都死去的事情……
還有很矛盾的事情~
因為,我認為鳴人沒有必要去做誘餌……
即使,沒有他用命爭取來的時間……
我們也可以……
不!
是絕對會打敗那個怪物的!……
因為……
因為…………
因為……
我們有鳴人啊!
可是,他…………
……我們……
………………矛盾了~
本就不會表達感情的自己要如何告訴他這些???那些???的事情???
要,如何說…………………………
“鳴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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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
該死的!!
該死的!!!
…………
自己不應該離開鳴人的……
是的!
不應該離開他的~
那麼遠!
那麼久!
不應該!!
不應該!!!
風呼嘯過耳似鬼嗚咽,眼前快速越過的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路邊的積水隻印過匆匆離去的暗影,不曉得那是不是地府爬上來的……
近了~
鳴人……
近了~
鳴人…………
近了~
鳴人………………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絕對!!!
稍稍感知了一下潛入宅邸的鼠輩,不是陌生的查克拉嘛!唇角掀起一抹不屑的嘲諷弧度。
嗬~原來是那個廢物……
想趁著我不在去找鳴人嗎?
開玩笑~
那是不可能的!!!
這不是尋寶的探險遊戲……
就算是…………
……寶也不會是他們的!
自己會允許嗎?
不!
不會!
絕對不會!
踩著房梁鬼歪曲頭顱,踏過它遍布磷瓦的渣骸,向著指骨觸碰不到的可望不可即走去……
是的!他的‘寶’就藏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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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我………………”
還在擅自糾結話題的佐井終於發現他的主角,直到現在連一動都沒動過,更沒有看向他,甚至可以認為他把自言自語的自己當成了空氣?!
這不像那個活潑好動的白癡鳴人?
不像?
不像!
他,也許是個仿製品……
是霸道可惡的宇智波一個惡劣的惡作劇!?
說不定此時正躲在暗處嘲笑著我的無能……
說不定他會捂上正義感過度的嘴?隻顧自己惡趣味的玩笑!
如果……是那樣的話……
…………他會害死鳴人的!
不敢想象那因窒息而紅紫的臉色?
不敢想象布上血絲的缺氧藍眸?
不敢想象!
不!
不能想象……
必須要離開這個仿製品!
必須要找到他!
必須要……
可是!
腿腳就是動不了……
也許是站得久到麻酥的神經已經紮根在此?
也許隻是那仿製的笑容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對不起~我分辨不出來……
因為!……我好久沒看到他笑了……
最後……我還是被迷惑了~
去嘲笑吧!無所謂的……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能聽到的吧……
看著我啊!和我說話啊!鳴人~”
試圖拔起連地的腳,硬要扯斷那相連的‘筋脈’,抬落之間掉幾粒灰塵,剛邁出一步猶豫著又退了回來。反反複複起起落落卻移動不了幾步。
沉重的步伐仿佛是拖著抱腳的鬼魂,抬起,助它遠離地獄,落下,將它踩入地底。
如果……是假的怎麼辦?
如果,不是假的怎麼辦?
半瘋的人兒保持著自以為的理智,糾結在虛幻縹緲並不存在的希望上……
該,怎麼辦?
想,怎麼辦?
能,怎麼辦?
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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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啊!和我說話啊!鳴人~”
當聽到自己的藏寶室傳出這句話並伴隨著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時,想都不想直接將草薙劍帶著千鳥流打下,對著那個發聲源……
不能允許別人動自己的東西!
更不會讓自己的東西被他人奪走……
因為!
那是他的啊~
隻能,是他的……
順著被破壞的屋頂躍下。
還在自我世界裏糾結的人也被這突然猛力的攻擊驚醒,反射性的向後向左躲避遠離。
飄逸的袖子沒有充實的填補而後落成為靶子被結實的釘在地板上。
‘嗙~’被帶倒在地的半臂少年仰視立於草薙劍的黑色修羅……
哼~是那個無理又霸道的人!
而佐助原先的嘲諷弧度,此時早已化作憤怒。
大部分的人都會在這雙猩紅眼睛下窒息~
扼住自己的喉嚨,一點點施力?或是突然用力致使暴斃?
你的死法,要視術者的心情而定~
願你的運氣可以離死亡遠一點……
可惜,那一定要是個正常的人~
“嗬~是從地獄飄上來的?還是從天堂摔下來的?宇智波佐助?!”
切~又是那臭死人的麵癱臉……
馬上就來嘲笑自己了嗎?
裝作不在意的起身,扯斷了衣袖。
‘啪~’立於劍柄上的少年在被割裂的袖子上狠狠的踩上一腳,仿佛是在懲罰不老實的手。
可是,那裏空了……
俯視的血輪憤然中透著不屑,毫不掩飾的厭惡。
在自己能忍住沒殺他前轉身離開。
去抱自己的寶……
輕輕撣掉掛在那人身上的木屑,淡淡的說:“這裏髒了……我們換地方……”
幽黑的眸子隻有在麵對那個人的時候才會載上溫柔~
那個人是鳴人?
那,是鳴人嗎?
是真的嗎?
真的?
真的!
真的……
仍坐在地上,開始為自己的‘沒有離開’而慶幸著~感激著~祈禱著……
可是,當霸道的守墓者抱著他的朋友要離開時,才從那半瘋狂的自我世界中暫時清醒。
他不想!
也不要!
再去尋找了……
然後,掙紮在真假中……
這會瘋掉的~
“宇智波你要帶鳴人去哪?”慌忙中抓住宇智波的褲腳,焦急的問。
意料中的沒有回答,帶著不屑與無視撞開那隻殘存的手。
當手和門框的碰撞擠壓,疼痛迫使他放手,也下定決心要反擊~
支起手臂,橫掃一腿,再借力快速站起。
我可以繼續出其不意的反擊!
也可以去接那掉落的朋友!
這次一定要在鳴人把屁股摔成三瓣前接住他……
對!一定的!
這,不再是戰爭時的無力……
我………………
可我,還是沒有接到我的朋友……
因為!我忘了~
我已經沒有健全的雙臂去擁抱我的朋友,亦無法惡作劇般左右來回拍打他的背……表示自己的友好~
我忘記了……
那是場比賽!
……而我們……敗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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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倒掛金鉤在上,懷裏反抱著毫無察覺的鳴人?
腳下的藍色查克拉緊緊吸附在棚頂,自由的行走。渾身散發{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可怕氣息,令鬼都打顫的血紅雙眼已成萬花筒備戰狀態。
嗬~什麼都逃不出那雙眼睛……包括,怪物……
“你!……想死嗎?”
說著從袖口裏發出的鎖鏈……卻不是要取命的?
而是,以它為支撐將鳴人懸於我死都碰不到的地方……
確定鎖鏈完全能支撐著鳴人後,收回腳底的查卡拉,落下。
就在我癡魔的把手伸向救贖……
宇智波借力一腳踹過來,狠狠的踩上呼吸的胸膛。
‘咳咳~’咳嗽震蕩的胸腔仍在上下起伏,呼吸!跳動!
這是鮮活的生命?
那個人卻沒有???……
可是,他確實是‘活’著的啊!
看到佐井的目光仍沒有收斂,輕皺眉頭後退兩步拿起立於一旁的草薙劍直指地上的半瘋者。
考慮著該先剝奪哪裏的跳動呢?
“佐……佐……”活力的音色不再飽滿,啞澀的嗓子叫著不完全的名字?
那是在叫誰呢?
被懸掛在空的少年不知何時已將視線轉向兩人,並在這場鬧劇變為悲劇前喊了兩人的名字……
最起碼,兩人自己都認為那是在叫自己……
並且都以自己特色的表情看向他……
然後……變得慌張……
那鎖鏈割破了金發少年的臉頰,看著唇形的開合卻還是沒有叫出任何人的名字就安靜了……
靜靜的看著他們,好像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肉被割開卻見不到血逃出來?傷口在變大,可是他卻笑了……
“佐…………”
原先用劍直指地上的人,現在已一劍削斷了那些鎖鏈,將金發少年心疼的抱在懷裏。
可是,那手就是不敢觸碰傷口,流連在傷口附近,好像碰上的話,疼的不是金發少年而是自己……
是啊!守墓者保護的很好……
傷是不會在他懷裏的少年身上出現的!
因為,他那麼聽話乖巧~
少年蹭蹭溫暖的懷抱。不知是不是在安撫某人的不安~
這些都是被黑發少年擋住身後的半瘋者看不到的……
“鳴人!咳咳~鳴人你沒事吧?還好嗎?咳咳~宇智波!他傷得嚴重嗎?”
突然插進的關心話語,在此刻顯然多餘極了。
將傻傻笑著的鳴人安放在一邊,握起草薙劍轉身一把拽起身後不遠處掙紮起身的佐井,將其狠狠的撞上牆壁。
‘嗖~’草薙劍插入牆體沒入三公分,劍刃劃破脖頸隱隱出現了血痕,再慢慢壓下刀刃,傷痕變深直到流下鮮紅。
“走?還是死?”
“咳咳~這是選擇嗎?嗬~”
“……”
“可是!咳咳~該選擇的不是我吧?宇智波~”
“……”
“難道你不應該把屬於大家的還回來嗎?”
“……”
對方雖然一直沉默,但手上的劍可沒有因沉默而停止前進。
“咳咳~要發怒了嗎?要殺人了嗎?嗬嗬~那麼……請便吧~”
佐井挑釁著,假笑著,用他幾乎惹盡了所有人的毒舌說。
然後,用著‘無所謂你請便’的模樣對待眼前這個要殺他的人……
他們互相厭惡著對方這是毫無疑問的!
那是代替品與原配品的矛盾~
對方都是多餘的存在!
畢竟,七班在他們心中都有一塊聖地~
誰被代替?
誰被取代?
誰又該離開???
變得支離破碎的,是人……罷了~
那個粉發的暴力女忍真實的在墓地裏享著人們的哀思與香火……
那個恐怖主義的大和老師也在那場戰爭中消失……
……和一起死無全屍的大家留一個名字在祭奠碑上。
也許,該提那個銀發的不良上忍?
可惜!
他已經昏迷‘很久’了……
或者說……他跟那些死去的?消失的?差不多了!……
就看醫療設施為他延續的命?夠不夠再帶走一個愛徒的?……
該死的!是誰呢?
會是誰呢?
誰呢?
嗬~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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